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
“海棠鋪繡,梨花飄雪,兩樹甚美,送去…”
“皇上,這就不用了吧,花開豔麗,在禦花園得人人賞,美得其所。移到臣妾院裡,恐隻有臣妾一院的人看,怕是花也會郁郁寡歡。”金黎思眯着眼笑道,也不知道這小皇帝發什麼瘋,要把她院子布置成花園嗎。
趙玄明收回手,見她堅持不肯,隻能作罷,牽着她繼續賞花。
皇宮裡頭沒什麼人氣,先帝去時嫔妃同葬,獨剩小皇帝母妃,不過三年後也離世。想來小皇帝這些年也無聊的緊吧,好不容易來了個人,勁頭上來了。
一路逛到天黑,趙玄明這才停下帶她回了養心殿。
“如今後宮無人,朕想提你為賢妃,但我朝從未有過無子嗣升妃者,你…”趙玄明将她摟在懷中,親昵地湊在她耳旁搖晃着。
“有皇上能這麼想,臣妾就知足了,也不再奢求其他。”金黎思貼在他臉上,小皇帝倒是長的不錯,她就吃點虧吧。
“可是朕想。”趙玄明被她撩撥地氣血上湧,動身要親上去,被金黎思用一根手指抵住,她笑道:“皇上别這麼心急,還未沐浴更衣,等等。”
天底下敢叫皇帝等一等的估計還未有過,趙玄明鼻尖點了點她,無奈隻能起身。
趙玄明離去後,金黎思頓時沒了方才眷戀的神情,翻身進了寝殿,投了一枚迷情氛,心裡唾罵,發/情狗。
随後,她被宮女們領去沐浴。
這回被帶回時宮女未給她穿衣,包了身被子就被送去了養心殿,躺在被子裡等了會,趙玄明才進來。
一如上次,他才剛進來便被這迷情氛弄昏了頭,金黎思冷笑一聲,包着被子下床,帶着怒氣一腳将他踹到床上。
砰的一聲,趙玄明倒在床上,臉上沒有吃痛的神情,仍滿臉通紅沉浸在情欲之中。
金黎思從櫃子裡取了件衣裳披在自己身上,今日時間尚早,一枚怕是不夠,她又往香爐裡丢了一枚,安心地坐在榻上打坐。
果不其然,兩個時辰一過,趙玄明眼色逐漸清明,起身有些疑惑地看着空無一人的床榻,金黎思捂住他的眼睛,柔情似水道:“皇上。”
趙玄明被她叫的情欲又起。
金黎思見迷情氛起作用了,無情地手猛地一推,拍拍手,繼續坐回去。
百無聊賴中翻開積分商店,滑着滑着忽然頓住,幻子丹,500積分,作用為假孕。
她毫不猶豫立即買下,笑着想,這不就有了。
買下幻子丹先不着急吃,離秋收還有四個月,赤連國滅西襄亮國估計也要耗上一會,既然想要乘這個勢,就得等。
兩個時辰過去,躁動的趙玄明慢慢平靜下來睡去,金黎思被送回長樂宮。
第二日晌午,她被趙玄明召去養心殿,剛一進門便看到坐在一邊的定遠侯與文安大長公主。
三人對視皆是一愣,趙玄明招手示意她過去。
金黎思按耐住别樣心思,笑着迎上去,坐下後趙玄明捏着她的手輕聲說道:“下回不必再夜裡回長樂宮,一來二去累着你了,就在養心殿宿下。”
文安公主趙明儀笑着開口:“想必這位就是皇上新得的美人吧,當真生得花容月貌,不像西襄亮國的女子,倒像我大乾的人。”
趙玄明回笑道:“姑母說的是,朕也是如此想的。朕與舅父,姑母許久未見,甚是想念,若不是今日姑母先來見朕,不然朕都要去定國侯府去探望二老。”
金黎思心方擡起,被趙玄明一句話把話題轉回了定國侯那。
定國侯徐泊名是趙玄明母妃的哥哥,這兩人倒都與他親緣甚近,這麼說也沒什麼問題。
徐泊名拱手笑道:“多謝皇上記挂,臣已無大礙。”
“那就好,那就好,二老快些吃吧,免得飯菜涼了。”趙玄明擺手一揮。
這會幾人才開始動筷子,金黎思剛進來就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的佳肴,宴請定國侯與文安公主可不得樸素。
趙玄明瞧她模樣更生歡喜,竟自己動筷給她夾菜。
“謝陛下。”金黎思莞爾一笑。
“皇上與麗昭儀情深甚笃,叫人羨慕。”文安公主柔和微笑。
趙玄明搖頭對文安公主道:“那能比得上您和舅父多年來伉俪情深,那才叫人豔羨。”
文安公主掩面大笑,“皇上你呀你呀,侯爺你瞧這皇上可取笑我倆了。”
“姑母,哪是取笑,這真真是羨慕,您二老這一生一世一雙人,多少人羨慕不得的。”趙玄明擺擺手說道。
文安公主卻搖頭回:“你是皇帝,哪有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多開枝散葉才是正道啊。”
“是是是,朕省得,這世子多年不着家,你們也不多勸勸,倒日日勸上朕了。”趙玄明挑眉。
徐泊名開口:“哎,行之有自個的想法,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也不好拘着他。”
“您二老也真是放得下心。”趙玄明笑了聲,不知是真心實意還是嘲弄。
反正與金黎思無關,現下她最重要的事就是把眼前的菜各個嘗一遍,畢竟過了今天,可就再也難吃上了。
她哪知進了皇宮,連頓肉都得跟着小皇帝才能吃上,倒黴催的。
虛情假意,夾槍帶棒的家宴結束,文安公主開口:“皇上,我見這麗昭儀心生歡喜,不如讓她陪我逛一逛禦花園,解解悶。”
金黎思擡頭看了眼趙玄明,趙玄明以為她在擔心,便拍了拍她的手說道:“姑母素來待人親和,你且去吧。”
金黎思點頭,跟上文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