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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第 1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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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時噤聲了。

自知失言,黑袍人松開手,顯出幾分退縮之意,不敢看此刻舒炘臉上的表情,但他仍然擋在門前,“反正現在就是不行。”

“你剛剛在說什麼?”可舒炘怎麼可能錯過,連聲追問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在都這個時候了,你總可以說了吧!我都已經忍到現在了!”

“我...”對方聲音微啞,卻怎麼也說不出接下去的話。

“不好意思啊,我還在是忍不住了,所以稍微打斷一下,”十四卻突然插進兩人之間,“先知,我之前一直都很信任你,但這次我要問個清楚。”

他指着黑袍人,毫不客氣道:“這人到底是誰?他應該是NPC吧,為什麼你表現得像是認識他?你到底隐瞞了什麼?”

舒炘咬住嘴唇,早在進入這個試煉之前,他就已經知道會被問這樣的問題,但準備了這麼久,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而十四見狀,便道:“怎麼,我們的先知難道也有回答不了的時候嗎?如果你不認識這個人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為你解決掉他。”

在說話的同時,十四已經将手伸向黑袍人,掌心中旋轉着影影綽綽的氣流,顯然他已經發動了吞噬異能。

然而舒炘想都沒想,直接擋在黑袍人的身前,蹙着眉對十四大聲道:“你在做什麼?!我沒有允許你傷害他吧!”

十四停下了動作,但盤旋于他掌心的能量卻沒有散去,他輕笑一聲,“但你好像也沒有解釋這個人到底是誰吧,更何況,你現在不是和他起沖突了嗎,我幫你解決他啊。”

“不需要!”舒炘咬牙道:“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請你不要插手。”

“但現在已經不隻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了,”十七竟然也在這個時候開口了,“而且我也不認為他的真實身份需要被隐瞞,你早就可以告訴大家實情了。”

“你知道我是誰?”黑袍人有些詫異,很快就釋然,“也對,你可是十七,不知道反而比較奇怪。”

信衍疑惑地小聲詢問十七:“這個人到底是誰?”

十七沒有回答,卻道:“這個問題,你還是等舒炘告訴你吧,這的确是他們兩人之間的問題。”

舒炘苦笑一聲,轉頭看向十七,“你既然都已經這麼說了,我怎麼可能還死撐着不說。”

“但是...”舒炘又低下頭,“要說出真相卻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我也是因為不知道該如何向大家說明,才會一直隐瞞到現在的。”

“你們應該也知道試煉世界如果沒有被通關的話,它會源源不斷地誘使新的玩家進入試煉,大部分死亡的玩家會徹底消失,剩下一部分玩家會被永遠留在這個試煉中。而我們所遇到的的絕大多數試煉都不是新生試煉,在我們踏足試煉之前,就已經許多玩家殒命于此。”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試煉也是這樣,那這個人不會是過去的玩家吧。”顔九微懷疑地注視着黑袍人,越看就越覺得這個人身形眼熟。

“嗯,沒錯。”舒炘有些難以啟齒,“而且他還是我們都認識的某一位玩家。”

“我們都認識?”信衍訝異道:“連我也認識嗎?我覺得我知道的玩家也沒幾個啊,不會是狡兔,我們都認識的玩家應該就他一個,可感覺不太像啊。”

“不,不可能是他。”顔九微斷然否認,思索片刻後,猛然擡起頭,一字一頓地對着黑袍人道:“你該不會是...”

那人明明戴着面具,但顔九微卻覺得他有些退縮之意。

“...嗯,抱歉向你們隐瞞了身份...”黑袍人硬着頭皮道,“這裡是我參加的最後一次試煉,之前覺得你們不一定會遇上,所以也沒和你們說過,事實上我當時并沒有通關這個試煉,隻是機緣巧合才得以脫離。隻是沒想到最後我還是回到了這裡...”

到這時,信衍才終于敢确認這個出現在他們面前,穿着黑色衣袍,戴着紅色傩面的人正是曾經的會長,俞承安。

但就算已經被認出了身份,俞承安最終也沒有摘下面具,“在回到這裡之後,我反反複複地思考着,為什麼我會回來。一種可能就是我還對當初的試煉沒有放下,我遺留下的情感成為新的試煉世界與這裡融合在一起,另一種可能就是我沒能正常通關,所以才會被試煉世界的隐藏規則重新帶回這裡。”

舒炘的情緒逐漸平緩,又變回過去那個無微不至照顧着對方的他,“别說這些了,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通關試煉,不管是什麼樣的試煉,不是嗎?”

“嗯,”俞承安點點頭,戴着面具的他動作起來有些笨拙,但似乎比一開始要輕松些了,彼此之間能說開顯然是件好事。

他撇了眼身後的門,又将話題拉回去,“但你們現在還不能進去,我是說認真的,這扇門的背後有危險。”

舒炘便道:“我可以不進去,但你要說清楚這裡面到底是什麼?”

