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婕一天都在工作,剛放松一會,想起兒子出去玩,也沒消息。
倪婕吃完晚飯,還是給他打個電話。
對面一會就接了,倪婕撥了撥發尾,問:“玩得好嗎?”
“挺好的,”聞星懿不知道在對面幹什麼,笑笑說,“怎麼打電話?”
“一天沒給你打電話,”倪婕說,“現在才有空。”
想起兒子是跟同學出去,倪婕明知故問:“跟同學玩得好嗎?”
聞星懿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路延喬,微微勾了勾唇角,回她。
“還行。”
“開心就好,”倪婕心情也不錯,忍不住說,“注意安全,你早點——”
倪婕還沒說完,床那邊路延喬傳來一聲慘叫:“啊啊啊啊他偷襲我!!對面那個射手!”
倪婕感覺有點耳熟:“這是你那個同學?”
“嗯,他也在。”
倪婕想起上次在辦公室裡見到他,那個長得挺乖的學生,對他印象挺好的。
電話那邊的聲音還在響,潘博叫了一聲:“奶媽救我!”
“快快快,許飛你上啊,往旁邊打!旁邊旁邊!”
“卧槽我八爪魚啊,我打個屁!我技能還沒冷卻!”
趁倪婕還沒說什麼,聞星懿說:“我先回去,你早點睡。”
倪婕的八卦之心沒挑起來,有點小失落,還是挂了電話。
家裡的阿姨收拾了碗筷,看倪婕打完電話,她笑盈盈地說:“男孩子,都愛玩,太太不用擔心。”
倪婕應了聲,匆匆忙忙回了書房。
不知道為什麼,在農莊的床睡覺都休息得特别好,自從進入二次分化期以後,路延喬時不時地總有一種微妙的煩躁的感覺,也就是被臨時标記以後稍微好一點。
路延喬睡得很舒服,精神飽滿地從床上起來,許飛也剛過來敲門。
路延喬一轉眼,聞星懿人已經不在床上了。
許飛在外面狂吼:“小路,下來吃飯!”
早上天還有點涼,路延喬套了件薄外套就出門,到樓下就吃了兩個煎包子,看見聞星懿也不在樓下,他問:“我同桌呢?”
潘博笑笑:“他出去接人了,人前腳剛走,你後腳才來。”
路延喬想了想,沒想明白:“接誰?”
潘博看他這麼八卦,忽然擺了一張嚴肅臉:“你說呢?什麼人敢讓聞狗去接?”
路延喬頓了頓:“他媽?”
看路延喬一臉油鹽不進的樣,潘博不逗他了,笑道:“是他堂弟,過來玩,聞狗就是過去跟他說兩句話。”
許飛本來在喝水,聽到潘博這段報戶口一樣的話,笑嘻嘻:“放心,是親堂弟,不是假的。”
路延喬:“……”
話音剛落,一陣陰影從後面投過來,聞星懿比路延喬高了小半個頭,靠到他後面,問:“在說什麼呢?”
“沒事,”路延喬說,“閑聊。”
許飛胡說八道:“說我們待會去爬山要不要帶花露水~”
潘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以晨剛到前台租了幾個帳篷過來,他慢慢介紹:“早上開始爬,晚上就在上面睡帳篷,第二天還能先看看日出再回校,簡直完美。”
聽完徐以晨的話,潘博的臉色已經開始又陰又陽的:“那我們吃什麼?”
“……”
“我問過了,”許飛指了指前台,“山上也有供應點,就是沒山下菜品多。”
看到山上彎彎曲曲的山路,許飛往後仰了仰,十分感慨:“我勒個去,這得爬到猴年馬月。”
徐以晨難得的靠譜一回:“實在爬不動可以坐纜車。”
“也沒多遠啊,你怎麼這麼虛。”
身體素質十分好的徐以晨背上了背包,邁開腳步走了十來分鐘。
沒有任何懸念的。
——他認輸了。
山路十八彎,看起來路程短,實際要繞很遠。
徐以晨徹底服輸。
于是歡快地組織了所有成員登上纜車。
一路平平穩穩,還能觀光下面山谷的景色。
從纜車終點到露營地還有一段距離,不少人都和他們一起慢慢走過去。
城郊的樹很多,一路走過去都有遮陰,穿行在樹底下,也不用打傘。
天空很晴朗,但不熱。
路延喬慢慢地走,覺得很惬意,前面許飛幾個人團在一起嘻嘻哈哈地笑,路延喬跟着笑了一下,忽然感覺有點不得勁。
他摩了摩脖頸,跟在許飛後面走。
可能是二次分化的原因,總感覺脖頸旁邊的地方有點騷動。
等期末考試結束,他準備再去複查一次,估計那時候二次分化大概也快結束了。
比起剛分化的時候信息素失控的情況,現在都不算什麼。
走在後面的聞星懿看了他兩眼:“怎麼了?”
“還好,”路延喬想了想,“可能是信息素,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