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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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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趙母回身朝秦政道:“政兒,燕飲稍後開始,平原君夫人尋我叙舊,汝且先随這位淑女去歇息片刻。”

果然如此。

心中所想得到印證,秦政當即應下,跟随那名女子朝一處廂房走去。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廊下,那名女子停住腳步,為秦政指了指房門,恭敬地說:“小君子,塾中有書簡可取閱,君子可在塾内歇息片刻,燕飲開始前我會來喚君子。”

秦政雖有些疑惑為何将他獨自引到此處,但外曾大母既然放心讓他跟着對方走,他自然沒什麼可擔憂的。

那名女子走後,秦政獨自推開房門步入其中,隻見屋内陳列着一堵堵整齊堆滿書卷的木架,其數量比之他外曾大父當初留下的書卷也不遑多讓。

他好奇地一排排看過去,這些書簡種類繁多,除開六藝之屬,還有各類經傳,看得秦政恨不得不眠不休将之一一閱覽。

就在他轉過裡側一堵木架時,忽然發現窗邊的書案前坐着一位正在閱覽書簡的老者。

秦政一愣,随後反應過來,朝老者施禮道:“秦政見過平原君。”

平原君放下手中的書簡,捋着胡須上下打量了面前這個小娃娃一眼,笑呵呵說:“毛先生數日前還同我提及汝,未曾想今日便能見到,倒是意外。”

秦政年紀雖小,卻不是什麼都不懂二愣子,自然知道平原君這話隻是說給他聽聽而已。

他身份特殊,在整個邯鄲都沒幾個王孫貴族敢與他,甚至說敢與他外曾大母家往來,平原君夫人就算與他外曾大母有舊,也絕不會在平原君這個一家之主不同意或者不知情的情況下邀請他來赴宴。

所以今日的宴會說不得就是平原君借其夫人之手為之,而且這位是趙王的長輩,又是趙國德高望重的相邦,就算與他家偶有往來,趙王和趙國其他大臣明面上也不會為難于這位平原君。

秦政隻當平原君說的是真的,他再次施禮道:“前幾日得平原君與毛先生相救,政再次謝過平原君。”

平原君揚了揚眉,故意笑問道:“我如何救過汝?我甚至數年未見汝,去謝毛先生便可。”

秦政:“前幾日政在渚河邊遇險,毛先生借助平原君的名義才救下政,是以政不但要謝毛先生,還當謝過平原君。”

平原君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小娃娃竟然神靈至此,日後若當真能為趙國所用,定是少有之奇才。

他笑了笑,不再反駁也不再多說,隻問道:“可會六博?”

秦政點頭:“曾學過。”

平原君朝秦政招了招手:“來,坐下,與我對弈一局。”

秦政不推辭,在平原君對面錦席上坐下。

一老一少在窗下投箸行棋,正對弈到興起時,門外忽然傳來一名女子的聲音。

“小君子,燕飲已始,還請速來。”

平原君聽後意猶未盡地放下手中棋子,朝秦政揮了揮手,道:“汝且先去,燕飲後再來弈棋。”

秦政知道此行的目的,自然無有不應。

……

番外九

秦政回到宴飲場地,與他外曾大母言說一番後便在自己的筵席上坐下。

他擡眸掃視一圈,果然就瞧見了正惡狠狠盯着他的趙遷及其跟班,他收回視線不做理會,隻等趙遷放馬過來。

因為今日是平原君夫人組織的宴飲,平原君本人便未曾出席,而來受邀前來的也是邯鄲各路貴婦人及其子女。

秦政之名雖早已傳遍邯鄲大街小巷,各家長輩無不叮囑家中小輩切莫與他往來,但他不僅年幼,而且常年待在家中甚少外出,是以宴會上識得他的人不過寥寥,而且多是趙遷之流。

但趙母就不一樣了,這位老婦人當年也是邯鄲貴婦圈裡的風雲人物,她夫君與平原君互為至交,她又與平原君夫人交好,不僅如此,趙母甚至還能在長平之戰前向趙王進言勸谏,足可見其本事。

