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和喜鵲趕緊的點頭,一臉的信服,自己小主家世不好,但是腦子夠好,沈貴人藏得再好,還不是讓咱們小主瞧得清清楚楚。
接下來幾日,皇上仍然獨寵甄嬛,陵容樂的清淨,尤其是算算自己的小日子應該是快來了,說什麼也得哄着皇帝來一趟,盡快懷上才是好的。畢竟皇帝自登基以來,還沒有孩子出生,尤其是,阿哥!
安陵容心裡十分明白,想要在打胎小能手的皇後手下生出來孩子,尤其是阿哥,那簡直比西天取經還要艱難。為今之計,陵容暗暗摸着自己的肚子,“穿越者福利,為什麼我就沒有個什麼系統呢,給我個孕子丹之類的,哎,關鍵時刻,還是要我們的科學方法呀。”
“喜鵲,我的月事什麼時候來的?”陵容正在給自己打扇子的喜鵲,“有十三天了,小主。”
陵容點頭,“今日是莞貴人第幾天承寵了?”
“第六天了吧,”喜鵲輕輕捏着陵容的肩膀,“皇上還真是喜歡莞貴人。”
“嗯,确實如此,不過咱們也不能一點動靜也沒有,沒看見各宮都火上牆了嘛,咱們不合群也不好,想來賢惠的皇後娘娘和注重子嗣的太後娘娘絕對不會不管的。咱們也得準備起來了。把我新做的那個梅花香囊拿過來,再去看看晾曬的梅花幹了沒有,明日我要給皇上送過去。”
喜鵲趕緊出去看花瓣去了,不怕娘娘上心,就怕娘娘不動彈,隻要自家小主出手,沒有搞定不來的事情,喜鵲對于自家小主就是盲目自信。
第二日晚間,陵容帶着翠柳在禦花園溜達,因為已經是十三了,月亮滿得如一輪銀盤,玉輝輕瀉,映得滿天星子也失了平日的顔色。其實,并不圓滿,隻是看着如同圓滿了的而已。每月十五都是皇上留宿皇後宮中的日子,選擇今天是最合适,
此時風露清綿,陵容帶着翠柳在一株海棠樹前面站着,伸手接着落下的缤紛海棠。這-株海棠開得極盛,枝條悠然出塵,淺綠英英簇簇,花色嬌紅綽約如處子,恍若曉天明霞,鋪陳如雪如霧。月色冷淡如白霜,隻存了隐約迷蒙的輪廓。
風乍起,花朵漱漱如雨,一朵一朵沾在衣間袖上,如凝了點點胭脂。微風拂起陵容垂落的珠串,像紛飛在花間的蝶觸,隻是悄然站着不動,任風卷着輕薄的衣袖拂在腕骨上,一陣高一陣低,若有似無的輕。偶爾有夜莺滴瀝一聲,才啼破這清輝如水的夜色。
這一幕在夜色中很是甯靜而美好,皇帝帶着人去找甄嬛的路上恰好看見了,陵容也恰到好處的轉頭給了皇帝一個燦爛的笑容,襯得越發人比花嬌,豔麗非凡。當晚,延禧宮叫了水,而碎玉軒,彈了一整晚的湘妃怨,可惜皇帝聽不見,畢竟延禧宮離碎玉軒确實很遠。
早上皇帝帶着陵容給佩戴上的新香囊離開的,蘇培盛随後就送來了許多的賞賜,喜鵲歡天喜地的查收入庫,“小主,今日蘇公公看您的臉色和語氣似乎格外的和氣。”
陵容閑散的坐在小踏上,“最有眼色的也就是他了,不說了,咱們該去咱們的戰場了。”
喜鵲和翠柳雄赳赳的跟在陵容身後去了坤甯宮,一進去就被早早來的齊妃冷嘲熱諷,“安常在倒是厲害,我看啊,這滿宮的人都小瞧了你。”
陵容給齊妃行了禮,笑眯眯的坐下,“姐姐說笑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妹妹自然是聽皇上的。”
齊妃白了陵容一眼,轉頭就看見了黑着眼圈的甄嬛,馬上鬥志昂揚,“喲,瞧瞧這是誰來了,今日倒是來得早。”
甄嬛面色平靜,“給齊妃娘娘請安。”然後就轉身落座了,根本就不搭理齊妃,齊妃氣的臉都白了。陵容還是挂着标準的職業微笑給甄嬛行禮,甄嬛眼神複雜的看了看陵容,“妹妹果然是如當初所見一般,姿色動人。”
陵容笑彎了眼睛,“多謝姐姐誇獎。”
甄嬛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時呼啦啦進來了好幾個,每個人都看笑話一樣多看甄嬛一眼,華妃的到來把這個氛圍吵到了頂峰,“看看這一屋子的美人,我要是皇上,也不知道選誰好了。莞貴人,被别人截胡的滋味不好受吧?這手彈了一晚上的琴,還能給皇上磨墨嗎?要不要我給皇上說說,讓你休息一日如何?”
齊妃一下子找到了知音,“華妃娘娘說的說,莞貴人就歇歇吧,一晚上叮叮咚咚的,吵得我腦門子嗡嗡的疼。這會子知道難受了,你咋不想想别人咋過的。”
甄嬛臉色微紅,抿抿嘴沒有說話,大家對甄嬛連日來的恩寵早就怨聲載道,現在看她難看,心裡都舒爽極了。皇後在上邊坐着看好戲,看差不多了,就說道:“好了,今日請安就到這裡吧,無論皇上去哪位姐妹那裡,都是希望各位姐妹能給皇室開枝散葉,這才是大事。”
華妃一聽見子嗣就難受,甩甩帕子走了,陵容安靜的跟在衆人身後離開,沒有看皇後意味深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