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
“您好,我這邊是希林酒吧,有一個客人喝醉了,非要我們撥打您的号碼,希望您能過來接他。”
原來是酒吧服務員。
“他叫什麼名字?”
既然要他去接,會是熟人?熟人怎麼會是陌生号碼?
“他說他叫齊周,您有印象嗎?”
顔珩自然是有印象,齊周是他同組的男二,也是之前因為卓航而被換掉的那個。
“好的,我知道了。”顔珩先是應和下來,在挂斷電話後直接撥打了導演林勤生的電話,讓他去接齊周。
顔珩不知道齊周怎麼會有他的電話,但是他沒理由去接一個不是太熟的人,甚至喝的爛醉。
林勤生正琢磨着明天要拍的劇本,被顔珩一通電話打斷。
“那就麻煩您了。”
顔珩将齊周所在的具體位置告知林勤生之後,隻一句麻煩您就直接挂斷了電話,根本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
林勤生這邊既然知情,也不好把齊周直接丢在酒吧,隻好罵罵咧咧的往顔珩給的位置趕。
“誰的電話?導演讓你回去?”蕭盛對顔珩夜間的電話很是防備。
“是導演的電話不錯,但是我打給他的,同組有個演員喝醉了酒,打錯了電話到我這裡,所以我打給導演讓他去接。”
“男的女的,很熟嗎?什麼臉讓你去接?”蕭盛一聽可就不高興了。
“都說打錯了。”顔珩親昵的拍打着蕭盛的臉頰,讓他不要總是氣鼓鼓的,影響顔值。
蕭盛不行,趁機耍滑,死乞白賴的非要顔珩補償。
顔珩哪能看不出他那麼一點花花腸子,半推半就的也就同意了他的過分要求。
——
第二天,與顔珩的神色清爽不同,齊周的臉色看上去就沒那麼好看了。
顔珩與他碰面也佯裝不知他昨晚醉酒讓他去接的事情。
齊周也不敢就這件事說些什麼,隻是拍攝過程中多了一些矛盾,齊周看起來有些不在狀态。
“休息一下吧,齊周你跟我過來。”林勤生冷着臉把人領走。
整個劇組一下子炸開了鍋。
“聽說昨晚齊周被林導帶回來的時候還在耍酒瘋,抱着林導喊着顔老師的名字,給林導氣的臉色黢黑。”化妝師一号捂着嘴巴吃瓜。
“别聽說,我都親眼看到了,昨晚我也在酒吧,齊周跟其他人打賭,顔老師一定會來接他,非要服務員給顔老師打電話。”化妝師二号說的繪聲繪色。
“然後呢?然後呢?把電話打給林導了?”化妝師三号八卦道。
“不是,電話确實打給顔老師了,結果人家就淡淡說了一聲知道了,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化妝師二号分析的頭頭是道。
“那林導是誰叫去的?”一号和三号同時問道。
“是我。”
顔珩在化妝間的另一側,三個人八卦的過于忘我,絲毫沒有看到房間裡還有一個人。
“顔!顔老師……”三個人不約而同的尴尬站起。
互相眼神示意,責怪。
顔珩直接越過他們離開了化妝間,怪不得那麼反常會給沒聯絡過的人打電話接人,原來是為了打賭。
齊周的計劃雖然沒有完成,但還是引起了顔珩的不悅。
當天的拍攝也因為齊周的心不在焉進行的異常不順,在他一聲聲的道歉聲中,夜幕悄然降臨。
林勤生決定,把顔珩和齊周的對手場景統統延後,先拍顔珩和其他對手的戲份,等收工的時候已經是淩晨。
齊周一把攔下了欲要離開的顔珩。
“昨晚讓林導演去接我的人是你對嗎?”齊周的語氣活像是要秋後算賬。
可他惹錯了人,“是我打給林導演的,比起我,他距離你在的酒吧更近,讓他去接你有問題嗎?”
“還是說直接把你丢在酒吧更好?”
齊周一時噎住,“你……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在滿口答應之後,轉頭就給林導演打電話。”
那時他幾乎是信心滿滿,結果遠遠看見進入酒吧的人是林勤生而不是顔珩的時候,他不得已索性裝醉,怎料中途還是被林勤生發現,把他臭罵了一頓。
“你怎麼知道我滿口答應?你不是喝醉了嗎?”顔珩頓時冷下了臉。
一向以和煦待人的顔珩忽然冷下了臉,齊周多少有些猝不及防,沒敢再說什麼,隻能灰溜溜的走了。
顔珩卻喊住了他。
“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手機号碼?”顔珩确信他沒有告訴齊周,對外他用的都是另外一個号碼。
齊周打通的那個号碼他沒給過幾個人。
“我妹那天得意洋洋的跟我說她有你的号碼,我當然覺得她是騙我的,但還是鬼使神差的打了,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齊微是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