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京明想收回手,卻被拽得生疼。
男人無視他的話,放熱水。
走進來。
男人用力扯起他的手。
姚京明恐懼大于新奇,想縮回去。
「我不想……」
他剛說三字,就迎來一擊猛扇。
他撇過頭,臉上泛紅的巴掌印清晰可見,還帶着火辣辣的疼痛。
可他竟會興奮?
「安靜。」
男人的話,依舊簡潔,手心力度加大。
兩人開着改了八百遍,還是不能過審的破車。
男人皺眉,似是還不夠。
隧道變得狹窄。
短促。
姚京明内心别扭,直犯惡心。
他覺得他已經不再是他。
而是另一個人,陌生的人。
另一個他,和男人。
男人停下來。
他的靈魂才暫時回歸身體,看着捉摸不清行動的男人。
姚京明緩口氣,以為對方終于結束,要放過他。
男人的手,猛地扼住他的脖頸,引得他腦袋發漲。
他伸手,想扒開對方。
男人沒有任由他,一手扼住他的脖子,一手鎖住他的雙手,重新開始。
姚京明痛苦地掙紮,想掙脫對方的束縛,缺氧帶來的眩暈,充斥着他的大腦。
就要暈厥過去時,他身上的束縛被盡數解開。
男人彎下腰,結實的臂彎,勾住他的腰際,全身下壓,緊挨着他抖動。
熾熱的鼻息,溫軟的嘴唇壓倒性地覆上他的唇瓣。
對方舌尖輕而易舉地擊潰唇間的防線,闖入禁忌區域,與内部的防衛激烈交戰。
姚京明内心抗拒,身體卻是不由自主地被對方的節奏帶動,很快投入其中。
男人的雙唇缱绻地輾轉在他的上下唇瓣,攻勢深淺不一。
姚京明的鼻息紊亂起來,身體像是黑洞,想要更多——更多。
兩人達到最激烈的時候,男人再次停下來,退出戰争,藏在他耳邊,抵着他,體溫發燙,身體如篩糠般抖動。
浴缸裡的水早已放滿,水面跟着男人的動作,蕩出浴缸拍打在地上。
随着男人身體的抖動,姚京明感覺洞口被火車頭頂住,想往水下看,卻是被對方的肩膀擋住視線。
火車頭抵在洞口,隻是前後頂着,沒有進去。
姚京明的心跟着火車頭的運動軌迹上上下下,生怕男人一個失誤,火車頭就駛入進去。
半天後,浴缸水面經過強烈的振蕩後,靜下來。
男人運動結束,松開勾住他腰間的臂彎,離開浴缸,站在缸邊。
男人前胸肌肉跟随呼吸前後起伏,水滴一路順着表層緊密的皮肉,和硬朗的線條紋路往下滑。
他眼神中的雜質早已消失,隻剩如深潭湖底的冷意。
姚京明明白,對方又進入精力不濟之時了。
好在,男人沒有繼續将他丢在浴缸裡,囫囵吞棗般幫他清洗,完全忽視他的羞恥地帶,清洗差不多後,拎小雞似将他拎起,扯下不遠處重疊整齊的浴巾,将他放在大理石島台上跟蔬菜似仔細擦拭。
姚京明被這麼一遍擦幹後,感覺身上都煥發着光芒,除了羞恥地帶讓他有些尴尬,其它的也算是還好。
「保持幹淨。」
男人像個剛學會說話的機器人,言語簡便,冷漠疏離,很難從這家夥身上聽到完整的主謂賓句子。
姚京明自然明白對方口中說的是什麼,還不是因為他爬到地上弄髒了衣服,對方就要給他洗一通澡。
這家夥難道有潔癖?
男人丢掉浴巾,再次将他拎起來,打開浴室門。
門前,放着輪椅,輪椅上整齊橫放兩套酒紅色衣服,應該是藍衣男人拿來的。
男人将右邊的衣服塞給姚京明,拿起左邊的衣服,再将他丢到輪椅上。
「穿。」
男人沒有看他,自顧自穿上衣服。
姚京明聽話地穿上上衣,想試着穿下褲,一個不留神,差點要跌到地上。
「想死嗎?」
男人手疾眼快地扶住他,巴掌比聲音更快扇到姚京明臉上。
姚京明不敢回應,縮着腦袋,雙手緊緊攥着下褲邊角,眼眶泛着盈盈淚光。
「哭?」男人死死鉗住他的下巴,大拇指用力勾住他兩側下颌骨中間,猛地往上擡,喜怒不形于色,語氣如變态殺手,可以随時能夠幹掉他的冷淡,「喜歡挨扇?」
姚京明下巴生疼,被男人的話吓到,不敢直視對方,閉眼,搖頭。
男人這才放開他,扯過褲子,蹲下身給他套褲腰,套上後,再拎起他,将褲身提上去,一切完畢,才将他扔在輪椅上。
姚京明睜開眼,見褲子已經穿好,瞥眼身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