在場的婦人之中,除了這幾年剛出頭的年輕一輩,幾乎無人不知趙母。

衆人三三兩兩,一邊在席位上左右交頭接耳,一邊擡袖掩面偷偷朝趙母這邊瞟,自然也就注意到跟随趙母一起前來的秦政。

因長平之戰之事,整個邯鄲幾乎無人再敢明面上與趙家往來,再一聽說趙家養着個秦國王孫的兒子,那更是路過趙家門前都要罵上兩句再走。

此戰雖與席上這位老婦和小娃娃無關,可情緒總是需要發洩的,衆人不敢對胡亂用人的趙王有意見,但席上這一老一少他們卻是不怕的。

可今日平原君夫人将這祖孫二人請來宴飲,明擺着是向衆人告知平原君府上要庇護趙家,衆人今日自然不敢上前發難,不僅如此,恐怕就連日後也不能在明面上大肆折辱了,否則觸怒平原君隻會得不償失。

隻是衆人想不通,為何平原君府上如今還願意庇護這一家老小,趙家沒了頂梁柱,如今早已隻剩個空架子,可有半點值得拉攏之處?

趙遷将席上之人對秦政的指指點點看在眼中,心情頓時大好,看着眼中釘受人唾棄的樣子,他當真是前所未有的痛快。

筵席在笙歌曼舞中臨近尾聲,平原君夫人見趙母和秦政那處無人前去尋釁,心中滿意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一名穿着華麗姿态妖娆的婦人忽然起身道:“今日有幸來到夫人的宴飲,不如請夫人考校考校我這不成器的兒子,也算趙遷今日沾光,得了夫人的指點。”

什麼得平原君夫人指點,不就是想在平原君面前讓自己兒子表現表現麼,衆貴婦誰看不出趙遷之母打的什麼算盤,可誰又不想讓自家晚輩能在平原君面前露臉呢。

衆人之前不提,自然是怕惹平原君夫人厭煩,現在有人搶先當出頭鳥,衆人當然沒有不贊同的。

平原君夫人看了說話之人一眼,片刻後才道:“倒是我的不是,忘了小輩們天性活潑坐不住,該給小輩們準備個遊戲才好,”她看向宴席上的衆人,問道,“不如便讓小輩們玩個投壺之戲,諸位意下如何?”

投壺雖隻是個投擲遊戲,但卻脫胎于射禮,用在宴飲上考校晚輩再适合不過,衆人自然紛紛應和。

趙遷見事情按照母親在家中與他所說那般進行,頓時精神一震,他今日定要在衆目睽睽之下勝過秦政,讓這厮向他跪地求饒!

平原君夫人命人取來兩尊十分精美的長頸小口金壺并若幹箭矢和竹算。

壺高一尺二寸,壺腹五寸,壺頸長有七寸,壺口僅有兩寸半,尚且不及成人拳頭大。此乃宴飲上投壺之禮專用壺,口小腹大,難進難出。壺中還裝有赤小豆,防止箭矢投入後觸底返出。

箭矢乃是柘木制成,長約九寸。

秦政年紀雖小,但他看了一眼那兩尊金壺并不退卻。

若是直接比射禮,他還不一定能輕易赢下趙遷和他的跟班,畢竟他現在臂力有限,隻能張小弓,遠不及趙遷等人有優勢。

但投壺不同,僅二矢半的距離,以他現下之能也可輕易投入,比的僅是投擲之人的準頭和技巧而已。

一衆少年人看得紛紛摩拳擦掌,大家心裡都明白,今日這宴飲平原君沒出席,但他等隻要在宴飲上表現出色,定能被平原君看在眼裡,說不得那日平原君高興便在趙王面前舉薦一二,日後何愁不能在朝中一展抱負。

平原君夫人命司射将金壺放置好,又安排樂工奏樂。

若是正式投壺禮自然是要奏《狸首》之樂的,但今日說到底也隻是少年們遊戲之舉,平原君夫人便隻讓奏了一首衛風《淇奧》。

“瞻彼淇奧,綠竹猗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參與投壺的少年們按年紀排序,長者為先,一人投八支箭矢,司射以竹算計數。

第一位投壺的少年被司射引至金壺前二矢半處,此人手持箭矢,伴随着樂曲聲将之投出。

秦政并未小瞧投壺之事,反而坐在席位上仔細觀看這名少年投擲的動作和箭矢入壺的過程。

少年八支箭矢投完,司射高聲唱道:“得中五矢!”

