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千宿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試着去感受紫色牢籠的元素波動,隻見方才看過去靜止的牆壁竟然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堅硬的牆面開始變得柔軟。
緊接着,一道強烈的光芒閃過,牆面上紫色的光流開始順着牆壁的構造緩緩流動起來,一股河流般湧動的聲音傳了出來。
光流開始上下湧動,仿佛在慶祝生命誕生的熱烈。
南千宿丹田處的彩色圓球,仿佛受到了共鳴似的,也跟随着紫色光流的頻率在歡呼雀躍地跳動。
此刻,她的四周環繞着一層紫色的雲霧,随着南千宿的每一次結印、呼吸,雲霧開始在她周邊緩緩動了起來,竟是朝着她的方向不斷地流動。
南千宿隻覺得周圍的元素朝她蜂擁而來,一點點順着她的經脈流入,一瞬間,磅礴的粒子湧入丹田,仿佛被洗禮一樣,丹田處泛着盈盈的亮光。
紫色的牆壁越來越薄,直至消失。
南千宿睜開雙眼,隻覺靈台清明,渾身上下充滿能量,内視一看,發現自己的境界竟然有松動的趨勢。
看着周圍紫羅花海産生的粘液,南千宿宛若見到了滿地的黃金,她張開雙臂,任由紫色粘液向她身上蔓延。
這回,她并沒有等待粘液出現變化便開始吸收它身上的能量,有了第一次的嘗試,這粘液好似對南千宿格外地親近。
她并沒有廢什麼精力,便輕而易舉地将能量吸收。
南千宿心跳如鼓、血液沸騰,伸出雙手不斷結印,一次又一次地操作着,不知疲倦。
直到——
方圓幾裡的紫羅花海都秃了。
而她,則摸着自己更加茂密的發絲,看着自己練氣五層的修為,笑了。
南千宿靈力運轉,手腕一翻,一個與之前将她困起來的紫色牢籠驟然形成,她看着紫色牢籠,目露疑惑。
難道,她吸收了這些物質,連它們技能也吸收了?
她試着揮動手臂,發現她居然可以自由控制這個牢籠自由縮放、移動,擡起手腕輕輕一揮,方才還在手心的牢籠,像被無形的力量拉扯般,快速縮回掌心。
【正在靠近純度垃圾,距離垃圾222cm。】
“222?”南千宿看着面前的玉質建構。
顯而易見,它就是垃圾所在地了。
【正在靠近純度垃圾,距離垃圾80cm。】
果然,随着她靠近玉質建構,系統播報的距離越來越近。
步入玉質建構的領域,南千宿才不禁感歎這建築的宏偉,光是那繁雜厚重的大門,便給她帶來強烈的震撼。
大門采用厚重的實木建造而成,門上的拉環是青銅構造而成,仔細一看,才發現門上以及牆壁上都刻着字:
自古深情多遺憾,但憾事其味,獨步世間;
情愛之事,可為消遣,可為名利;
愚蠢之人,癡與情愛,可利用之……
“倒是個頭腦清晰的修仙界洪世賢。”南千宿感歎。
因着先前的粗心遇險,她有些猶豫要不要立刻開門進入,但來都來了,不進定是說不過去。
為防患于未然,她擡手在自身周圍上了一層方才的紫色牢籠。
做完這些,她才敢放心伸手握住鐵環,可就在她碰觸鐵環的那一瞬間,驚變發生了!
“嘭——”果然,她就知道不可能這麼順利,這種聲音她這幾天聽得太多了,耳朵都疼。
南千宿往後撤退,隻見方才她還站立的大門迅速分解至空中,鐵環、門闆碎成許多塊漂浮在空中,随後,周圍的玉石結構也逐漸肢解開,似分散的積木般,迅速而果斷。
不僅如此,那些肢解開的結構像是有人追似的,迅速往兩邊飛走。
以南千宿貧瘠的想象力,她實在想不出來,目前到底是什麼情況。
就在她猶豫要跟着哪一塊碎片一起走的時候,她看見最後肢解開的不知名結構中竟然炸出了一個人!
遠處泛起一抹白色的微光,一男子的身形漸漸清晰,他踏着靈劍飄然而來,衣冠勝雪,眉目如畫,南千宿第一眼便覺得對方是個溫潤如玉的公子。
“姑娘,晨安。”他站在南千宿面前,朝她颔首。
晨安?
南千宿擡頭看了眼天上的烈日,現在明明是午後吧?
而且這男子突然從玉質建構内飛出實在詭異,他又對時間沒有什麼概念,莫不是——
他是這建築的主人,因許久宅在家中分不清時間?
現在出現,怕是因為南千宿擅闖此處,要出來懲處她吧?
“前……輩?”南千宿不确定地試探道。
男子,也就是做了僞裝的衛槿之表情瞬間一變,他的雙眼閃過一抹慌亂。
前輩……她為何叫他前輩?
莫不是他現在的長相太過老氣了?
他從那處逃出來之後,便綁定了一個簽到系統,系統同他說,去規定地點簽到可獲得修煉物資。
不僅如此,聽說他有鐘情之人,系統還願意為他出謀劃策。
原本的計劃是來燭龍之森簽到,等掙到錢再去找她,沒想到,她竟然也在此地。
他迫不及待想見到她,但初見之時他已然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況且,姑娘喜歡的必定是風光霁月的幹淨之人,像那般肮髒的他,怎配出現在她面前?
索性就幻化出另一幅模樣,又換了一身白衣,換一個身份才敢出現在她面前。
隻是可現在,她嫌他老?
這可如何是好。
“系統,我太過老氣,你有何良策?”衛槿之隻能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系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