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太過分了。
楚岫先前确實對沈甯安沒有什麼好感,因為替代自己身份事,但是他也沒想到對方會落的這個下場。
被家裡人送去聯姻。
還是這麼不健康的關系。
清河:你不能這麼下去,你要和他離婚。
楚岫對于沈家的事也略有耳聞,據說沈甯安是相當不受家裡重視的,現在這個年代,還被當成聯姻的工具。
他莫名有些想幹嘔。
那些人,真惡心。
沈臨垂着頭,看到消息後,很郁悶地說:
臨淵而漁:他不同意我離婚,我沒有辦法。
清河:。
清河:為什麼?
臨淵而漁:我不知道,可能我還有其他的用處?
沈臨不是個蠢人,書中的劇情好像不止一些亂七八遭的感情,還涉及商業上的走勢,算是劇情線?
自己本來就是個工具。
沈臨擡手抓了抓胳膊,一煩躁就控制不住,沒一會抓紅了。
他也不知道怎麼能離婚。
直到——
清河:我想想啊……
清河:根據你說的情況,你老公家裡應該是不好惹的,盲目抵抗是不行的。容易被家暴,這很危險。
沈臨抖了抖身子,不知道想象出了什麼可怕的畫面。
清河:他喜歡你嗎?
臨淵而漁:不喜歡。
清河:很讨厭你嗎?
沈臨頓了一下,自己想了想,不假思索:超級讨厭。
想悶死自己,給自己腳上上鍊子,用槍抵着自己,給自己下藥。
沈臨覺得仇人也不過如此了。
好可怕的男人。
他還是覺得脖子好疼,又仰着頭進行了一個頸椎的活動,白皙的脖子上有個微微的凸出。
一塊軟骨,形成一個流暢的曲線。
沈臨的手機還在嗡嗡的振動,他低頭看了下,是好幾個轉發的帖子。
——【如何利用熱暴力,趕跑那些想要吃絕戶的軟飯男。】
——【熱暴力,比冷暴力更可怕的存在。】
——【如何惡心死别有用心的男人】
清河:我得下課做兼職了,你好好看看,應該有用。
清河:把你課表發我。
沈臨立馬發過去一個小熊貼貼的表情包,想了想,轉錢的動作還是很猶豫。
網上說那樣很不好。
但下一秒。
清河:替你代課呢,給我轉錢,一節50.
沈臨頓時松了口氣,高高興興地發了一萬過去。
清河:。
臨淵而漁:啊不是不是,你替我放着吧,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出去呢,我要被趕走了,錢萬一被人家收走那不完蛋了。
楚岫邊拿着書走路,邊皺眉,打的字删了又打,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說什麼。
清河:好。
沈臨在家開始timi。
一直自律到了下午三點,最後昏昏欲睡在床上,身體仿佛開了自動模式,卷着豆豆毯就縮成了蝦的模樣。
占據床的面積不足四分之一。
手機被随意地扔到床上,屏幕甚至還沒有滅,上面還是打開的帖子。
——時刻叫老公,語調要抑揚頓挫,身體要彎曲成最做作的360度,成喪屍模樣更好。
——對他進行消息轟炸,時刻查崗,被指責了,也要嬌滴滴地喊老公,直到他厭煩到受不了。
——長男,榨幹他。秒男,進行陰陽怪氣的“鼓勵”(比如:老公的小辣椒好辣辣噢~)
……
沈臨睡相很不好,喜歡把自己完全蒙住,腦袋埋進毯子裡,呼吸很淺。
床邊的櫃子裡有紅點微微閃過。
晚上八點鐘左右。
有沉穩的腳步聲傳來,由遠及近,最後停在床邊。
沈臨睡了足足有四個小時,這建立在昨晚他已經睡了十個小時的基礎之上,睡了十四個小時。
陸嶼廷沉默地看了他一會,擡手想要碰一下人.
沈臨翻了個身,閉着眼睛伸了個攔腰,躺在床邊邊上,不動了。
似乎又睡了。
陸嶼廷微蹙着眉,但沒有吵醒他。
大約過了半小時。
沈臨隐隐約約感覺臉有點癢,擡手抓了抓,也沒碰到什麼,最後閉着眼睛又伸了伸攔腰。
慢吞吞地坐了起來。
閉着眼睛開始發呆。
起床,真的是很艱難的事。
又等了十分鐘。
沈臨恍惚地睜開眼睛,有點模糊,視線之内是一個西裝褲腳,面前似乎有一堵牆。
他口幹舌燥的。
睡醒就容易這樣,呼吸都有些急躁,顯得煩煩的。
沈臨摸了摸喉嚨,迷迷瞪瞪仰頭去看人。
唇邊被抵住一個杯子,沈臨被弄得後退了點,下午睡就容易這樣渾身軟。
不舒服。
他沒反應過來,脖頸後面被一個大手托住了。
沈臨起床本來就煩,不自覺地就要偏頭,最後被人捏了下臉了,嘴唇開了個縫。
水潤了過去。
後面的事就自然多了,沈臨本來就渴,唇邊幹巴巴的,不自覺地就喝了。
剛起來也很不清醒,腦子空白得很。
他想要擡手喝。
但是沈臨總覺得杯子偶爾會離得遠,他得追着去喝,吞咽聲在安靜的房間裡有些明顯,後頸的手微微推着人往前走。
最後喝完了,杯子撤開了,唇瓣濕漉漉的。
一雙眼角微垂的眼眸睜開了,有些愣。
沈臨低頭看了下,發現自己手居然在扒拉着對方的西裝扣子,停頓了兩秒,然後迅速地收回了手。
脊背硬的像根木頭,身子立馬往後退。
但後頸有個手,陸嶼廷沒讓他退太遠,隻是低聲問,“醒了沒有?”
這其實有些奇怪。
沈臨心想他難道沒睜眼還是什麼,表情很狐疑,但也沒想什麼,老實說,“醒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