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幾個師兄弟玩耍的時候那皮相說換就換,現如今也不是到了非要換這皮相不可的時候,真的隻是因為被迫換了皮相而憤然?更多的是因為對方僅僅隻是一介凡人吧。
淩楠發出去的帖子反響很大,頗有一種牆倒衆人推的感覺,而卓然也沒有像顔珩那樣的後台,無人願意為他一擲千金。
事态連續發酵了幾天,林勤生趁着間隙借口網上對卓航的輿論給《卿為君》劇組造成了及其惡劣的影響,為了及時止損,直接整個删除了卓航的戲份,将他踢出了《卿為君》攝制組。
這一回沒有人為卓航發聲,包括當初為了卓航将矛頭指向顔珩的人,紛紛調轉槍頭指向了卓航。
「師尊,黃泉司聯絡我們,說季天舒的魂魄憑空消失了」
方新發過來信息的時候,顔珩正在拍攝下一場戲,淩楠幫他暫時看管着手機。
自從上次蕭盛的事情之後,顔珩更換了手機密碼,淩楠也隻能在信息發送過來時看到一部分的文字。
“怎麼了?”結束的顔珩看到淩楠緊緊盯着他的手機出神,還以為是蕭盛又發了什麼信息。
“沒,沒什麼。”淩楠迅速隐藏了臉上的微末表情,卻還是被顔珩捕捉。
顔珩狐疑的瞧了他一眼,視線再回到手機,解鎖後才看到最新消息隻有方新發來了,看内容也沒什麼不對勁的東西,為何淩楠的臉色會那麼難看?
由不得顔珩細想,恨不得時刻跟着他的淩楠破天荒的說要請假。
“去,去吧。”顔珩也感覺吃驚,隻是見他走的急,便沒有多問。
夜間,顔珩避開了所有耳目,再次回到了木屋之中。
一進門,就看到卓航規規矩矩的跪坐在大廳正中,似乎是有所預料。
“您将天舒救出來了對嗎?”
顔珩眉峰一挑,他才剛把季天舒從黃泉司帶了出來,他這麼快就知道了?
卓航一眼看穿顔珩的顧慮,率先開口解釋,“我的一魂一魄幾乎是天舒用她的魂魄幫我重新拼湊的,久而久之我同她之間便多了一些感應。”
在季天舒身處危險之中時,無形就會在卓航身上出現連貫反應,不應該再痛的地方總會如灼燒一般再次隐隐作痛。
兩天前,顔珩将季天舒帶離黃泉司的瞬間,卓航就感知到了。
“原來如此。”顔珩将懷裡的鎖靈瓶丢給了卓航。
瓶中是季天舒碎到無法成型的魂魄,卓航有些不知所措,這!這是要他倒出來嗎?
他不敢輕舉妄動。
“倒出來也行,放在裡面養着也行,我去的時候黃泉司還沒開始對她做些什麼,她會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為她以為你已魂飛魄散,她沒了存在于世的執念。”
所以才說,人的執念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東西。
“謝謝。”卓航并不想去深究黃泉司是否對季天舒做了什麼。
就算隻能留下季天舒的一魂一魄,他也不會有所怨言,畢竟他們為了彼此真的做了許多天理不容的事。
顔珩此行的目的隻是為了将季天舒送過來,故而簡單交代了兩句便再度離開。
“顔先生,有位奇怪先生一直說要找您,但是出于安全防範,我們隻能請那位先生在副廳的咖啡角等您。”顔珩剛回酒店就被前台攔下了腳步。
奇怪的先生?找他的人?顔珩一時間也沒有頭緒。
跟在前台小姐姐的身後,直到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顔珩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
“我知道很好笑,但是能不能先别笑。”蕭盛委屈巴巴的讓顔珩先把他領回房間再說。
“不,不好意思,這位,哼,這位先生确實是我認識的人,給您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
前台小姐姐一聽居然真是認識的人,臉上職業的笑容差點垮掉,不過畢竟專業,還是在崩塌的邊緣穩了下來,逃命似的離開了現場。
顔珩上下打量着蕭盛的奇裝異服,兔子先生?緊的能夠将他腿部線條完全勾勒的西裝褲和因為胸肌而搖搖欲墜的襯衣扣子,顔珩脫下了身上的毛衣外套,蓋住了蕭盛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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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把我的臉蓋住?”不應該披在他的身上嗎?
顔珩淡定解釋,“槽點過于密集,外套太短蓋不住,套在頭上至少能給你保住形象。”不然放任蕭盛這樣出去,不是被人認為是bt,就是以為他是智障。
“可……”
可該看見的人也都已經看見了,現在遮也來不及了吧。
蕭盛本能的還是想要将衣服從頭上取下來,然而在他動作之前,一隻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原來是顔珩擔心被套住腦袋的他會因為看不見路而摔倒,準備牽着他走。
見此情境,蕭盛果斷收回了蠢蠢欲動的手,乖巧的任顔珩牽着他離開一樓大廳。
“我這樣突然來找你,會不會給你造成困擾?”
因為蓋着臉,讓人看不見蕭盛當下的神情,隻是聽着該是悔過了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