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蓠拉扯光鍊,試驗着兩人分開之後,她還能有多大的掌控力。
高台之上,霜天曉連連搖晃身體。
這光鍊仍然死死綁定,分不開。
一位頭戴氈帽,穿着橘紅色外袍的大漢翻上高台,探頭詢問霜天曉:“再确認一次,這位修士,您也要參與本局比試對吧?”
霜天曉瞪大了眼,剛要拒絕,就看見栗雲在台下遊曳,卻被一圈維護秩序的守衛擋住。
這群守衛個個面目猙獰,手持長槍,槍尖閃爍着橙黃色的靈光。
隻看這靈光,就知曉他們的修為至少也在金丹期左右,都是高階守衛。
霜天曉指着栗雲,憋回一口氣,笑着對台上大漢點頭:“是不是隻要我留在台上,就沒人能帶走我?”
一旁的石怪大笑:“哥們,那你也得有本事留下來才行。”
大漢一拍手,做出大鵬展翅的動作:“撫遠長公主的比武台,我看誰敢造次!”
撫遠長公主?
楚江蓠眉梢微挑,這不是原著裡的妖族第一美人嗎?
劇情中,這位長公主智武雙全、有财有權,和男主霜天曉糾纏不休。是妖族解語花,妖王的親妹妹,也是全文顔值天花闆。
她瞥了眼栗雲,對方圍着守衛繞圈,似乎想越過守衛又忌憚于長公主的權勢。
略微放心了一些,楚江蓠扯了扯光鍊,示意霜天曉趁這間隙,逃出生天。
霜天曉擺手起勢,對台上的對手說:“來吧!本天才必将戰到最後。”
台下栗雲高叫:“台上的,把那個欠揍的男的給我綁下來!”
大漢這才注意到栗雲,連忙彎腰笑道:“栗将軍!您也來觀摩比武嗎?這是我們剛加入的新選手,還請您品鑒一下實力。”
栗雲冷臉:“品你個肺!他偷了吾王的至寶,快點給我把人拖下來,晚了你們長公主也兜不住。”
大漢聞言擦了擦腦門的汗,看了眼霜天曉,又看了眼左側的竹樓。
夕陽殘照,竹樓窗口垂着金銀的珠簾,簾後透出一點朦胧人影,随晚風搖曳。
大漢見樓内沒啥動靜,又低下身對栗雲道:“栗将軍,我們公主有令,任何人不可打擾比武。您與這位的矛盾,還請結束後再算。”
栗雲吐了吐蛇信,發出一陣危險的嘶嘶聲,臉上蛇鱗更甚,她眯着眼望向一旁的竹樓。
栗雲微微躬身:“問長公主安!”
竹樓的金銀珠簾撩起,一顆翠裡流金的珍珠射向栗雲,最終停在她面前。
栗雲伸手接過珍珠,微一抛起,一發彈指,珍珠射回珠簾。
她冷聲道:“吾奉王命,捉拿竊賊乃分内之事,不敢受賞。”
說罷,栗雲抱着手臂,盯着台上的霜天曉,再無多餘動作。
看起來确實是不打算現在就動手,準備等比武結束再來抓兩人了。
大漢見狀,沖着栗雲拜了拜,才敲鑼高呼:“本局比試開始,一柱香内,在台上留到最後者為勝!”
楚江蓠舉目四望,思考如何在一柱香後,逃出栗雲的掌心。
身旁圍着一群妖怪,他們興高采烈地猜着究竟誰能站到最後。
伴随着叫嚷争執,一顆顆靈石落進賭盤,脆響叮當。
楚江蓠看着賭盤裡,霜天曉的頭像下空蕩蕩的,她摸了摸戒指,掏出一袋子靈石丢下去。
一邊倒的賭盤瞬間被壓平,莊主驚訝地望向她:“小姑娘,這麼大手筆?投錯了吧,别賠得回家哭鼻子。”
楚江蓠笑着搖了搖頭:“就賭他,必勝。”
莊主譏嘲地笑,忙籠住她的錢袋,沒有拒絕送錢上門的道理。
楚江蓠眯了下眼,對盤裡的投注了然于胸,四下望去。
經過她觀察,附近修為最高的,除了台上幾個選手,就剩守衛了。
或許可以同守衛綁定契約,驅策他們擋住栗雲,留出逃跑的時機。
她從戒指裡掏出尖銳的金簪,忽有一道金色罡風吹過她的臉,吹得幾個守衛猛地踉跄兩步。
好奇怪的罡風,讓守衛們全都警惕起來。楚江蓠迅速将金簪藏回衣袖,回頭望去。
隻見高台上,不斷有金色閃電劈落,霜天曉獨自站立,腳下躺了一群哀嚎的妖怪選手。
果然如他所說,他的實力不容小觑。
黏手的契約一放開,他就能遠遠地吹得幾個同為金丹期的守衛站立不穩,而且看起來那麼輕松,估計連一半的實力都沒發揮出來。
果然是半腳元嬰的金丹期巅峰實力……
而且感覺不止,他身上應當還有其他底牌。
楚江蓠拂開亂發,看見霜天曉向自己用力揮了揮手。
她身旁的莊家哀嚎:“這什麼人啊?!怎麼能三招清場!”
莊家懷裡靈石亮晶晶的,堆成了小山,是她的戰利品。
她暫沒法同守衛綁定契約,便蹲下身,取自己赢來的靈石。
莊家抱着靈石不肯撒手,抹着眼淚,試圖趕走她。
她遞出一塊手帕,讓莊家擦擦眼淚,淡淡道:“别哭鼻子了。”
莊家的眼淚依舊啪嗒啪嗒,死死抱着靈石小山。
楚江蓠一臉真摯:“你想想看,這是好事啊。我赢下這麼多靈石,明天所有妖都想來你這裡賺波大的。還愁不财源滾滾?”
莊家頓住,止了哭泣。
楚江蓠笑意盈然,點頭:“這正是宣傳你生意的大好機會!靈石是向财神投石問路,投波大的,賺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