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長老在一線天一直是一位炙手可熱的人物,他實力強勁,地位高懸,是衆人心目中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從秦淵長老踏入太華殿的那刻起,他就成為了所有人的焦點。
為了表示尊重,衆弟子雖然心中感到好奇但還是盡量與他們師徒三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即便是剛開始那會兒弟子們也隻是看見他們師徒進行了交談,但聽不清具體的内容。
眼看試煉馬上就要進入尾聲,這些弟子隻能暫時收起好奇心,繼續把注意力放到了水鏡上。
有位弟子抱怨道:“唉,居然這麼快就到了第三輪試煉,我到現在都還沒能挑選出适合我們峰的參試者呢。”
“師兄你也不用太過灰心,哪次試煉結束不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啊。而且光是你挑中了有什麼用?關鍵不還得是人家‘新弟子’自己願意才行。每次試煉結果出來的時候都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的搶人大戰,各峰啊簡直都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唉,好幾次一言不合就差直接動手了。”
“可不是麼,之前有個師弟明明在冶造方面極有天賦,可他卻偏偏要去列陣峰學什麼陣法,學了好一陣子始終沒什麼進益,最後隻好又轉回了百煉峰,你說這又是何必呢。”
“這也是沒辦法的,你感興趣的東西不一定是你最擅長的嘛。”
“可惜天賦點沒點對地方,自己喜歡的偏偏沒有天分。哎呀,瞧我們,又把話題扯遠了。還是好好看水鏡吧。”
試煉場中——
這時蕭星玹他們已經進入到第三場試煉的場地中了。
這第三場試煉所造出的幻境簡直像是一座天然的寶庫,除了柳煙花霧,風光秀麗之外,最吸引人的還要數周圍那充裕的靈氣了,就連花草樹木都因為靈氣的滋養而生長得格外茁壯。
和前兩回試煉不太一樣的是,當蕭星玹他們被傳送到目的地時,已經有不少參試者聚集在那兒了。
蕭星玹他們一出現,頓時便受到了衆多視線的洗禮。
不過好在其他參試者們也隻是看了他們一眼就繼續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了。
蕭星玹他們默默地走到了一個沒人注意的角落小聲地交談了起來。
謝岚卿:“這麼多人都聚在一塊兒,難道說這一場試煉是打算讓我們混戰嗎?”他張望了一陣,“似乎所有通過第二關的人全都被傳送到了這裡來了。”
蕭星玹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現在還不清楚情況,不過看這些人彼此防備的樣子,大概都是這樣想的吧。”
“沒有新的指示,或許是因為試煉還沒有開始的緣故。”傅雲铮指了指擺在不遠處的一張供桌,供桌上擺着一束燃到隻剩三分之一的清香。
“看來還剩下三分之一炷香的時間留給剩下的人過前面那關的試煉。”曲燃犀語氣悶悶地接着傅雲铮的話說了下去。
雖說已經過關,但是提起第二場試煉,曲燃犀心裡仍免不了一陣搓火,他之前可是在這場試煉中吃了不少苦頭。
其他人對曲燃犀主動接下了話茬這件事感到驚奇,畢竟曲燃犀之前可是從沒在隊伍中發表過自己的看法,現在這還是頭一回。
看得出來曲燃犀并不太适應做這樣事,才剛說完他就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
蕭星玹覺得曲燃犀開始學着主動搭别人的話這件事是一個很好的轉變,或許是因為在第二輪試煉中大家不遺餘力地幫助他的緣故。
不管是因為什麼,這都是個好現象,不是嗎?
其他人也察覺到了曲燃犀态度的改變,彼此相視一笑。
香總有燃盡的一刻,在蕭星玹他們一行人之後又陸續來了十幾位參試者後,最後一點香灰也随風而散了。
所有人都像是得到了某種信号,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第一時間擺出了或進攻或防禦的架勢。
隻聽“叮鈴——”一聲,伴随着清脆的鈴響,所有參試者的玉牌齊齊發出了亮光。
緊接着,地面開始搖動,一座巨大的祭台拔地而起,等它完全顯露出來後,周遭才慢慢恢複平靜。
蕭星玹掃了一眼玉牌,上面浮現了一行字:請諸位參試者根據觀察,在本場幻境中收集三樣物品放到祭台上,完成後和同伴們一起離開即可通過本場試煉。
蕭星玹把玉牌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最後陷入了沉思,這玉牌上給出的提示看似清楚簡單,實則模棱兩可,含糊不清。
提示上就說“根據觀察收集三樣物品”,卻沒有明說是要他們觀察什麼。
偌大的一個試煉場,景象萬千,沒有目标着實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
很顯然,所有的參試者都有着同樣的想法,大家都在琢磨玉牌給出的訊息到底隐藏了什麼玄機。
甯天霖看不下去大家這樣婆婆媽媽,直截了當地說道:“你們就是再看下去這玉牌上也一樣還是同樣的内容,又不會憑空冒出來什麼新的東西。我們與其待在這裡坐以待斃,倒不如先到處找找看看,說不準就有新的線索了呢。都到了這時候了,想得再多也沒用,我們不如先行動起來。”
謝岚卿忍不住拍了下甯天霖的腦袋:“你呀,這話說得倒是簡單,玉牌上說要我們去找三樣東西,别說是三樣了,我們現在連一樣的頭緒也沒有,找什麼交差啊?”
洛一言倒是提出了一個想法:“唔,‘根據觀察’會不會是說要我們去尋找和辨别那些珍貴的寶物呢?或者是數量很少,很稀有的東西?”
葉茯苓對洛一言的話深表贊同:“确實有這種可能。若是從這個角度想的話,這場試煉或許是在考驗我們的知識面還有鑒别奇珍異寶的眼力也說不定。”
曲燃犀冷不防說了一句:“你們不覺得這個提示的前後兩段的銜接很微妙嗎?”
蕭星玹在大家讨論的時候就在不停地思考出題人的意圖,曲燃犀的話讓他突然間靈光一閃,但這點靈感很快就溜走了,讓蕭星玹不由得煩躁地掐了下手心。
玉牌上給出的提示并不完整,甚至還有可能是在故布疑陣,給這場試煉真正的目的做障眼法。那麼這樣做的意圖究竟是什麼呢?在沒找到更多的信息前,什麼可能性都有。
蕭星玹不想誤導其他人的思維,于是他提議:“我覺得我們可以盡量多找一些物品,多一些選擇總是沒錯的。”。
就在這個時候,傅雲铮突然提出想要去祭台那邊看一下。
衆人一時錯愕,他們竟然沒一個人想到這點,真是一葉障目,“根據觀察”很有可能就是要他們觀察這個祭台啊。結果居然還是被傅雲铮這麼一提醒衆人才反應過來。
任務的最後是要把收集來的東西放到祭台上,說不定那裡會有任務物品的線索。
蕭星玹原本是想要陪傅雲铮一起過去的,但是傅雲铮卻搖了搖頭,“我一個人去就行。”
蕭星玹想起傅雲铮曾說過,傅家的瞬影步以來無影去無蹤著稱,能一定程度上隐匿身形。若是自己執意要跟去,說不定反而會連累傅雲铮也暴露行迹,于是他便放棄了和傅雲铮一起去查探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