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秘境消失,煙花并未結束,它像是迫不及待般,橫沖直撞不管不顧地飛向空中。
最後,在空中炸開,呈現的竟然不是尋常的煙花形态。
而是一行字:我,回來了。
與其他三人的震驚和敬佩不同,南千宿陷入了難以言喻的困惑與不解中。
她總覺得,她被系統拉進了一個不知名的大坑中。這系統,怕不是隻是為了讓她完成任務這麼簡單。
“我回來了”這句話是給誰看的呢?
要存在過才會有“回來”之說,難道系統原是這修真界的某個修士,因為某種不知名情況變為系統,為了慶祝再次回到修真界,故而想放個煙花慶祝,并對曾經的故鄉說了句:我回來了?
又或許,系統隻是系統,真正重要的,是他身後的人。
系統身後真的有人嗎?他在謀劃些什麼?
這對她是好,還是壞?
“系統,你究竟是誰?”南千宿問出了她滿腹的疑問。
【宿主,我不會害你的。】
隻一句,便又陷入了長久的沉寂中。
*
這次的收獲很多,四人打算結伴前往天玄樓,将所得的還魂草換成靈石。
路上,衛槿之面上滿是欣悅之色,他借着去天玄樓的機會,便又能同南千宿再多待一會兒。
隻是興盡悲來,他那上揚的嘴角還未完全放下來,系統的聲音便如約而至。
【宿主,最新簽到地點已發送到識海,請立刻前往簽到地。】
“我……”
【請不要用私人問題搪塞本系統,另外,窮鬼追人難度可是很大的哦。】
衛槿之面色一滞,随後道:“系統,你所言極是,我這便走。”
他遮住眼裡翻滾的思緒,走到南千宿面前去,嘴角勉強扯起一抹笑:“我有事,先告辭了,有緣再會。”
“要走嗎?那保重哦。”
他看到對方的眼裡隻是閃過一絲疑惑,沒有别的什麼情緒,他捂着嘴巴,咳嗽了兩聲掩飾住臉上的失落,又道:“你也保重。”
“好哦。”南千宿望着攤位上不斷纏繞的龍須酥,含糊應了句。
罷了。
衛槿之深深地看了一眼南千宿,拿出幾塊靈石放在攤位上,便黯然轉身,踏步走向那團陰影中。
他不過邁了幾步,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拉住了他的腳步,讓他整個人渾身一僵。
“衛槿之,你等一下!”
他轉身。
陽光下,站着讓他心動不已的少女。
少女從陽光下跑出,站到了他的面前。
手心傳來一股熱意。
“給,帶着路上吃。”
他低頭,見她手上拿着的正是她無比期盼的龍須酥,店家做的時候,她的視線幾乎沒有離開。
原來,是給他的嗎?
“我……”
“去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主線,或許,隻要向往相同的地方,我們以後還能再見呢!”南千宿收回拿着龍須酥的手,打算轉身離開。
但手心卻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她急忙轉身看去,但身後隻剩一片空蕩蕩的街道。
手上的玉佩圓潤光滑,散發着流動的水光,是個極好的玉佩。
隻是,衛槿之塞給她玉佩做什麼?
罷了,先收着,下回見到了再還給他吧。
不過就她一個轉身給個龍須酥的功夫,便又有事情發生了。
前方,紀清燭與薛蘇言被幾名拿着大刀的人鉗制着。
“怎麼回事?”南千宿匆忙跑到兩人面前,一臉着急。
“他們非說我們殺了他們的少主,真是胡亂攀咬!”薛蘇言的雙臂被兩名侍衛向後扭着,無法動彈。
“是不是,同我等回去便知道了。”一侍衛冷哼一聲,拿出手上的畫看了一眼,雙目猶如寒星般射向南千宿,“你便是主謀吧?”
“你們主子是何人,少主又是何人,這般随意攀扯,不好吧?”南千宿語氣微冷。
她自問沒有得罪過誰,怎的一出秘境便被抓,這是什麼道理。
“裝傻?”侍衛徑直朝着南千宿走去,擡起右腳往南千宿腹部踹去。
但南千宿反應極快,雙手如閃電般探出,右手抓住來人的腳踝,雙臂狠狠一掄将對方抛沙袋似的抛了出去。
“想要我們跟你們回去,可以,但……叫你們那眼瞎腦殘的主子自己前來,請我們去。”南千宿狠狠一踩,地上的侍衛失聲尖叫。
她沒有錯過侍衛身上的紫羅花紋,她要查青雲劍宗,一出秘境便有線索。
但,這麼明顯的線索真的是線索嗎?
不過不管事實如何,這所謂的龍潭虎穴還是不得不去的,畢竟就算是鴻門宴,也能喝幾口肉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