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冷啊？”溫皎皎伸手摸了摸葉秋手臂的外套薄厚，又伸手去摸葉秋脖子處的毛衣，“有點薄了吧。”

B市早就飄過雪，現在路面上還堆着掃過的小雪堆，溫皎皎皺着眉，是真覺得葉秋穿得太少。

“工作的地方、吃飯的地方、看電影的地方，還有車裡，哪兒沒有暖氣，再說，我又不怕冷。”葉秋說。

“年紀大了有你好受的。”溫皎皎撇撇嘴。

車在商場轉了兩圈都沒找到空餘停車位，隻好停到更遠的一個小停車場裡，要走七八分鐘才能到商場。

“好啦，我又不怪你。我看你也很久沒在節日裡出來了，都忘記人會多到爆了吧。”溫皎皎一巴掌拍上葉秋的背，讓他振作起來。

這倒是實話，葉秋已經很久沒過過聖誕節了。

好在接下來的行程很順利，菜品很合口味，就是影片...聖誕節最多的就是愛情片，兩人選的這部隻能說中規中矩吧。

從影城出來免不了是要去一趟衛生間的，因為還有拎包問題，所以自然是兩人輪流去。

這不，溫皎皎出來後一邊站在旁邊等葉秋，一邊抽出紙巾擦手，漫無目的地四處看看廣告牌，一轉頭卻對上一個人的視線。

這個男人很高，目測一米八以上，頭發剪得還算齊整，身材挺不錯，乍一看有點兇兇的，而且看溫皎皎注意到他也沒有轉開視線。

溫皎皎也盯着男人的臉，兩相對視片刻，溫皎皎驚訝道：“大孫？”

“真的是你。”孫哲平這才确認她的身份。

“你...跟女朋友來看電影？”溫皎皎問。

“你看我像嗎？我跟我媽來的。”提起這個，孫哲平皺起眉頭，語氣帶着點不滿和妥協。

溫皎皎卻是沒忍住笑了：“管你在榮耀裡怎麼狂，出來了還是要給媽媽拎包啊！”

孫哲平不想提這個話題，轉而問道：“你呢？跟男朋友來的？”

“不是啊，我跟葉..啊，葉秋的弟弟來的。”溫皎皎頓了頓：“咳，我跟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

孫哲平詫異道：“那你為什麼不進嘉世？”

“當時的情況比較複雜嘛。”溫皎皎含糊地說了一句。

孫哲平也是成年人了，見她不想多說，自然不會逼問，轉而問道：“一直在B市嗎？”

“最近這段時間是的，我是B市人嘛。”溫皎皎說。

兩個人齊齊沉默了一瞬，溫皎皎略帶小心地開口：“你有樂樂的消息嗎？”

“他是退役了，又不是失蹤斷聯了。”孫哲平道。

“哦。”溫皎皎幹巴巴地接了一句。

“你要是想找他說話，直接給他打電話不就行了。”孫哲平不懂溫皎皎吞吞吐吐的樣子是做什麼。

“哎呀，我就是...就是問問。”

這時，孫哲平朝不遠處看了一眼，對溫皎皎說：“我媽出來了，我走了。”

“再見。”溫皎皎擺擺手。

孫哲平快步走向保養得極好的婦人，孫媽媽的視線卻不在走來的兒子身上：“哎，剛剛跟你說話的女孩是誰啊？怎麼沒聽說你認識這麼漂亮的姑娘啊？”

“打遊戲認識的朋友。”孫哲平隻介紹這麼一句。

“關系怎麼樣？也是B市人嗎？你們多來往來往呀，她有男朋友嗎？”孫媽媽說。

“媽...”孫哲平也是既無奈又無語。

溫皎皎的話還是說保守了，榮耀裡再狂的男人，出來了還是要被媽媽催婚。

這邊，葉秋也出來了：“剛剛跟誰說話呢？”

“朋友。”溫皎皎說。

“打榮耀認識的？”葉秋一猜就中。

“是呀，他遊戲打得可好了。”

“比你更厲害？”

“唔，那就不至于了。”

兩人走出商場，天在下雪，溫皎皎轉頭問：“你冷不冷啊？離停車場要走十分鐘呢！”

“還行。”葉秋道。

溫皎皎也分不清他此刻是不是在嘴硬，隻能說：“那走快點吧。”

她拉住葉秋的手穿梭在雪中，忽得聽他說了句什麼，溫皎皎回過頭：“你剛剛說了什麼嗎？”

葉秋笑道：“我說，聖誕快樂。”

... ...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溫皎皎伸手‘啪’一下打開了燈，将手裡的包身上的包都扔到沙發上，前去衛生間洗頭洗澡。

等打理好自己，清清爽爽出來時，已經過了十一點。溫皎皎看着空蕩蕩安安靜靜的客廳有些出神。

特别是當從繁忙的工作，熱鬧的街市回到家裡的時候，自己獨自一人的感覺就特别明顯。

溫皎皎讨厭這種感覺。

她深深吐出口氣，在沙發上坐下，拿出葉秋送的禮盒打量幾眼。禮盒巴掌大小，但包裝精緻，一猜就是首飾之類。

揭開，絲絨面上躺着一個聖誕樹樣式的吊墜，細細的銀鍊閃着碎光。

溫皎皎撥弄了一下吊墜，蓋上盒子收起來了，正準備把紙袋扔了的時候，卻又看到裡面還有東西似的。

什麼？兩張紙？

溫皎皎掏出來一看，卻是驚呆了——全明星周末的門票x2

“你不是對榮耀不感冒嗎？”溫皎皎上企鵝敲葉秋。

葉秋回得很快：“是啊。可是你不是喜歡嘛，我考慮了挺久，覺得送禮物還是讓被送的人喜歡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