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淮不知道孟原問這個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說:“知道,上将您之前跟我提起過。”
“那你知道是什麼研究嗎?”
池清淮頓了一下,“不知道,這是帝國的機密,外部人員對此并不知曉。”
“那你好奇嗎?”孟原語調正常,但眼神卻在打量着池清淮,試圖從他身上找到一絲破綻,“帝國在研究什麼,現在是什麼進度,以後對帝國會有什麼影響,這些,你好奇嗎?”
池清淮對老師的問題感到疑惑,他和老師從來不談論這些,今天不知道怎麼了,竟然會問這麼敏感的問題。
池清淮直覺老師不會害他,而他也不願在老師面清說謊,“好奇。”
孟原的臉色變了。
池清淮也敏銳地捕捉到了微小的變化,但他還是繼續說:“作為帝國的一員,我很好奇研究的内容,甚至想知道關于研究的一切,大概是想知道這項研究是否和我們利益相關,想知道它的出現對我們而言是好是壞。”
孟原的臉色已經徹底沉了下去,一副準備大義滅親的模樣。
池清淮沒有停頓繼續說:“但作為帝國的軍人,即便好奇也不能好奇,軍人的天職就是為帝國效命,絕對服從命令,而研究屬于機密,那麼作為一名合格的軍人,隻能把好奇放在肚子裡,不打探,不探究,除非帝國需要。”
聽到這裡,孟原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一些,“很好,池少将是一名合格的軍人。”
“嗯。”池清淮點頭,“穿上軍裝的那一刻我就是帝國的人,為帝國生,為帝國死,為帝國付出一切,永遠忠誠于帝國。”
“好,很好。”孟原激動地拍拍池清淮的肩膀,“不愧是我的好學生。”
“老師這輩子就做了一件對帝國不忠的事,那就是幫你隐瞞性别進了軍隊。”
“是我連累老師了,可...”
“我知道。”孟原的眼神有些複雜,“清淮,别想太多,老師會這麼做是因為你值得,你是帝國的希望,少了你帝國将損失一名大将,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帝國。”
孟原是冒着很大的風險幫池清淮隐瞞性别,然後在檔案上造假,池清淮才有機會進入部隊,成為帝國最年輕的少将。
不管孟原的初心是什麼,池清淮都很感謝他。
“老師。”池清淮由衷地說:“謝謝您。”
“好了,不說這些。”孟原話鋒一轉,“池少将,你會永遠忠于帝國,永不背闆,對嗎?”
“對。”
但前提是帝國是民衆的帝國。
“好,那我問你。”孟原突然變得很嚴肅,“大皇子兒子滿月酒那天晚上你去了哪裡?”
“我…”
池清淮不知道怎麼開口,畢竟那不是一件光榮的事情。
池清淮的遲疑看在孟原眼裡就是心虛,“真的是你?”
“什麼?”池清淮不是很懂。
孟原拔高了音量,“綁架研究員的人是你?”
“綁架研究員?”池清淮不可置信地說:“是誰?又為什麼怎麼做?”
孟原的表情變得很微妙,“清淮,你跟老師說實話,到底是不是你?”
原來老師兜兜轉轉半天,是他懷疑他是綁架研究員的人?
池清淮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滋味,就是有點不開心,“老師您懷疑我?”
“不是老師要懷疑你,是那天晚上你剛好不在。”孟原說:“我去打聽過,那天你很晚才回去,你消失的這段時間去了哪裡?”
這麼說綁架研究員的事發生在池清淮離開的那時間,所以老師才會懷疑他,池清淮正要解釋,就聽孟原說:“那個人身手很好,有訓練過的痕迹,不是一般人。”
孟原頓了一下,“就像你一樣。”
池清淮苦澀一笑,“就因為這樣,老師您就懷疑我?身手好又經過訓練的人,帝國不止我一個,老師為什麼偏偏懷疑我?”
“但你是被宴請的賓客,又恰巧在那個時候消失了。”孟原的語調變得銳利起來,“池少将,你能說說當時你去幹什麼了嗎?”
老師就是這樣的人,隻要一沾上帝國就會變的無情,哪怕那個人是他最喜愛的學生,也會為了帝國大義滅親。
池清淮何嘗不知道老師的秉性,但是還是對他的做法耿耿于懷。
為了澄清自己,池清淮不惜将傷口暴露出來,在老師的一次次逼問下,一下一下地将傷口舔的發爛。
他閉了閉眼,淡淡開口:“那個時候,我在跟alpha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