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李府......找到了,就是這裡。”蕭星玹根據任務單上寫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委托人的住處。
李家從商,家中頗為富庶,在這一片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氣。這次委托一線天幫忙尋找玉佩的人,正是李府的夫人。
蕭星玹将委托信交給了門房,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沒多久,一名稍顯富态的中年婦人走了出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蕭星玹後,問道:“小道長,就你一個人來了嗎?”
蕭星玹:“是啊。尋物的任務一般費不了多少時間的,我一個人就能完成。”
“這,這樣啊。”那中年婦人笑得有些勉強,但還是恭敬地将蕭星玹請了進去。
中年婦人自稱是李夫人的乳娘,姓餘,大家都叫她餘嬸。
蕭星玹跟着餘嬸進入了李府的正廳。在那裡,一位梳着婦人發髻的年輕女子早已等候多時。
看來這位應該就是委托人,李夫人了,蕭星玹暗暗想道。
不過這李夫人的身體看上去似乎有些抱恙。蕭星玹見她一臉病容,眉宇間還帶着些憂慮之色,隻當她是因為玉佩丢失之事而感到煩惱。
于是,蕭星玹寬慰她道:“李夫人,請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幫你把玉佩找回來的。”
沒想到聽完蕭星玹的話之後,李夫人居然露出了不明所以的表情:“玉佩?”
李夫人茫然的表情讓蕭星玹起了疑心。
就在蕭星玹想要追問時,餘嬸突然插話道:“可不就是玉佩麼,我們夫人前幾日不小心弄丢了姑爺的祖傳玉佩,找了好久也沒找到。夫人為此茶飯不思,人都消瘦了不少。”說着餘嬸還用帕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淚,然後繼續道,“老奴不忍看夫人繼續憂心下去,這才特意寫了委托信想請一線天的道長來幫忙。小道長,還請您千萬要幫我們家夫人找到玉佩啊。”
李夫人看到了餘嬸給她使的眼色,她的唇微微顫抖了幾下,似是有話想說,但最後還是保持了沉默。
蕭星玹将這主仆二人之間的互動看在眼裡,他順水推舟地問道:“那請問夫人可還記得上一次見到玉佩是在什麼時候,在那之後又去了哪些地方呢?”
照舊還是餘嬸回的話:“雪莊。我們夫人向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幾日唯一去過的地方,隻有雪莊。”
蕭星玹:“雪莊?”
餘嬸解釋道:“那雪莊是我們李府在城外北邊的一所别院。是先老爺,也就是我們姑爺的父親在世時建造的一座避暑山莊。”
“避暑?”蕭星玹驚訝地看了一眼李夫人。
這李夫人面色泛白,唇色慘淡,分明就是寒氣入體的症狀。
雖然現在才剛剛入秋,空氣中确實還留有些微的暑氣,但是像李夫人這樣的身體肯定是不适合去什麼避暑山莊的,更别說還要大費周折地跑去城外。
這讓蕭星玹感到很是不理解,于是他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這。”餘嬸言辭躲閃地解釋道,“這不是前一陣子,我們家小少爺非鬧着要去雪莊避暑。我們夫人那日是為了接小少爺回來才會去那兒的。”
“哦,原來如此。”蕭星玹站了起來,打量起了四周。他繼而問道:“李夫人,你們家如此富庶,仆從衆多,想來雪莊裡的人肯定也不會少。為什麼不直接讓他們在雪莊裡搜尋一番呢?找一塊玉佩而已,應該算不上什麼難事吧。”
沒想到餘嬸聽了蕭星玹的話之後,急道:“那可不成!”
蕭星玹擡頭看向餘嬸。
餘嬸對上了蕭星玹那仿佛看穿一切的目光,不禁縮了縮脖子,她低着頭垂眼看向地面,說道:“夫人,夫人丢失玉佩的事絕不能告知旁人,這玉佩是,是個十分緊要的物件,若是讓姑爺知曉了,隻怕會與夫人離心。再說了,小道長你以為那雪莊裡的人是那麼好差遣的嗎。那些可都是跟着先老爺做事的人,平日裡隻聽姑爺的話,若是讓他們去找,不就等于是直接告訴姑爺了嘛。所以,不能說,絕對不能說。”
蕭星玹心下了然,怪不得外頭明明有這麼多仆從,可是這廳裡卻空蕩蕩的,連一個端茶遞水的下人也沒有,想來也是為了保密所以都被李夫人給支走了吧。
蕭星玹:“李夫人是希望我潛入雪莊,偷偷尋回你的玉佩?”
餘嬸:“是,是。”
蕭星玹看了一眼餘嬸,又再次向李夫人确認:“李夫人,你是這個意思嗎?”
李夫人這才幽幽地看向蕭星玹,她的眼中有一閃而過的淚光:“是,還請小道長助我。”
“我明白了。”蕭星玹應承了下來,“那麼還請夫人告知在下,您弄丢的是個什麼樣的玉佩呢?”
餘嬸:“這......”
李夫人和餘嬸都沒料到蕭星玹會問這麼一個問題,此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她們面面相觑,一時間竟是都沒想好要如何應答。
看着這兩人手足無措的樣子,更讓蕭星玹明确了他的判斷。于是,他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老神在在地等她們編一個結果出來。
最後,還是餘嬸說了句:“是,是一個龍鳳呈祥的镂空玉佩。”
蕭星玹:“是嗎?”
李夫人沒有作聲,隻是輕輕點了下頭。
蕭星玹:“好,那我今晚便去那雪莊走一趟,替李夫人尋回那玉佩。”
餘嬸說道:“小道長,用不着等到晚上,老身有一個辦法,能叫你現在就可以大大方方地進入雪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