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念如果為他傷心,她會跟了太子嗎,她勾搭太子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他會不會傷心。
她跟侍衛暗中交往時,怎麼不擔心他會不會難過,像她那樣朝三暮四的女人,知道什麼是傷心嗎?
此時,榮憲很後悔來這裡,更後悔知道這個真相,轉身離開時卻被眼前的人怔住了,一瞬間滿臉錯愕。
她微微扯着僵硬的嘴角,下意識的朝着她走去,目光裡帶着幾分無奈,“你怎麼會來?”
白初念神情淡淡,“奴婢是來找公主的。”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十四爺猛然轉過頭,霎時像是被雷電擊中一般,隻是怔怔望着她,方才臉上肆意的笑已不見。
“我們走吧。”榮憲說着就要走,這裡不能多待了。
“皇妹先别急着走。”直郡王三步并作兩步走了出來,一把抓着白初念,眸光寒烈的看着她,“你已經來了,就讓十四爺親口告訴你事實,免得你離得遠沒有聽清楚,還妄想着攀上皇子呢。”
榮憲沒好氣問道:“大哥想幹嘛?”
直郡王噗嗤一笑,見十四爺一副呆若木雞的樣子,心裡是說不出的高興,“十四弟,你把剛才說的話,再跟這個奴婢說一遍。”
十四爺眸色一頓,稍緩一會兒,正定自如的望着白初念,看她臉上根本沒有半點起伏,他邪魅笑道:“你這個不知羞恥妄想攀高枝的奴才,今天你就聽清楚了,我是大清的十四皇子,不會看上你一個身份低賤的奴才,我從來就沒有想過真的要你,更何況你還是個克夫命,至于什麼原因,想必剛才你也聽到了,用不着我在說第二遍了。”
白初念神情自若,臉上沒什麼異樣,覺得他這一字一句說的都很有道理,這些皇子,有幾個會對奴才動真心。
她确實是個身份低賤的奴才,可她從來沒想過要來高攀他,她不是克夫命也不會跟他攀上一點關系。
她來到他的跟前,似笑非笑說道:“十四爺剛才說的話,奴婢聽清楚了,奴婢雖然想攀龍附鳳,但決定不會來勾搭您,您隻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爵位的阿哥,奴婢不會對您死皮耐臉糾纏。”
十四爺聽了這些話,神色無明顯的變化,薄唇抿的更緊,那一種感覺,恍如驚雷在他的腦子裡炸開。
片刻後,他又笑了,她說的沒錯,他沒有任何爵位,她想攀龍附鳳當然不會來勾搭他。
她很有眼光,勾搭上了太子,太子的地位不知道比他高到哪裡去了。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他才怒吼道:“那個奴才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以後你們誰也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
十爺下意識的望向他,臉上的笑容完全僵住了,感受到他渾身冷咧的氣息,便也不再做聲。
……
榮憲與白初念一起離開,見她沒有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現在她有點相信了,緣分是上天安排好的,老天爺在十四跟白初念身上開了一場玩笑,等到故事結束了,什麼都不會留下。
她長歎一聲,緩聲道:“初念,你不要難過了,十四爺他……”
白初念臉上擠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梨渦淺笑,那般的迷人,卻是那般的蒼涼,“十四爺對奴婢怎麼樣都行,奴婢沒必要把他放在心上,就是一個男人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天底下男人多的是,說不定哪天奴婢會突然愛上别的男人,然後會不顧一切的跟他在一起,與他厮守終生。”
她已經确定了一件事,最近宮裡監視她的人是十四爺派來的,如果之前她不在四爺府,如果她沒有跟公主走的近,恐怕十四爺不會多看她一眼,更不可能知道她是誰。
如今他目的已經達到了,她也失去了利用價值,他在跟蹤她又能得到什麼?
榮憲聽她說的這麼随意,不禁有些懷疑她有沒有愛過十四爺。
如果真心愛過,怎麼可以說放下就放下。
不論男人還是女人,一輩子應該隻會對一個人動心,如果随意愛上了别的男人,那還是真愛嗎?
……
十四爺回府晚膳沒用直接躺在了床上,不知過了多久,他喃喃自語:“白初念,從今以後我跟你再也沒有關系。”
他當着所有兄弟的面把話說的那麼絕,一點回旋餘地都沒有。
若從一開始知道她在那,他還會那麼說嗎?
他又無奈一笑,他與她即便沒有決裂,她早已是太子的女人,他們之間還是沒有回頭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