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小的禦蜂之術,你難不成當隻有你才會用嗎?”葉龍柏說着,睥睨地看了薛文鸢一眼。
這時候,一直在暗中觀察的蕭星玹注意到,從蜂群平靜下來那時起,那個葉家家主就始終背着一隻手在身後,蕭星玹心裡覺得其中必然有什麼古怪,但卻不知道對方到底在鼓搗着些什麼。
而薛文鸢這邊見蜂群不再受自己掌控,他也并沒有感到慌張,現在的他一門心思的就隻想給葉家的那個老東西多添一點堵。
然而就在薛文鸢還想繼續開口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道綠色的煙霧就這麼突然筆直地沖着他的面門射了過來。
不說别的,光是從那煙霧的顔色看就能看出這煙肯定不是什麼好玩意兒,薛文鸢下意識地就想要躲開,然而事出突然,薛文鸢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開了。
就在所有人都認定薛文鸢肯定會中招的時候,猛然間,一股霸道渾厚的火系靈力陡然從薛文鸢身後的方向傳了出來,并以排山倒海之勢将那道綠煙給震了回去。
眼瞧着那滿滿一團的綠煙即将要撲到葉龍柏的臉上,葉龍柏卻反手用袖子一卷将那些綠煙全都籠進了袖中。
隻是,葉龍柏這會兒要面對的可不僅僅是他自己發出那一道毒煙,緊随毒煙而來的還有那股霸道蠻橫的靈力。
那靈力的渾厚程度讓不在那周圍的人都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灼熱感,如此就更不必提直面面對這股靈力的葉龍柏了。
在被那股霸道的靈力一連震退了數步還吐了血後,葉龍柏頓時感到面上無光,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圍觀的衆人也是到了此刻才驚覺原來這裡還另有高手存在。
衆人的目光越過薛文鸢直直看向他的身後,與此同時,薛文鸢隻感覺到左肩一沉,他一回身,看到一個高大偉岸的身影此刻正站在他的身後。
“老大!”薛文鸢驚喜地喊了一聲,随後恭敬地朝那人低了低頭,接着二話沒說便退到了一旁。
那個被薛文鸢喚作老大的男子,正是蕭星玹在客棧樓梯上打過照面,并被蕭星玹盛贊過樣貌的男子。
蕭星玹在一瞬間的訝然過後又頗覺理所應當,他跟在老蕭身邊那麼久,雖然未曾系統性地學習過相面之術,但這麼多年旁觀下來,多少也積攢了些經驗道行,能讓他一眼就看中的人,怎麼想都應該有點不凡之處。
隻不過蕭星玹也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能讓那個那麼嚣張跋扈的紫衣少年都對其俯首稱臣,而今再觀其身上尚未消退的磅礴氣勢,蕭星玹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對方千萬不要和那個紫衣少年一樣莫名其妙地把主意打到自己的頭上。
不僅僅是蕭星玹,在場的不少人此刻都在偷偷地觀察那個被薛文鸢叫做“老大”的男子,但幾乎所有人都在一邊看,一邊不自覺地被那人身上的氣勢所震懾,不受控制地主動移開視線。
而那個被薛文鸢喚做老大的男子卻絲毫沒有受到周圍各種視線的影響,他的臉上甚至連半分多餘的表情也沒有,隻是直截了當地對在場的所有人宣布:“這株九劫還魂草我們無燼崖要了,想要争一把的盡管上前來挑戰我,不想挑戰的人,現在可以離開了。”
“……”滿場寂靜。
“無燼崖……”
“原來他們是無燼崖的人,難怪……”
“天哪,他們居然是無燼崖的人。”
在一陣靜默過後,蕭星玹聽到的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對“無燼崖”這三個字讨論的聲音,同時他也注意到那個葉家家主在聽到對方說出“無燼崖”三個字的時候,他臉上所有的不甘,怨怼之色在那一刹那消退了個幹幹淨淨,而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蒼白,同時還有一抹心虛。
心虛?怎麼會是心虛?
蕭星玹對葉家家主的反應感到分外疑惑,他直覺這裡面肯定還存在着許多不為人知的隐情。
葉家家主和無燼崖這個組織之間究竟發生過些什麼?
蕭星玹心裡疑窦叢生。
有時候很多事情就是不能夠細想,越是細想就越是容易引起人的好奇心,蕭星玹已經在極力控制自己不要過于地去探究别人之間的恩怨情仇了,但腦子還是時不時地會忍不住去思考葉家和無燼崖,他們之間可能會有的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