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考核的任務,謝夢時馬上就趾高氣揚了起來,隻見他眼珠一轉,露出了一抹壞笑,“師尊,那如果他們考核不過關的話,該怎麼辦呢?”
秦淵頓了一下,微微垂下眼眸,似乎是在思考謝夢時提出的問題。
三個少年彼此對視了一眼,頓時拉長了耳朵,眼巴巴地等着秦淵的下文。
秦淵:“那就把他們的訓練内容加倍吧。”
這個聽上去似乎不是什麼嚴重的懲罰,三個少年在暗地裡長舒了一口氣。
“訓練......加倍......”這熟悉的字句讓謝夢時想起了許多不堪回首的往事,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就連連義都有一瞬間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不過一想到這份訓練不是給自己的,謝夢時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接着又重新挂上了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連義看着自己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師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在分别和秦淵長老交過手之後,三個少年皆是心服口服。有了這樣一位師傅,讓他們對達成自己的願望更添了一份信心。
接下來,蕭星玹他們就要正式拜師行禮了。隻有在行過拜師禮之後,他們才算正式被秦淵收入門下。
拜師的儀式是在秦淵的竹林小屋中舉行的,秦淵素來不在意這些繁文缛節,就連拜師儀式也是一切從簡。在磕頭、敬茶過後,這場拜師禮就算完成了。
在行過拜師儀式之後,秦淵帶着他們來到了位于竹屋後的墳冢那裡。
秦淵看着墓碑,對蕭星玹他們說道:“這裡是我的第一個弟子,也就是你們大師兄的長眠之所。”
三個少年聞言,紛紛朝着墓碑看了過去。
沈靈霁。蕭星玹看着墓碑上的名字,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了那隻跑來一線天尋人的狐妖。那狐妖口口聲聲喊着的“沈道長”,該不會就是說的這位吧。雖然無憑無據,但是蕭星玹卻覺得極有可能。
這時,連義走了過來,遞給他們每人一束清香,說道:“去給師兄上柱香吧。”
蕭星玹他們依言上前給這位無緣相見的師兄敬了一柱香。
蕭星玹在上香時,注意到了插在墓前的那柄劍。不知為何,在看到那柄蒙塵的劍的刹那,蕭星玹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厲害。
好在此時衆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蕭星玹身上,不然肯定會發現他的異常。
上完香後,秦淵帶着謝夢時進了竹屋。連義留下來關照了蕭星玹他們幾句。
蕭星玹忍不住問連義道,“連道長,請問這柄劍是?”
連義看着那柄劍,說道:“這是靈霁師兄生前的佩劍。劍名‘神隽’。”
“神隽......”蕭星玹喃喃地念着這兩個字,一種熟悉的感覺不斷地湧現,蕭星玹總感覺自己曾經在哪裡聽過或者見過這柄劍,隻是他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難道說自己和這位沈道長曾經有過什麼淵源嗎?蕭星玹不禁想到。
傅雲铮見蕭星玹面色有異,便問道:“怎麼,是傷口疼了嗎?”
蕭星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傅雲铮說的是什麼,他一個沒忍住,朝傅雲铮撒嬌道:“可不是麼,太疼了。”
傅雲铮看着蕭星玹蒼白的臉色,忍不住學着傅明飏的口吻對蕭星玹說教道:“你方才太拼命了,才會弄得這滿身的傷。等回去之後,我給你好好檢查一下。”
蕭星玹聞言連忙推脫道:“不用不用,也沒那麼誇張。再說了,我們這個年紀,恢複力再好不過,等回去之後,這些傷口都結疤了也說不定。”。
傅雲铮不說話,隻用不贊同看着蕭星玹。
最後蕭星玹隻得敗下陣來。
曲燃犀此時還在和連義讨論着那柄劍的事。
曲燃犀:“‘神隽’,這名字聽着真神氣,可是它看上去未免也太名不副實了。”
“其實神隽原本并不是這樣的。是在靈霁師兄走後......”連義朝着神隽走了過去,他輕輕撫摸着神隽鏽迹斑斑的劍身,惋惜道:“神劍有靈,或許是因為神隽它不想再認一位新的主人,所以才會那之後,便再也沒有出鞘過。師尊将它留在這裡陪伴着師兄,可惜日子久了,名劍也終究蒙上了塵埃,再不複往日榮光。”
聽着連義的話中蘊藏着的無限的傷感,蕭星玹他們也不好意思再繼續追問下去。
蕭星玹看得出,秦淵、連義還有謝夢時他們都對這位沈靈霁師兄抱有極深的感情,隻是不知道這位沈師兄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才能夠讓這麼多人都對他念念不忘。
就在這時,謝夢時拿着厚厚一沓紙從竹屋中走了出來,他将手中的紙分别遞給了蕭星玹他們三人。分好之後,謝夢時拍拍手,說道:“好了,這就是你們接下來的訓練計劃了。”
蕭星玹&傅雲铮&曲燃犀:!!!
蕭星玹弱弱地問了一句:“謝道長,請問這個訓練計劃指的是一個月的,還是......”
“還喊謝道長啊,今後我可就是你們的師兄了,該改口叫我師兄才對。”謝夢時看着少年們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不免幸災樂禍道,“還有這些,寫的當然是每—日—訓練計劃了。”
“每日......”蕭星玹看着手裡訓練計劃上密密麻麻的安排,頓感晴天霹靂,“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