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夏說了幾個自己經常吃的:“果子凍,桂花蜜釀,藕粉甜豆糕。”
林芝窈笑容僵了僵:“???”這都是些啥?
江禹夏看着林女士不自然的表情,以為自己點的多了,他說:“其實隻有果子凍就夠了。”
林芝窈為難道:“倒不是幾個的問題,是我沒聽過你說的這些,果子凍是什麼?”
林芝窈看向許鳴柘,許鳴柘正看着江禹夏,見林女士看過來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然後就挨了林女士的一個白眼——啥也不是!
江禹夏在吃的方面一向随便,給什麼都吃,不挑食,也沒什麼特别喜歡的,唯有林芝窈每次做甜品的時候他都能全部吃光,并且做什麼他都說好吃。
林芝窈就投喂孩子這麼點愛好,可她親兒子不愛吃甜的,領回來的“小兒子”又太懂事,什麼要求都不提,弄的她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江禹夏說的那幾樣林芝窈确實不會,她說:“我做巧克力蛋糕給你吃好不好?”
“巧克力?”江禹夏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因為眼睛腫,那道驚喜的光芒并沒有被林女士看見。
林芝窈:“不喜歡巧克力嗎?要不做芒果的?”
江禹夏搖頭:“不,要巧克力。”
去年夏天顧白銘不知道從哪弄到一塊巧克力,說是洋人的玩意,一開始他覺得那東西黑乎乎的不肯吃,被顧白銘掰着下巴硬塞進嘴裡一塊,他嘗出味了,還想要顧白銘卻生氣不給他吃了,還說他是矯情包,慣的。
每次想起這事兒他都會氣的半天不跟顧白銘說話,可即便如此,那個臭脾氣的家夥還是沒有再給他吃過巧克力。
江禹夏跟着林芝窈來到廚房,林芝窈做蛋糕,他就在一旁偷吃巧克力碎。
林芝窈看他跟個小耗子似的一點一點往嘴裡塞,忍不住歎了口氣:“小禹,你跟鳴柘離婚這麼大的事應該跟我們說,讓我和你爸給你做主。”
江禹夏剛拿了一塊大點的巧克力準備往嘴裡放,擡頭看見林芝窈在看他,又把巧克力放了回去:“不是的,是我想離。”
林芝窈看着他還有些腫的眼睛,心裡替他委屈,這孩子哪都好,就是太懂事了,什麼他想離,他要是真想離還能哭成這樣?
林芝窈:“不用在我面前撒謊,你喜歡鳴柘,我都知道。”
江禹夏看着桌上的巧克力,想吃,但别人在跟他說話,他就這麼吃東西顯得不禮貌,他規規矩矩的坐在那,眼睛盯着桌上那塊巧克力:“我沒有撒謊,我不喜歡他。”
見他連看都不敢看她,林芝窈更确定他在撒謊了,心疼之餘她朝着站在廚房門口的某人狠狠的剜了一眼。
許鳴柘:“......”
蛋糕出爐後,白淼說自己要減肥不吃,林芝窈就把一整個蛋糕都給了江禹夏,江禹夏一個人吃的正滿足,許鳴柘這時走了進來。
江禹夏以為他是來吃蛋糕的,他看了眼蛋糕,護食,不太想給他吃。
許鳴柘看着這麼一會就被吃掉了一半的蛋糕,心說你也不怕膩得慌。
許鳴柘:“謝謝。”
江禹夏不明所以的看他:“嗯?”
許鳴柘:“剛才在我媽面前,你說是你想離婚,你其實不用這樣幫我,你可以實話實說,挨打挨罵都是我應該的。”
江禹夏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其實自己說的都是實話,他并沒有幫他說話。
許鳴柘對江禹夏的态度跟家裡人一樣,都沒想過把他當外人,當初答應跟他結婚大概是被鬼迷了心竅,弄的如今兩人坐在這都尴尬:“這件事算我欠你的,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跟我說,能幫的我一定幫。”
江禹夏剛想拒絕,突然想起還真有件事需要他幫忙:“你能幫我打聽個人嗎?”
許鳴柘:“什麼人?”
江禹夏說:“我想知道昨天晚上金禾會所有沒有一個叫顧白銘的人去過。”
這話聽着跟難為人似的,那家會所又不是會員制的,一晚上進進出出那麼多人,他上哪打聽去?
許鳴柘問:“顧白銘?是誰?”
江禹夏:“我哥哥。”
許鳴柘聞言擰了擰眉:“胡扯,你哪來的哥哥?”
江禹夏沒法跟他解釋,他問:“你是不是找不到?”
他當然找不到,但他剛誇下海口,現在就說找不到好像他不肯幫忙似的,許鳴柘問:“他是幹什麼的?”
江禹夏抿了抿唇:“我不知道。”
許鳴柘:“那他今年多大?”
江禹夏沉默。
許鳴柘:“......”
許鳴柘深吸一口氣:“你什麼都不知道讓我怎麼找?”
江禹夏失望的低下頭:“名字不可以嗎,他叫顧白銘。”
林芝窈洗好托盤進來就看到江禹夏蛋糕吃到一半,手裡還抓着吃蛋糕的叉子,他難過的低着頭,她家親兒子兇巴巴的坐在對面擰着那該死的眉毛瞪着人家。
林芝窈二話不說走進去,還沒擦幹的托盤“砰”的一聲砸在許鳴柘的腦袋上:“給老娘滾出去,别在這打擾小禹吃東西!”
不鏽鋼托盤砸在頭上震的許鳴柘耳朵嗡嗡直響,上面的水珠甩了他一臉,許鳴柘不可思議的擡頭看着自己的親媽——您是要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