随後投壺之人陸續更換,沒人投盡八支箭矢後便換下一人。

司射道:“請公子嘉投壺!”

趙嘉接過箭矢,瞄準壺口後用力一擲,中了。

八支箭矢皆投出後,司射唱道:“得中八矢!”

在場婦人與少年紛紛喝彩,趙遷不屑地冷哼一聲,朝身邊的燕丹使了個眼色,燕丹立刻心領神會地站到投壺處。

投壺之戲他早已熟練多年,每每投出,十有九中,就連公子遷這幾日也是請他訓練的投壺技巧。

燕丹自信滿滿地接過箭矢一一投擲。

第七支箭矢投出,箭镞穩穩墜入壺口,緊接着他勝券在握地投出第八支,誰知箭镞居然磕在壺口邊沿,啪的一下彈到地上。

燕丹心中頓時大呼不好,趙遷不僅看秦政不順眼,還看他同父異母的兄長公子嘉不順眼,他方才領了趙遷之命就是要八矢全中不至于被趙嘉比下去,現在可如何是好。

下一個投壺之人便是趙遷,燕丹自知隻是個來趙的質子,可不敢當着平原君夫人等人的面如此失禮地一直站在金壺前,他隻能汗流浃背地退下,默默祈禱趙遷稍後能全中,再不濟也要比秦政多中幾支,免得事後找他洩憤。

結果趙遷比之燕丹還不如,八支投完,仗着年紀在衆人之中還算小又多投了兩回,結果總共才中了五矢,氣得他回到席位上咬牙切齒,要不是有這許多人在場,他能直接破口大罵。

眼看着秦政起身走向金壺前,趙遷忽然高聲道:“我早聽聞趙政善投壺,依我看趙政今日定能勝過我兄長。”

趙遷之母巧笑道:“公子嘉何其不俗,又豈是旁人可比。”

公子嘉見趙遷母子二人一唱一和拿他做筏子,不耐煩地冷哼一聲移開視線。

其他婦人雖看不上趙遷之母一介女娼,但更是看不上秦國王孫留在趙國的質子,自然紛紛附和一二句。

趙遷看好戲地大聲催促道:“趙政,還不快快投來!”

秦政眉心微微一蹙,就聽趙母不急不緩地說:“政兒,既然公子遷如此期待,汝可莫要失手。”

他心下了然,外曾大母這是讓他好好表現一番,他心念電轉,應下後忽然又朝平原君夫人的方向施禮道:“我欲将壺中赤小豆倒出,還請夫人允許。”

平原君夫人有些詫異,但見趙母依舊穩坐不動,便揮手命人按秦政的要求将金壺中的赤小豆全部倒出。

秦政站在空壺前二矢半前,手執一支柘木箭在衆目睽睽之下朝壺中一投,進了。

驚奇的是那支柘木箭入壺後又彈了出來,被秦政穩穩接在手中,繼而又朝壺口再次投去。

柘木箭在壺中一進一出,如此反複了近二十餘次,秦政才在衆人驚歎的目光中收手。

平原君夫人第一個拊掌道:“彩!”

遠處塾舍内,平原君望着宴飲上的秦政感歎道:“處困而不驚,此子果然大才。”

從平原君夫人的宴飲回去後,趙遷等人一連許多日也沒再來找過秦政麻煩,他便又像往常一樣去尋廉先生習劍。

這日習劍完畢,秦政正待與廉先生告辭,卻聽廉先生說:“日後不必再來。”

秦政有些詫異,問道:“可是政有不足之處讓先生不悅?”

廉頗卻是搖搖頭,隻說讓他不用再來。

秦政無法,隻能先回家想辦法。

誰知他剛一進家門,多日不出房門的趙姬忽然撲過來緊緊抱住他,神情激動地說:“政兒,乃父派了使者來接我母子二人去秦!”

去秦國?

秦政一時有些怔愣,随後想到遠方那處隻存在于故事中的邦國心中又生出無限激蕩。

是啊,他是秦人,自然該回秦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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