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答應了傅雲铮的請求,他本來就是有意想要考察一下蕭星玹他們三個,通過比試的方式測試他們的幾個實力,是一個不錯的法子,秦淵可以更直接地了解道他們出手的習慣還有技巧。
傅雲铮從小練劍,此刻自然也是要用劍法向秦淵讨教一番。傅家的群英劍法主要講究的就是個輕靈奇巧,再加上神鬼莫測的瞬影步法,更是錦上添花了。
傅雲铮平日裡便沒少在劍法的修煉上下功夫,刻苦勤奮外加天賦,這使得劍法成為了他最引以為豪的本事。
不過瞬息的功夫,秦淵和傅雲铮就連過了十幾招,傅雲铮所有的招式都被秦淵一一化解。
秦淵長老隻守不攻是想要看看傅雲铮的極限,然而一直持續地被破解招式使得傅雲铮心裡的好勝心逐漸升騰了起來。隻見傅雲铮加快了攻勢,如幻影般不斷快速地變換着走位攻勢,就想要逼秦淵出一次手。
謝夢時在看這一場比試的時候也不禁認真了些許,他對連義說道:“這小子是個可造之材。”
連義也點頭贊同道:“确實,不輸他兄長當年。”
聽到連義這麼說,謝夢時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他難得沒有開嘲諷,而是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說道:“連師兄,你以後最好還是少說。你知不知道,即使是親兄弟之間也是最忌諱被拿來做比較的。這話,你和我說說也就罷了,要是被傅家那小子聽了去,恐怕心裡免不了要多個疙瘩了。”。
謝夢時的話讓連義想起了謝家當年的一些事情,他反思之後也覺得是自己失言,于是對謝夢時說道:“你說得對,我以後不會再說這樣的話了,夢時,多謝你提醒。”
謝夢時擺了擺手,道:“這也沒什麼,不過是經驗之談罷了。有那樣一個驚才絕豔的兄長,這位傅二公子以後怕是會過得很辛苦,因為無論怎麼樣都還是躲不掉被比較的命運。”
“那,隻要雲铮比傅家大哥做得更好不就行了。”
這聲音和語氣是如此的熟悉,連義和謝夢時都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謝夢時沒好氣道:“你怎麼在這兒?小孩子不要偷聽大人講話。”
“對不起,不過我還是小孩子,小孩子總是會有很多‘特權’的嘛。”說這話時,蕭星玹眼尾微微上挑,看上去十足的機靈。
像,實在是太像了。
謝夢時忍不住别開了目光,悄悄地深呼吸了幾口氣後,才看向蕭星玹,“要比傅家那位大公子做得更好,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蕭星玹聳了聳肩:“我知道,但是雲铮又不是自己一個人,還有我們呢。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我們可是有五個人呢。就算他自己做不到,我們也會幫着他、陪着他一起做到的。”
“喔?”謝夢時聽着蕭星玹稍顯稚拙的話語笑了一下,他問道:“你不好好地看比試,跑這兒來幹什麼?”
“我看不明白,所以想來聽聽你們兩位的見解。”蕭星玹眼神亮亮的,“雲铮的表現怎麼樣?”
“還不錯,不過看起來這場比試也快要接近尾聲了。”謝夢時看了蕭星玹一眼,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比起你那個小夥伴,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蕭星玹聞言沉默了下來,他把視線又移到了正在比試的兩人身上。在秦淵和傅雲铮剛開始比試的時候,蕭星玹就已經很認真地觀察過他們過招的經過了。不過才看了一會兒,蕭星玹就充分的意識到了他和他們之間的差距。莫要說秦淵長老,就連傅雲铮的劍法,現在的蕭星玹也是拍馬不及的。
而那邊廂,傅雲铮的體力在逐漸的流失,已經快要到了強弩之末的境地,但可惜的是,傅雲铮仍然沒能逼秦淵出手。
就在傅雲铮再一次攻向秦淵的時候,他的劍突然脫手了。
所有觀戰的人都以為這下這場比試應該算是結束了的時候,傅雲铮突然一個旋身,用左手反手握住了已經脫手了的劍,然後以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角度襲向秦淵。
秦淵倒是好似早有預料似的。隻見他擡手用劍一擋,然後趁傅雲铮尚且來不及做出反應之際,迅速捏住了他的脈門。
傅雲铮的手一時使不上勁,長劍掉落在地。
這一場比試,傅雲铮還是打得十分酣暢的,他拾起地上的劍,朝秦淵拱手一拜:“多謝長老賜教。”
秦淵:“很少有人左右手都能使劍,你很難得。不過你左手的力量練得還不夠穩固,不然的話,你應該還可以做出更多劍招的變化才對。”
傅雲铮将秦淵的話記在了心裡,準備回去之後就加強左手劍的練習。
“還有,”秦淵補充了一句,“你要不要試試換一種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