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受死!”
隻見金黎思低喝一聲,手臂猛地一揮,三道寒光瞬間激射而出!
三片薄如蟬翼、鋒利無比的葉片,宛如絕世利刃,直直朝着對面飛馳而去。
面對這來勢洶洶的葉片,對方卻不慌不忙。
他輕展折扇,手腕一抖,那扇子便如同靈蛇一般圍繞着他的手掌飛速旋轉起來。與此同時,一股氣流從他掌心噴湧而出,竟化作一道潺潺流動的水幕。
葉片與水幕相遇之時,發出了一陣清脆的撞擊聲。那看似柔弱的水流輕而易舉地就抵擋住了葉片淩厲的攻勢。
對方手掌輕輕一攬,四兩撥千斤地将那葉片,硬生生地被逼停在了原地,而後緩緩飄落。
金黎思眼神一凝,雙足輕點,身形一閃,如鬼魅般欺近他。手中光芒連閃,數道風刃接連射出,呼嘯着向對方攻去。
然而,對方隻是輕輕晃動手中折扇,便将那風刃悉數化解。
那扇子源源不斷地激射出水流形成一道防線,令金黎思的進攻始終無法突破。
忽而,“嗯…”,悶哼一聲,她被水流砸中手臂,頓時血染半袖。
眼見局勢逐漸被動,金黎思決定走為上計。她深吸一口氣,體内内力與靈力瘋狂湧動,交彙于雙手之間。
刹那間,她的雙掌綻放出耀眼黃色光芒,一團巨大的光球憑空浮現,不要命的朝對方轟然砸去。
對方被光晃中眼,隻一眨眼,金黎思已經沒了蹤影。
“呵,暫且放你一馬吧。”他輕笑合扇,望着她逃匿的方向。
金黎思難耐地蹙眉,捂着被傷中的手臂,發絲被冷汗濡濕貼在額角。
翻身上了客棧的房間,“哼…”她脫力重重跌坐在床緣震中傷口,又是疼得低哼一聲。
她撕開衣袖,看到潺潺流血的手臂,咬牙忍着痛将桌上的酒倒在傷口。
“嗬啊…”她急忙咬住衣裳,唯恐叫隔壁房間的徐行儉聽到聲音。
拿出一把匕首,割向被水泡得浮腫的傷口。忍着劇烈疼痛,冷汗沿雙頰流下,她仰着頭死死咬住衣服發出細微的叫聲。
将衣裳撕成一條,包紮好傷口,惹出一身汗,才叫她終于松了口氣。
“黎姑娘。”徐行儉在門外敲門。
被這聲響吓得一激靈,她連忙掃去桌子上的東西,一股腦地丢進床底。
“嗳,什麼事徐少俠?”她佯裝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的模樣。
“啊,在下見黎姑娘房裡燈亮,想來你已經醒了。晚間你未用飯,現在可需要叫店家弄些來,夜間綿長吃點東西墊墊?”徐行儉候在門口問道。
金黎思大聲打了個哈欠:“謝徐少俠,不必了,我不餓,繼續睡了。”
徐行儉在外沉思,前幾日在外未見她如此嗜睡,不過又念及連日趕路,想必也是疲倦不堪,“我還是讓店家備下一份,若你夜裡餓了,便可下樓取用。那黎姑娘早些歇息。”
說完門外人影退去,金黎思呼出一口濁氣,好險。
經過緊繃的生死關頭,又回來費盡地處理傷口,她也确實困倦不已。不知是累得睡過去,還是是痛得昏厥。
·
翌日。
她朝陽的屋子被陽光映照的亮堂堂。
金黎思剛想擡手遮住刺眼的光,就被手上傳來的刺痛疼醒。
“呵啊,痛痛痛…”她隻能斜着身輕輕放下,用另外隻沒受傷的手支撐起身,幸好未傷中右手,否則一會吃早飯時都不知道如何遮掩。
以她往日多次受傷的經驗,她單手依舊麻利地穿好衣服洗漱完,推開門下樓。
這個時辰大家都已經下樓吃飯,樓下吵吵嚷嚷,熱鬧極了。
“黎姑娘這裡。”徐行儉早早地下來占了個位置,等她下樓。
金黎思笑着走過去坐下。
“吃些什麼,和我說,我去給你點。”徐行儉指了指牆上的牌子。
金黎思擡頭看了會,“給我點一份粥即可,謝謝。”她暫時還不能進其他太油膩的東西。
徐行儉點頭,起身給她去要了份粥來。
她手指敲打着桌子,支着下巴似在出神,實際在用餘光打量周圍的人。
那人這麼快就找到她,旁邊定是安插了眼線,和蒼蠅蚊子一樣煩人,要是能找出來殺了就好了。
可惜她觀察一圈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人,徐行儉端了碗粥和鹹菜走來。
“黎姑娘粥來了,趁熱吃吧。”徐行儉将粥放在她面前。
見隻端上來一碗,她邊喝粥邊問:“徐少俠,你怎麼不吃?”
徐行儉搖頭含笑:“我已用過,本想你還會再多睡一會,就先吃了,沒想到你起的這樣早。”
這倒把金黎思鬧了個臉紅,她也沒有什麼别的嗜好,就是喜歡睡覺,從前沒有什麼事時她也是趴在樹上曬着太陽睡覺。
昨夜因為睡的早,今天才破格這個時間起來,否則估計還得睡上小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