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親手挑選的白玉同心結玉佩,下面還墜着個紅纓。
就像衛琅給他的感覺一樣耀眼,看似冷冰冰,内心卻滿是火熱。
本想在去年衛琅生辰那日送給他,猶豫再三最終還是被他收了起來,直到前日上巳節才又拿給他。
其實他知道衛琅當時嘴上沒說什麼,唇角的弧度卻勾了上來。
“不要太得意!”
衛琅将玉佩一把奪過來,當着劉自止的面解了下來,然後放進腰間的荷包中。
在劉自止遺憾的目光中,紅着臉龐清晰地說了一句:“我很喜歡!”
劉自止鼻頭莫名一酸,那顆漂泊已久的内心終于得到慰藉。
不由将人按在胸口,掩住眼中的卑劣:“那你可要一直喜歡!”
心中又補充道:現在被我抓住了,先說出口的可是你!
“老二,琅哥兒,回來啦!”
“阿娘,萬福!”衛琅叫了一聲。
“阿娘,準備了多少菜,還沒燒完?”
劉自止見人還穿着襜裙,這是剛從廚房中出來。
“你們怎麼還帶了東西?”劉母這才看到劉自止手中提着的幾個紙包,不由說道,“你手裡有多少錢,咱還能不知。”
“老二,你還真當自己走親戚不成?也不是不讓你買,不能每此過來,都花冤枉錢呢!”
劉母越說話越多,這老二自從成親後,每月回來一兩次,次次都帶着東西。
孩子孝順她也高興,但是小兩口過日子總要有個成算。
“二哥,也是好意!”衛琅默默頂上去。
“哦!”劉自止嘴上答應道,隻不過下次還是一樣。
就這副表現也知老二死活不改,劉母擺了擺手,讓他倆快離開她的視線。
劉自止還想将東西遞給她,被她一句“拿走”,轟開了。
“阿爹!”
“回來啦!”劉父此時正從堂屋内出來。
劉母的話他也有聽到,卻隻道:“你進學也累了,回屋休息會吧!”
“好!”
将東西放在正堂桌子上後,擡頭看了一眼時辰,已到酉時初。
接着便和衛琅兩人進了旁邊用碧紗櫥隔開的次卧裡間。
自從搬家後,他原來住着的兩間西廂房難得住上一次,劉母做主讓他們與小妹換了。
這樣一來劉小妹和瑛哥兒二人正好一人一間,也能寬松不少。
小成和也趁機從祖母這邊搬了出來,如今睡在次卧外間。
“坐會!”劉自止拍了拍床榻,讓衛琅坐過來。
衛琅則是完全不搭理,徑直坐到了一旁的圈椅上。
眼看着劉自止作勢過來,被衛琅回了一個堅決的眼神制止:“老實呆着!”
“哦。”
他隻好自己孤零零地倚靠在床頭。
“怎麼沒看到小妹?”以劉小妹的性子,在聽到他們的聲音後,早就跑了出來。
“不知。”劉自止如實回答。
“二哥,琅哥!”豈不知說曹操,曹操就到。
二人對視一眼,便都起了身。
“小妹!”
“二哥,琅哥!”
劉小妹見到衛琅二人,高興地湊過來。
“見過二少爺,二少夫郎。”一旁的楊安忙給兩人行禮。
“楊安,鋪子忙完了?”劉自止見人過來,有些疑惑。
“這才算好,這些日我們幾個跑斷了腿,今還讓于二駕車帶我去了趟。”
劉小妹看似疲憊,面上卻透着高興,這個花韻分鋪可是自己找人一點點搞起來的。
“阿娘說放手,便也不管不問,我們跟着吳掌櫃忙前忙後,總算成了!”
劉母她們還是接受了他上次出的主意,在牙人多次領着上門後,花費将近200貫買了一間商鋪。
“這不是挺好!”劉自止回道。
“那是!”一想到擺放好的鋪子,劉小妹一臉的自豪。
“何時開張?”衛琅問道。
“初十,這天要熱起來了,鋪子不忙!” 楊安回道。
他們找人看過,這确實是個好日子,那日學子們正好休沐,左右捧個人場也好。
“你這樣也能慢慢上手。”劉自止說道。
“夫人,瞧得起小人,小人自會好好幹活!”楊安一臉感激地說道。
分鋪的掌櫃,請人其實才是正途。
但劉母念及楊安跟在自己身邊幾年,劉父也說總歸是自個小輩,總不能一直趕車。
人老實本分總好過偷奸耍滑,是不是這塊料後說,卻讓吳掌櫃帶了他一段時間。
剛好這個時候鋪子也不忙,還能慢慢來。
這人提上掌櫃後,衣食宿還是全包,工錢給了每月2貫。看着隻比另一個店夥計多半貫,但也比之前多了一倍。
“到時候,我們兩個過去!”劉自止想了一下說道,順便看了衛琅一眼。
衛琅也點了點頭。
“敢情好,我再把大嫂拉上。”劉小妹順口說着。
“小妹這是拉上我幹啥呢!”劉大嫂帶着兩個孩子,走到堂屋門口便聽到劉小妹的話,于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