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背着老大這樣做,真的沒有問題嗎?萬一被老大知道了……”
阿钰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苦着臉望着異常淡定的阿瑾。
阿瑾:“老大知道你在背後這麼編排她嗎?還有我們現在不是已經有線索了嗎?”
阿钰盤腿坐在床上,思索道:“你說留在林憶安身上的氣味到底是幾号啊?”
阿瑾神情嚴肅:“最起碼是20号以内。”
異種監察局早就把已檢測到的異種按照能力、範圍等各種因素排序,綜合實力越強,排名序号越靠前。
阿钰神情沉重,忽的歎了口氣:“他為什麼會被盯上?我感覺他挺好的啊。”
阿瑾揉了揉她順滑的長發:“異種是沒有思想的,它們隻會殺戮,我們隻能盡最大可能保護他,但萬一出現意外,也沒有辦法。”
阿钰低下了頭,神情迷惘:“嗯,我知道。”
與此同時的玩家大廳裡。
銀白色的牆壁折射着冰冷的光影,一個長相粗犷的男人大刀闊斧地坐在椅子上,旁邊坐着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在他們周圍五米都無人敢靠近。
女人撩了撩波浪長發,眼尾微微上挑,風情萬種地朝着周圍的人眨着眼,和男人說着話:“老閻,我們打個賭,賭他能不能活下來?”
老閻冷淡地掀起眼皮,擦刀的動作一頓,又垂眼道:“不賭。”
洛姝嫌棄地翻了個白眼,随手朝着右後方甩出一把刀,聽着後面的慘叫,她垂眸擦了擦纖細的手指:“你也覺得他能活下來。”
是肯定句。
名叫阿閻的粗犷男人收起刀,皺了皺眉道:“我覺得他有點眼熟。”
洛姝扣了扣新做的美甲,哼笑道:“我們在這都待了快二十年了,你看誰都眼熟。”
閻江不再說話,又抽出一把槍,專注擦拭。
洛姝無聊地擡起頭看向半空中懸浮的直播間,眼神一凝:“直播間看不見了。”
隻見懸浮在半空中的直播間此時一片黑,什麼都看不見,就連聲音都沒有。
大廳裡的玩家嘩然。
“怎麼回事?”
“我從來沒有遇到過直播間黑屏的啊?”
“系統故障了?”
他旁邊人單純地問道:“那我們能離開這鬼地方了嗎?”
副本裡。
半個小時前。
林憶安和小張分别後就坐電梯回了家。
他按了樓層按鈕後,手機正好推送了一條附近的新聞。
【近日錦珊小區夜裡頻繁有哭聲,有住戶稱其在走廊看見鬼……】
一條很吸引人眼球的标題,配上幾個模糊的圖。
他本想把消息滑走,但指腹不小心碰到了上面,自動跳轉到完整的新聞鍊接上。
點都點到了,那就看一眼吧。
新聞寫的很誇張很詭異,确實能吸引讀者的好奇心,還有那幾張圖片中還有采訪者的照片,隻不過打了馬賽克,但林憶安還是注意到了對方的名字。
胡俞、江熙熙。
他莫名想到了公交車上坐在他前面的那一男一女。
叮——
電梯到了。
林憶安低頭走出電梯,直到電梯的門開始關上,他才發現周圍不太對勁。
原本有燈的走廊現在一片漆黑,後面的電梯門已經完全關上,并停在了2樓不動。
他打開手機手電筒,但沒亮兩下,手機電池就發出了紅色警告,下一秒,燈滅了。
林憶安看着樓下的路燈都是亮着的,說明不是小區停電。
可能是走廊的燈壞了。
在黑暗中,他的視力不算好也不算差,隻能模糊地看見周圍的情況。
好在這段時間他已經熟悉了走廊的構造,慢慢地往前走了五步,然後擡起腿跨一下,直到快到家門口時,被地上的東西絆了一下。
他立刻扶住手邊的牆,卻感覺有什麼東西從指尖溜走。
蔥白的指尖摸索着牆壁,什麼都沒有,隻是指尖變得有點粘,像是沾上了什麼膠水。
之後沒再發生什麼事情,他從口袋拿出鑰匙,摸索着鎖孔,剛要把鑰匙插進去,門從裡面打開了。
林憶安的第一反應是他家進賊了。
但這個賊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直接開門。
直到門開後,他看清了屋裡的情況,完全不一樣的擺設和裝修風格,大半個客廳都擺着各種紙箱。
緊接着他低頭看見面前的輪椅和輪椅上的人。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長着一張昳麗的臉,脖頸處的肌膚細緻如瓷,烏黑的短發軟軟地搭在額前,臉色蒼白,唇瓣卻紅得滴血。
年紀看上去隻有二十出頭,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膚。
男生面不改色地接受着注目,嘴唇微張:“你找誰?”
聲音沙啞,每個字之間都有停頓,似乎不太熟練和陌生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