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你不注意的時候,睡覺的時候做得更多,喜歡你的身體,所以...”言疏彥道。
“停!”言峻亦打斷對方,生怕對方吐出什麼虎狼之詞。
這話他怎麼越聽,越有點被“非禮”的感覺。
他一個大男人,喜歡身體什麼的,真的是對他說的話嗎?
言峻亦再怎麼一個冷靜的人,被言疏彥這麼來兩下,大腦都有點轉不過彎來。
直男的大腦告訴他,對方是雛鳥情結,可是直覺告訴自己,不對。
單身二十多年,連本子都沒瞧過,周圍都是汗流浃背的壯漢,言峻亦想要理解其中混亂的關系,真的很難。
在某種程度上,他真的是單純青澀的可愛。
言峻亦陷入沉思之中,言疏彥則是被他突然喊出來的聲吓得一抖,眼淚又開始嘩啦啦地流。
嬌滴滴的,鼻尖紅紅的,跟雨水從梨花上掉落似的,嬌嬌弱弱。
這哭,演的成分占比更大。
他心底門清着,言叔叔最看不得他哭,兇巴巴地吼時都得壓着聲,看在眼裡怪可愛的。
他本怕言叔叔覺得他是個變态,讨厭他,等瞧見言叔叔這反應,就清楚肯定不讨厭他。
心思一下就活絡起來,不讨厭就等于接受,接受就等于更進一步。
他最近可知道不少東西呢,結婚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事情。
言叔叔完全可以成為他的老婆。
但是,書裡說了,得先談戀愛,談戀愛結婚,閃婚不可靠,感情得靠培養。
男朋友到老婆,他要努力,争取當上言叔叔的白月光。
順杆子往上爬,他這都不是白日做夢了,簡直在這異想天開。
想到恩愛畫面時,嘴角還抽動一下,哭得惹人憐的臉顯得詭異無比。
老婆,我來啦!
反正,已經開口了,也不差當面說清楚。一不做二不休,言叔叔經常教育他,做事不能猶豫不定,抓住機會直接出擊。
于是,言叔叔教出來的“好大兒”,哭得跟嬌花一樣,咬字卻清楚無比。
“言峻亦,我喜歡你,你能做我老婆嗎。”
言疏彥淚眼蒙眬,告白卻一點都不含糊,甚至遵循自己内心的本能,省去談戀愛這一步。
其實,先結婚,後談戀愛也可以的。
結婚有保障,談戀愛沒有,他又不傻。
閃婚散夥是别人,不是他,人先到手比較重要!
“我真的很喜歡你,你是不是覺得我是變态,就不喜歡我呀。”言疏彥開始哭,夾着嗓子在這哭得像隻小貓。
他是一點都不害臊。
言疏彥對言大上将的了解,那是相當的可以,清楚他飲食習慣,摸得清他的小細節,也揣測得出他的情緒。
言上将這會是真懵逼了,直球對着他心口踢,心肝都在顫。
他這還沒有消化表白呢,連環炮又向他進攻。
“是不是嫌棄我摸你身子,可是我忍不住,我就是想抱着你,我下次提前問你,不偷偷做了。”
他甚至都沒說下次不做。
言峻亦現在沒那個心情和他咬文嚼字,直接嚴厲出聲,試圖用“怒氣”遮掩他的慌張。
“停下來。”言峻亦出聲道,額頭青筋浮現,“好好說,你别哭。”
他感覺這也太磨叽了,要換别的人在他這裡這樣,早就掉頭直接走了。
更何況,說這種下流話,他直接就一拳砸過去送對方見上帝,也就是對面是言疏彥。
哭是演的,言疏彥受得住,半哭不哭的,手抹去淚水,狗狗眼望着言峻亦。
“你喜歡我嗎?”
言疏彥停頓半晌,閉上眼睛,額頭上的青筋更為明顯,最後無奈地用手按住太陽穴。
他手掌寬,手指細長,單手就能按住兩邊的太陽穴,中間還有空隙。
“我是喜歡你的,但是這種喜歡不是那種喜歡。我們不合适,我想你搞錯你對我的感情了。我們現在不适合聊這樣的話題。”言峻亦說得委婉,他怕說得直接,對面又開始哭。
“你不喜歡我。你是不是因為我偷偷親你,摸你,覺得我是個變态就讨厭我了。”言疏彥又開始哭,忍着哭,隻能從鼻腔裡委屈地發音。
活脫脫一個“孤苦無助”的小媳婦樣。
言峻亦揉太陽穴的手勁更大了,對方哭得他心軟,但是不知道為何心裡冒出對方是個變态的想法。
不是BT,怎麼會對他一個臭男人的身子有那麼大的興趣。
而且說的話,也着實...荒唐!
還有,他的警惕性有這麼弱的嗎,别人對他又摸又親他沒有一點反應?看樣子這趟回去,他要好好加強一下訓練,一點警惕性都沒有。
他所想的訓練不是簡簡單單的訓練,是言家讓人聞風喪膽的訓練場訓練。
他們兩人離開有一段時間了,再耗下去,就會有人來尋他們。森林裡危機四伏,他離開這麼久,也不放心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