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更擅長長刀?”回到旅店,葉繼予接過江有汜遞給他的長刀,愛不釋手地撫摸着刀身,“這個應該花了很多積分吧?”
“大概吧,是很久之前搶的了。一個傻大個能力不夠還想當強盜,被我好好地給上了一課。”江有汜趴在床上寫寫畫畫,漫不經心地晃着腿,“感覺這把刀會很适合你,送給你了。”
葉繼予歎了一口氣,更像是對她很無奈似的:“完全可以把‘搶’換成‘赢得’。你還是報個價吧,就當是我借的,過段時間還你積分。”
江有汜側過頭瞪他:“‘搶’不是更能凸顯我的厲害和兇狠嗎?送給你就是送給你,無聊就出去多練練,别在這兒磨磨叽叽的。”
葉繼予聞言,面露難色,糾結一番後還是把刀放回了床邊。
江有汜:……
“看得出來你真的很喜歡它。”江有汜站起身,破天荒地耐着性子再次把刀遞到他的手上,“我從來不做無用功,這是放在你身上的投資。我很看好你和你的未來,想看你究竟能走多遠。”
葉繼予鄭重地收起長刀:“謝謝,我會的。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是什麼時候調查我的?”
江有汜推着他的脊背向門口走去:“沒有調查。你背我的時候發現你手上的繭太重了,就稍微推測了一下。”
葉繼予歪了歪頭,倏地紅了耳廓,順從地被鎖在了房間外面。
又摸了摸手上的刀,葉繼予走出旅店。刀柄的一側刻着一個奇怪的印記,和整把刀有些不搭。他仔細地摩挲了它的輪廓,以此來緩解自己面上的發熱。
坐在大廳櫃台後面的盧月出看着葉繼予漸行漸遠,站起身,長腿徑直邁向三樓最裡間。
“扣——”
食指指節将将扣在門扉上,江有汜立刻就從内部拉開了門,像是對她的到來早有預料。
“江有汜,這是哥哥留給你的信,”盧月出把手中的東西一股腦全塞進江有汜的懷裡,“還有一個打不開的盒子。”
“哦。”江有汜眨眨眼,目光在信封和盒子之間來回巡視。她堵着門口,絲毫沒有邀請盧月出進來坐坐的意思。
當然,盧月出也沒有想要與江有汜深入交流的想法。她冷着一張臉,銳利的目光不加掩飾地來回掃在江有汜身上。
江有汜泰然自若,任她打量。一時間,兩人相顧無言。
見她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意思,盧月出開口肯定道:“你才是江有汜吧。”
江有汜垂着頭盯着信封,像是沒有聽見她不帶疑問語氣的問詢。
盧月出也不惱,停了一下又接着開口道:“我哥在進那個場前把東西給了我,讓我在以後遇到奇怪的女人鬧着說她才是江有汜的時候,給現在的江有汜,給真正的江有汜。”
江有汜笑了,語氣中卻聽不出幾分高興:“月出姐姐猜對了呢,可惜沒有獎勵。”
盧月出表情空白了一瞬,莫名覺得有些陰陽怪氣。
不等她反應,江有汜繼續道:“姐姐現在已經過了多少個場了?經驗肯定很豐富吧。”
“幹嘛?經驗再豐富我也不會陪你進場保護你,休想打我的主意!”盧月出一臉警惕,“還有,别叫我姐姐,我可沒有你這種妹妹。”
江有汜擺擺手,臉上顯露出幾分對着自家無理取鬧的頑劣妹妹般的無奈。她說:“好奇罷了,畢竟你的衣服都不像是适合過場的樣子。還有嫩白的手、細長的指甲、過于繁瑣的發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