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過後,圍着的警車拖着兇手離開,站在附近巷子探頭圍觀的人注意裡面的人往外走。
排除了附近壽司店其他人的奧德裡安等待着,等待裡面的熟人離開。
可惜現實往往不如意,他心中打上朗姆标簽的大漢正拉着毛利小五郎聊天,旁邊時不時還有個小孩接話。
圍觀的奧德裡安臉綠了。
到底還能不能好了!
奧德裡安眯了眯眼,總覺得那個臉上寫着不法分子的男人心懷不軌,哪怕毛利小五郎本人和肋田兼則聊得起勁,小動物的直覺作祟愣是讓他從中看出朗姆接近有問題。
人不能太閑,隻要一閑着就會去注意一些平常注意不到的事。
需要把u盤交到人手上的奧德裡安要等朗姆出來,朗姆本人現在又是一個不知道做什麼一個勁拽着人聊天,聽又聽不到,不會唇語的奧德裡安集中注意力觀察了一會兒就跑神,眼睛盯向了旁邊的柯南。
奧德裡安:有點奇怪。
他揉了揉眼睛,愣是從柯南那張還有着嬰兒肥的臉上看到了對陌生人的警惕。心大的少年回想了一下他們相識的情況,露出了一副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
這孩子有前途,比大人靠譜。
他沒有往深處想,正常人不會想到縮小這類一聽就不科學的情況下,哪怕在島上待了一年,聽了一耳朵匪夷所思的實驗内容,打心底還是個現實派的少年心下認為這群人在做夢。
造福人類的事不幹,盡做些沒用的。
低着頭,思索着這個突然接近的陌生人身份的柯南似有所感地擡起頭,往外看去。
奧德裡安見狀縮了縮腦袋,整個人轉回巷子裡。
“你現在的表現我報警,警方可是要把你帶走。”
奧德裡安吓了一跳,本能地往旁邊看去,隻見許久未見的安室透靠在牆邊看着他,帽檐蓋住了他的神情,讓人辨别不出他此刻在想什麼。
“安室先生,你什麼時候還學會悄無聲息這一套了。”
奧德裡安絲毫沒有被抓包的心虛,理直氣壯地問。
安室透被問得哭笑不得:“你倒是沒變。”
奧德裡安:“這才過了一年,人哪有這麼快就變的。”
雞同鴨講半天,兩人還沒進一個圈。
信息來源靈通的安室透複雜地目光打量着少年,和去年無差别的容貌,笑起來照舊沒心沒肺,清楚知道這是個怎樣的吃人組織的安室透看向奧德裡安的眼神更怪了。
見多識廣的大人點頭:果然,當初第一眼就認出這是個心大的。
越往上走,了解的組織信息就越多。對于這位新晉上任的白蘭地,有關傳聞早在不知不覺中滿天飛。
先一步的波本看着風塵仆仆打扮的奧德裡安,有自己的判斷。
“監視可不是這樣監視的。”
經驗豐富的大人笑起來,被人稚氣的動作戳中笑點。
奧德裡安表情古怪地看着他:“我以為你會繼續裝。”
暴露身份似乎對這人沒什麼好處。
安室透筆畫一隻船的形狀,又指了指自己和奧德裡安:“一條船上的螞蚱。”
他睜着雙紫色眼睛無辜地看着:“你猜猜看我是受誰委托?”
奧德裡安捂住臉:“不猜!”
年輕人用腳趾頭想都能猜中原因,又不想去面對現實,非常沒有勇氣地逃避現實,認真地扯話題。
“安室先生知道朗姆長什麼樣吧?”
他問得理直氣壯極了,絲毫不覺得這裡面有沒有什麼問題。會知道安室透就是波本這件事純純是個巧合,烏丸蓮耶是個怪人,相處将近一年了的奧德裡安能夠這樣評價道。
信任又不信任,會刻意流露出一些資料給奧德裡安,又會在一些時候設下防備來考驗他的忠心。
雖然的确沒啥衷心可言,但裝也得裝一下,每回碰上要演戲的時候,奧德裡安都頭疼,由衷感謝那些年自己非得去演戲的自己,不然,他怕是真的會一不留神露餡。
機緣巧合下在實驗記錄裡見到波本兩個字的少年深深地看了眼面前的這個倒黴蛋,問的話倒是十分誠懇。
“朗姆……你出來前沒人告訴你的?”安室透臉上的表情有點怪異,細想了一下自己見過的不靠譜操作,覺得奧德裡安會沒聽見的概率挺大的。
見識過還是個小屁孩的奧德裡安裝聾作啞操作的青年不覺得自己在刻闆印象。
“大家比較有童趣味。”奧德裡安試圖委婉:“也給了我找人的前提條件,隻是那人看着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