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着找到南流景,曼陀教發動信衆布下了天羅地網。以至于四人就沒停下來過,一邊打聽消息,一邊四處逃竄。這不,大過年的,他們也不敢去住客棧,而是選了黃河邊上的一個崖洞落腳。至于馬車和馬,早被賣掉了,變成了他們這段時間的花銷,畢竟沒時間出去擺攤不是。
今天是除夕,張谒沒出去。他正在整理這些時日買來的年貨,想着晚上做頓好吃的。就連南流景進來,他也沒擡頭。
南流景也沒說話,見洞裡的水用的差不多了,這就抱起陶罐,下去打水去了。隻還沒走出多遠,就見張二狗帶了個女人回來。那女人見着他就不走了,他皺了皺眉,朝張二狗點了點頭,繼續往河邊走。
張二狗也沒在意,繼續往洞裡走,心裡想着貞娘前面告訴他的事。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貞娘。南流景從她面前過去了,她還扭着頭去看。眼見着他沒有回頭的意思,她忍不住問張二狗,“他不認得我?”
張二狗有些無語的道:“我那知道?等他回來,你再問他就是。”
貞娘就很憤憤不平的道:“你說你救他幹嘛?他那樣的人,根本就看不起你。他害的我變成了舞奴兒,竟然都沒正眼看過我一眼。他那眼神,分明就是不認識我。”
“不是他害的你,害你的是曼陀教,你搞清楚。還有,别再跟我耍心眼,不然我立馬殺了你。”張二狗警告她道。
貞娘卻不怕他,“你不會殺我,你舍不得,不然你幹嘛救我?”
說完,她整個人就貼了上去。卻見張二狗猛的一個後仰,“你幹嘛?”
貞娘的臉黑了又黑,跺了下腳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張二狗:“我是不是男人,關你屁事。我告訴你,我們寨的規矩就是男人隻能娶一個媳婦,我得替我未來的娘子守着,你别白費力氣了。”
“沒出息,隻有沒出息的男人才會隻娶一個。”貞娘壓根不信他。
“你愛信不信,我跟你說這些幹嘛!”張二狗搖了搖頭,繼續往崖上走。
貞娘看着他吊兒郎當的背影,咬了咬嘴唇,這才追上去問道:“你們寨裡為什麼規定你們隻能娶一個?”
“因為…偏不告訴你。”
“要是你說的規矩是真的,隻要你求我,我就答應嫁給你。”貞娘說完有些扭捏的扭了扭身子。
張二狗卻是頭也沒回的道:“你一看就是個毒婦,我可不敢娶你。”
“那我要是告訴你,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那也跟我沒關系。不是,你不會是想以身相許吧?沒必要。我許過宏願,大業未成,我絕不娶妻。”
“大業?什麼大業?”
“我瞎編的你也信。”
貞娘聽了,氣的蹲下來,撿了個石頭,朝他背上砸去,可惜被他躲了過去。
熊大狀正好這個時候回來了,見着貌美的貞娘,忍不住道:“二狗,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帶個女人回來!”
貞娘一聽可不就誤會了,“好啊,你都是騙我的,果然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張二狗立馬挺起胸膛道:“誰騙你呢?你不會這麼會子就對我情根深種了吧?我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有魅力呢?”說完,他還得意的看了熊大狀一眼,一血前恥啊有沒有!
熊大狀無奈的搖了搖頭,想着他管不住張二狗,有人管的住,當即就快步朝洞裡走去。
貞娘恨恨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想的美!我不過是誤信了你的謊言,想着給自己找個依靠罷了。”
張二狗正要說話,就見着南流景抱着罐子上來了,當即轉口道:“南兄,你可知道自己被喂過曼陀香?”
這是貞娘告訴她的,算是他救她的誠意!
南流景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們的确喂過我藥,但我不知道是曼陀香。有什麼隐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