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書俊沒有附和,跟在具成權後面往餐廳走。
姚京明衆人都走後,趕緊放下手,問:「我們真的要生孩子嗎?」
具宰京沒有看他,回道:「當然。」
姚京明下意識道:「我不能跟你生孩子!」
「你再大點聲說話,他們就能知道我們的關系了。」具宰京離開前,瞥眼他,又看眼他身後的具教煥,嘴唇微勾,道,「放心,不是跟我生。」
姚京明順着對方的目光,往後看去,看到的是具教煥。
他的臉嗖得一紅。
跟……他生嗎?
他想着想着又搖搖頭。
不對,他沒子宮怎麼生?
具教煥自然知道他的想法,幹咳一聲,推着他往電梯走,說:「我們上去吧。」
餐廳内,菜已上完。
衆人坐在餐桌兩旁吃着東西。
相比上次,這次的氣氛好上許多。
具成權切下一塊牛肉,叉起,送入口中,問:「勝賢,公司的項目進展如何?」
具勝賢放下叉子,用手帕擦擦嘴說:「進展得很順利,現在正在做收尾工作。」
「嗯,好好幹。」具成權似乎很滿意他的回答,微微點頭,話鋒一轉,「勝賢,項目收尾後,有沒有興趣接更大一點的項目?」
具勝賢聽這話,意識到對方說的是什麼,一頓,但還是想确認,道:「是指……」
具成權點頭,道:「這個項目會成為徐議員成功當選總統的跳闆,是拉攏他的最好助力。」
具勝賢見确實是他所想的項目,卻是猶豫起來,說:「但是,爸,這個項目我評估過,有很大風險,他們……」
「風險問題,我們能夠兜着。勝賢啊,你就是太權衡利弊,局限自己。所以做出來項目都很規矩。」具成權沒等他說完,再次切下一塊牛肉,說,「如果是普通人,你做得沒錯。但像我們這樣的人,不可以,會失去時機。得往前看,這點你還得需要向宰京學習。」
具勝賢微微轉頭,看眼正聚精會神吃東西的具宰京,再回頭看着具成權,點頭道:「爸教訓得是,是我太畏首畏尾,我會嘗試去做。」
具成權夾起一塊肉,放入他盤中,笑道:「對,這才像我的兒子。」
具勝賢盯會兒碗裡對方夾過來的肉,在對方的目光中叉起來吃下。
具成權見他吃下,笑着點頭,随後對不停吞咽食物的姚京明道:「京明,你的腿恢複得怎麼樣了?」
「醫生說再過不了多久就可以正常走路了。」
姚京明聽對方叫他名字,差點噎着,等咽下去後,才回應對方。
具成權笑道:「那就是說,我很快就能抱上孫子了?」
具宰京接過話頭,替他回應,道:「爸,我和他會努力。」
具成權點頭,道:「好,繼續吃吧。」
晚宴結束後,具成權單獨留下具宰京說話。
主卧内,具成權坐在床上,拿出抽屜裡的相冊,具宰京站在一旁。
「宰京啊,你阿父生前囑咐過我,一定要好好對待他的孩子。」
具成權低頭撫摸着相片。
相片裡,一大兩小的人站在畫面中央,男人面露笑容抱着一高一矮兩個孩子。
他的手停在男人的臉上,似乎很是留念。
具宰京看着對方手中的照片,說:「爸待我很好,阿父在天之靈一定會開心的。」
具成權放下相冊,擡頭盯着他的雙眼,問:「你和京明是怎麼認識的?」
具宰京沒有疑惑,說:「雨夜,我對他一見鐘情。」
具成權沒有說話,彎腰從抽屜中再拿出一沓照片,甩到他臉上,眉間微皺,問:「雨夜?那這些是什麼?」
照片結結實實地砸到他的臉上。
他看着地上的照片,上面是姚京明癱瘓前和李民赫親昵的照片。
具宰京心裡沒有任何波瀾,盯着對方雙眼,大方回應:「爸,我想這沒什麼問題,隻不過是他的前任,人已經死了。」
具成權聽到答案,冷哼一聲,繼續說:
「我派安秘書查過了,姚京明住在牙川。」
「而你這一年所有的蹤迹都在文京,最大不過金利。」
「你們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他遭遇危險,來到我住的酒店求我收留。」
具宰京如實回答,說得依舊是事實。
具成權目光微冷,問:「是嗎?除了這些,沒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具宰京盯着他的眼睛,不假思索地說:「我沒什麼要說的。」
具成權聽後,起身,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雙眼,問:
「十二年前,你回來後,為什麼沒有參加你阿父的葬禮?」
具宰京沒有說話。
具成權見他久久不說話,問:「為什麼不回答?」
具宰京說:「因為不想回答。」
「是不想,還是不敢?」
具成權從抽屜裡拿出厚厚的檔案袋,重重甩在對方身上。
「柳、東、源。」
具宰京剛蹲下身子,準備撿起檔案袋,聽到這個名字,瞳孔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