“文止,放心吧!我找老丈人私底下關照你!”李信見劉自止與自家老丈人同一署衙,便想着替他說情。
“多謝雲錦!要不改日雲錦引薦,我好登門拜訪!”
面對李信的好意,劉自止也不矯情。上頭有人,自己也多了一層保障。
“登門倒是不必了,以咱倆的交情不搞這些,免得惹來麻煩!”李信想了想,還是拒絕。
“行!那雲錦可要替我謝過孫伯父!”
盡管心中坦蕩蕩,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劉自止聞言将拜訪的心思放下。
“如何?”
見劉自止他們将幾匹布和兩個包裹放下,衛琅關切地詢問。
“我被分到都察院觀政,雲錦分在戶部,以他的名次但凡戶部有缺十之八九會被留下。”
劉自止見衛琅抱着蹲蹲,胖包子在他懷中興奮地叫着“爹爹”,趕緊抱了過來。
“這小子胖着呢!累了吧?”
“我不累!”衛琅抿了抿嘴唇,面上尤有幾分心疼,“蹲蹲之前摔了一跤,怎麼哄都不見好!”
劉自止這才注意到胖包子有些紅腫的眼睛,見人這會不哭不鬧才道:“這小子貫會奪你關愛,實在磨人!”
衛琅當即白了他一眼,蹲蹲會這般還不是随了某人。
他一眼認出案上放着的由棉麻混織的精細布匹。
也知道劉自止這會去領了俸祿,有些疑惑問道:“怎麼領了這些料子?”
“夏季的恩賞,正好趕上了好時候,下月秋季還能多領一次。”
劉自止笑着說道,恩賞比起正式官員雖少了大多半,但也是意外之喜。
“這六匹料子是直接下發,我當時根本查不上嘴。現下瞧着還不錯,回頭給阿爹阿娘送去兩匹,其餘你留着制衣。”
“好!”衛琅看了幾眼,馬上選出兩匹顔色和花紋穩重大氣的料子。
“我名頭上随了從七品的缺,這兩個月的俸祿算上飯貼也不過11貫。”
劉自止瞧着案上盛放銅錢的包裹,有些自嘲地說道,“萬幸阿娘沒有斷了咱們的月錢,否則琅兒陪着我怕是隻能喝西北風!”
“我才不會!”聽他說喪氣話,衛琅直接瞪了他一眼,“想喝自個去吧!”
“好!忘了琅兒可是白富美,又白皙又富有又美麗,日後可要多多憐惜為夫呢!”
劉自止說着故意擡起衣袖掩面,“若是吃香的喝辣的,莫要忘了給你那可憐的夫君留下一口!”
不待衛琅回應,懷中的胖包子先下了毒手,見扯不下衣袖,幹脆上手去撓。
衛琅見狀迅速上前拽住蹲蹲的手臂,想要将孩子抱走,劉自止沒同意。
“不妨事!”
衛琅隻好舉着自己的小鏡子,讓某人看上一眼。
好在由于衣袖的阻隔,劉自止臉上不過留下兩道紅痕,約莫不出兩日便能消下去。
“小壞蛋!”劉自止笑着輕輕打了蹲蹲的屁股幾下,接着又用難過地口吻說道。
“為夫長得本就不随琅兒意,如今破了相,琅兒怕不是要抛棄了我!”
在衛琅盯着他時,他趕緊柔弱無助地眨巴眨巴眼睛。
說好的成熟穩重跑哪兒去了?
面對不斷崩人設的劉自止,衛琅有些無奈,徑直拉下了臉道:“有完沒完!再折騰我可要出去!”
“琅兒的心是鐵做的……”在衛琅投來帶着殺氣的眼神時,他果斷住嘴。
還未等人沮喪,這時耳邊傳來衛琅微冷的話語:“看來咱家米面不需要阿娘派人送了!”
這算是安慰吧!
劉自止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驚喜地擡頭看向衛琅。
衛琅的臉上雖未帶笑意,他發誓這一刻絕對有看到他的唇角上揚。
反正他不管,徑自捂住胖包子的雙眼。
對着衛琅的臉頰和嘴唇瘋狂親吻,在衛琅終于不耐煩地推拒中這才停下。
往後不過是上值前的放縱,劉自止和衛琅夫夫二人無負擔地度過幾日閑暇時光。
期間除了去老宅用飯,也陪着衛琅回了趟娘家。
實習前一日,一家人又聚在一起吃了頓晚食。
劉母還是放心不下,整個人絮絮叨叨:“老二,如今給上峰送禮是早了些,你也不可大意,萬不可慢待!這年頭保不準就有幾個當值的親戚,單說你還有翰林院和大理寺的人脈呢!”
“在人跟前學習,看得是眼力勁,平日手腳麻利些……”
“我知道了,阿娘!”話中意思劉母之前也表露過,劉自止依舊認真傾聽一回。
劉父早前已叮囑過,倒是給面子沒有打斷她的話,在她講完之後道:“說這些幹啥?老二也快三十,事情哪會不曉得!”
“咱這才說幾句,哪有你這般多事!”劉母怼道。
劉自止笑笑,沒有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