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印象·姚楓:風的孩子風的歌·魔方·多米諾
(本節以第一人稱姚楓視角,延續對自身過往故事的講述,深入補充人物性格的形成及人物的過去)
打從農村來到城市,我就像一隻闖進繁華世界的小鹿,滿心都是新奇。瞧那繁華的夜都市,人群熙熙攘攘,大街上車流不!息。高大的3落地窗、洋氣的小别墅,還有自家的私家車,這便是我在城市裡的家。在90年代的劍祿,這般景象可不多見。
小時候的我,調皮得像隻上蹿下跳的猴子。記得小學三年級寒假,大年初二那天,我和一群小夥伴相約去放鞭炮。一開始,我們把炮仗塞進竹筒和瓶子裡點燃,玩了一會兒,覺得不夠刺激。這時,有人提議去廁所放,大家一聽,興奮得不行,立馬屁颠屁颠地跟了過去,一頭紮進男廁所。誰能想到,男女廁所的糞坑是相通的。我們把一根炮仗扔進去,瞬間,女廁傳來一陣叫罵:“誰家的孩子這麼缺德,找死啊,在廁所裡放炮仗!”那罵聲又急又兇,吓得我們吐了吐舌頭,撒腿就跑。一直跑到氣喘籲籲,确定那個女人沒追上來,才敢停下腳步。現在回想起來,當時肯定有糞便濺到她裸露的身上,所以她才沒追出來。這事兒其實挺危險的,就在不久前,劍祿有個男子在公廁蹲坑,想邊抽煙邊解決,結果剛打開打火機,廁所就因為裡面氣體濃度太大爆炸了,那男子被埋在廢墟裡,沒能保住性命。
好不容易跑到一個單元樓門口,巧了,這是我們這群小夥伴中一個人的家。他熱情邀請我們去他家玩,大家都爽快答應了,其實心裡都在暗自琢磨,說不定他父母會給我們壓歲錢呢。那時年紀小,實在是不懂事。我們正準備跟着上樓,一樓的一個小男孩剛好出來。我們好奇地問:“你要去哪兒啊?”小男孩晃了晃手中的十塊錢,嘟囔着:“我爸爸又把那個漂亮的小阿姨領來了,給了我十塊錢,讓我自己出去玩。”我們鬼使神差地走到他家卧室窗下,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到了不該看的畫面——他父親正和那個女人……這也是我第一次撞見超出我這個年齡段認知的事兒。後來,我們竟糊裡糊塗地打劫了那個小男孩的十塊錢,現在想想,一切都歸咎于當時太小,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