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會有這種問題,原本陳夏檸就臉皮薄,偏偏還有周祈越在,尴尬得她愣了幾秒。
看這姑娘的臉唰一下紅了,老中醫對這事司空見慣,也不懂彎彎繞繞,追問:“很頻繁是嗎?”
“......”
她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身後的男人清咳一聲,搶先說:“沒有性行為。”
陳夏檸放在桌下的手,抓了抓衣角,強忍住想鑽地洞的心,重複:“我沒結婚,也沒有過性行為。”
醫生拿着手電筒,讓她張嘴,看她舌頭,有感而發地說:“難得啊,潔身自好是好事,來我這看病的人,連學生都有流産經曆,女孩子一定要愛惜自己。”
“嗯。”
醫生瞟了眼跟着認真回答的男人,勾唇笑了,他正低着頭幫姑娘整理頭發。
陳夏檸今天紮着低馬尾,烏黑的發絲光滑,發圈懸在發梢末尾快要掉落,見狀周祈越抽走發圈,将她鬓邊淩亂的頭發别在耳後。
她頭發披散着也好看。
周祈越看她耳朵紅的厲害,知道自己在這不方便了,拍了下她肩膀,“我出去等你。”
“好。”陳夏檸看他一眼,人走後,老中醫直白的問題也沒讓她的尴尬緩解多少。
還好是中醫,不用做什麼遭罪的檢查,僅僅看她面相和掌心紋路,就有了診斷,并給她開方子抓藥。
周祈越按照藥方取來一大兜中藥,已經研磨成粉,醫生告訴她直接用熱水泡茶喝就行,陳夏檸點頭應和着,走出醫院的時候,不禁歎氣。
“我就猜是這樣,要喝中藥。”
上學那會女同學痛經是常事,情況比她嚴重的比比皆是。
這些同學當中不乏有去醫院治療的,最後都說沒用,根本治不好。
所以陳夏檸聽信這些,就沒來醫院看過。
“不試試怎麼知道沒用。”周祈越攬着她的肩膀,去找停車的位置,循循善誘道,“中藥就是堅持喝才有用,你得堅持完整個療程,肯定會好的。”
“好吧,我堅持喝。”
陳夏檸這句話打臉的速度來的極快。
晚飯後,周祈越用勺子舀取适量藥粉,放進玻璃杯用熱水沖開。
陳夏檸就抿一小口,果斷放下杯子,“我不喝了。”
她最怕苦了,中學時期感冒咳嗽那些小病,一度讓她成為藥罐子,現在身體強健了也最怕藥。更何況中藥最苦。
見她想跑,周祈越手臂一伸攬着她的腰,把人重新扯回沙發上坐好,杯子送到她嘴邊,“乖,我親自喂你。”
“不喝。”陳夏檸别過臉,跟三歲小孩似的,壓根不領情。
“......”
周祈越好笑地看她,随即化身一位強勢的家長,“不喝今晚就别睡覺了。”
“......”
陳夏檸腰上的力度收緊,整個要貼在他身上了。這麼僵持也不是辦法,擡起眼,讷讷道:“其實我生理期的時候也不是很痛。”
她上周就不該扯謊說自己那樣是因為生理期。
周祈越手臂抽出來捏了捏她鼻子,盯着她的眼睛,拖腔帶調道:“陳老師還真嬌氣,喝個藥還跟我推三阻四,羞不羞。”
陳夏檸嘟囔道:“又不是你喝,你當然會這麼說。”
“哦。”周祈越皮笑肉不笑,“非得我喝一口,你才肯喝是吧。”
這主意不錯,她眼神示意,邀請他,“行啊,你嘗嘗。”
“......”
周祈越受到挑釁,一股腦熱地舉起杯子,唇角碰到杯沿,藥水往嘴裡進,餘光瞥見陳夏檸已經在憋笑了。
“......”
好啊,他被套路了。
下一刻。
大灰狼将小白兔抱在懷裡,淩厲的目光鎖住她,語氣冰冷利誘威脅:“你再狡辯試試。”
陳夏檸:“......”
她現在的姿勢很被動,坐在他腿上,男人的手臂也纏在她腰肢。
要是再不聽話,今晚鐵定睡不了覺了。
明天還得上早班呢。
唉。
騎虎難下,不,應該說是騎“狼”難下。
喝吧。
陳夏檸雙手捧着瓶身,盯着杯中的液體,神色凝重,閉了下眼,一口氣喝下去。
目睹全過程的周祈越,隻覺得她像一個被逼着喝毒藥,慷慨赴死的将軍。
“......”
陳夏檸将空杯子放到茶幾上,口中的苦澀令自己咳嗽幾聲。
周祈越知道有多苦,他的表情管理也快收不住了,掏了下褲兜,搜羅出一顆檸檬糖。
陳夏檸吐了吐舌頭,眼疾手快地拿過那顆糖,撕開,将糖果送到嘴裡。
“就剩一顆了,”周祈越挑起眉,神色玩味,“沒說給你。”
陳夏檸語塞,明明是他送到她面前的,現在又小氣地跟她計較一顆糖。
她一臉無辜又你能奈我何的表情:“那我吃都吃了,能怎麼辦。”
說着正想從他懷中起開。
周祈越兩隻手抵在她腰肢兩側,眼底晦暗不明,“張嘴。”
陳夏檸茫然地“啊?”了一聲。
忽地,周祈越低下脖頸,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的唇,她渾身一僵,瞳孔放大。男人的手掌後移,輾轉往上托住她後腦勺,舌尖緩緩探入,撬開她的貝齒。
陳夏檸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眼睫不停地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