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憶安氣得胸脯起伏了兩下,握緊拳頭就捶向蹲在地上還絲毫不知情的籍樂。
他力氣完全沒收斂,絲毫沒有防備的籍樂被捶地直接單膝跪在地上,他發火道:“媽的!誰給……”
……
“哥哥……”
在看見林憶安的身影時,他立刻閉上了嘴,他差點就在哥哥面前口吐芬芳了!
他試圖挽救自己的形象。
“哥哥,剛剛我是在說夢話,我今天沒睡醒。”
胡扯。
胡說八道。
林憶安開口:“你們兩個現在就走,不要在我門口擋我生意。”
路邈很爽快地就離開了,隻是在走之前,還是用那張高冷的臉,反差地說道:“一一,我喜歡你。”
籍樂對着他的背影嘟囔道:“不要臉。”
他伸手試探地想挽住青年的手,但下一秒就被打掉了,青年冷着臉道:“别碰我,籍樂,我們現在沒有關系了,我以為你已經很清楚了,我們分手了。”
林憶安不喜歡不誠實的人。
他甯願一個人。
也不願意委曲求全。
趕走兩個擾亂的人後,終于有人進來看看了。
待到下午,林憶安關了營業的門,帶着巫嘉軒去二樓的練習室裡補課。
巫嘉軒的音樂天賦很高,不光是在過目不忘的記憶力上,還有音感,以及堅持不懈的努力。
沒有老師不喜歡這樣的學生,但今天,巫嘉軒在練習的過程中已經連續失誤了好幾次。
林憶安阻止了繼續練習,從旁邊挪過來一把椅子,拖到他的旁邊,面帶微笑地問道:“小軒心裡有事嗎?今天已經彈錯好幾個音了。”
巫嘉軒的心裡确實裝着事,他偷偷瞄了一眼老師,又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過了一會兒又看向青年。
他以為他的目光很小心翼翼,但林憶安早就看穿了他。
在他又問了一次後,巫嘉軒終于說出了原因。
“老師,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有意思的人?”
林憶安想了想,搖頭:“沒有。”
巫嘉軒表情微微裂開,這怎麼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難道他哥還沒有接觸林老師嗎?
可是不應該啊!他哥明明早就搬過去了,按照他哥的性子,肯定一開始就會出手。
他繼續旁敲側擊地問道:“那林老師你最近有新交的朋友嗎?”
林憶安歪了歪頭,修長蔥白的指尖敲了敲大腿,一邊回想一邊說道:“認識了。”
巫嘉軒眼睛慢慢變亮,他就知道他哥一定會早早出手的,他也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下一秒,青年溫潤的嗓音在他的耳邊響起:“這段時間确實認識了好幾個新朋友。”
還有一個甚至不算人的“朋友”。
雖然他們還沒真正見過面,但在林憶安的潛意識裡,他認為那也是一個朋友,隻不過是一個比較特殊的朋友。
嘴角剛提起的巫嘉軒又悄然落下了一點,林老師的社交生活真豐富啊。
林憶安好奇地反問道:“你問我這個,怎麼了?”
巫嘉軒不敢再多問,怕一不小心嘴一秃噜,把他哥的事情說出來,幸好他急中生智撒謊說他最近有這種煩惱。
作為他的老師,林憶安秉持着要保證學生的身心健康,以及提高學習效率,他和巫嘉軒聊了聊,直到對方說他會好好考慮,也寶恒一定會好好練習。
等上完課,巫嘉軒依舊被家裡的老管家接走,林憶安也關了門,去菜市場買了菜回家。
中午他拒絕了路邈送來的午餐,他隻讓對方給他帶早餐,并不包括午餐和晚餐。
他明白路邈的意思,但在他找回之前的記憶之前,他暫時不考慮談戀愛。
與此同時,溪甯市最破舊最隐蔽的一個爛尾樓深處,一道破損的木門從外面打開,四個熟悉的身影,神情嚴肅地對來開門的人點了點頭。
開門的人輕聲問道:“沒有老鼠跟來吧?”
阿瑾搖了搖頭。
幾人走進去,木門重新被關上。
隻見裡面空間很大,桌子上擺着各種精密的儀器,穿着統一制服的人穿梭在工位之間。
阿瑾幾人走到一個短發女人面前,女人穿着款式不一樣的制服,幹練簡約,語氣淡然:“說說最近的情況。”
阿瑾:“我們把江熙熙秘密保護起來了,在這次的領域遊戲裡,我們發現到一些異常。”
女人眯了眯眼,喝了一口酒,挑眉道:“什麼異常?”
阿瑾猶豫片刻道:“是一個叫林憶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