“抱歉,我不能說,這個世界真正的主人一直都在,”俞承安道:“對方已經成長到很可怕的地步,隻是他還一直都沒有醒來,當初要不是我打開這扇門,也不會喚醒他。”

他看着衆人紛紛點頭,便繼續道:“但據我觀察下來,他對我們并不在意,隻要能完成他心中的劇本,他就能甘願赴死。但你們也能猜到,到最後也沒人能完成這個劇本。”

舒炘插嘴道:“是因為會打開這扇門喚醒他嗎?那你當初是怎麼逃脫的。”

俞承安輕聲歎道:“我也不記得當初到底做了什麼,碰到什麼,現在想來,恐怕隻能歸結于幸運吧。但我也切實地将我靈魂中的某件東西落在這裡。”

他扶起有些下滑的面具,“事到如今,我也不用再隐瞞更多了,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我的确也消沉過一段時間,不願意再參加試煉,一方面是因為我愧對信任我的同伴,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我在畏懼。”

“嗯,我知道。”舒炘的眼中透出懷念的神色。

“是啊,你什麼都知道,”俞承安接着道:“但你不一定知道,我曾經也想要振作起來,但我發現我做不到,我無法再進入其他試煉,也許是我被拿走的東西,讓我變得不再完整。要不然以我的幸運,遲早會随手碰到試煉鑰匙進入試煉了。”

“...嗯,這個我也有猜到,”舒炘苦笑一聲,“要不是猜到了這個可能,我也不會這麼幹脆地由着你。”

俞承安有些說不出别的話,他知道虧欠了舒炘良多,但現在他卻什麼都做不了,他們隻是短暫地重聚了一瞬息,很快就将永遠地别離。

他甚至産生了一種可恥的念頭,如果舒炘能永遠不通關的話,不就能永遠留在這裡了嗎?

這一刻,隻要他想,他就可以永遠留下他們。

但俞承安最終還是沒有這麼做,隔着面具,他深深地望着舒炘,“多餘的寒暄也沒必要,我最後提醒一下,這個試煉遠比你們想象得危險,小心其他人。”

“什麼?”舒炘敏銳地察覺到問題,追問着:“你把話說說清楚。”

俞承安卻拒絕了,“不行,他設置了喚醒詞,多餘的話我不能說,但我相信你一定能發現的。”

“我沒那麼厲害!”舒炘抓住俞承安的胳膊,但還沒能從對方口中得到答案。

而下一秒熟悉的白光再次亮起。

舒炘的手中隻餘下堅硬的質感,他抓着身旁的木質扶手,心中怅然若失。

當隻餘下他一人時,他也不得不對自己坦誠...

但試煉的進程卻不會為此而慢下腳步,很快劇幕便再次開場了。

而這一次将是第二幕的隐藏劇情。

猩紅的帷幕再度被拉開,紅色的射燈照耀着朦胧而模糊的場景,像透過滿是水汽的玻璃,伫立在舞台中央的淺淡人影一動不動。

影子的邊緣些微擴散,暧昧不清,那是殘缺了部件的詭異人偶。

不知從何而起,舞台上回旋着少女的歌聲,曲折而嘶啞。

舊時的唱片一圈又一圈,無法停歇地轉着圈,尖銳的唱針劃在溝壑上,直到磨平所有痕迹。

舞台上蒸騰而起的紅色迷霧慢慢散去,台下的觀衆終于能看清所有被刺穿的人偶。

蔓生的長槍将這些人偶永遠釘在原地,他們穿着不同的衣物,做着不同的動作,各有各的殘缺,有些沒了手,有些傷了腿。

但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那些空洞的眼眶都注視着台下的觀衆。

男子的聲音在這時突兀地響起,他插入少女的歌聲,唱起那首不曾忘卻的小調。

他從舞台的深處一步步走向舞台中間的少女人偶,面具上的兇手二字還和之前一樣晦暗。

随着他的靠近,少女人偶的眼眶中竟是憑空流出血淚來。

當兇手觸碰到少女身體的一瞬間,舞台上的一切歌聲都停歇了。

兇手的手順着少女的胳膊一路向上滑動,從腕間一直到雙唇。

“哈...”兇手滿足地長歎一聲,靠在少女的肩頭,耳鬓私語着,“如果他們都能像你一樣的聽話就好了,為什麼大家都不願意和我一樣?”

他的聲音聽起來真切又悲恸,隻可惜沒人能回答他,畢竟人偶不會說話。

當然,屍體也不會。

很快,兇手放開少女人偶,對他來說,或許還是鮮活的血肉更有意思。

他要向前走。

而随着他的腳步,頭頂上方的紅色射燈逐漸暗了下去,舞台上的那些殘破人偶也随之隐沒在黑暗中。

從觀衆席後方亮起的白色射燈隻籠罩在兇手一人身上,倒是讓他渾身都漫出一種堪稱聖潔的光芒,真是極盡可笑荒唐。

但兇手卻不會這麼覺得,他為自己的付出而感到驕傲,沒有比他更純粹的人。

兇手的眼角落下淚,他展開雙手,仿佛要對台下的所有觀衆布道,

“請不要害怕我,”他擡起頭,對着眼前的暗色深沉道:“我曾經也是那麼強烈地愛着你們所有人,而你們卻不願同等地愛着我。但我還是願意讓你們都變成最美麗的模樣。”

兇手放下手,轉過身,“你們也不必害怕孤獨,我很快就會帶來新的家人。”

他一步步走回黑暗中。

【他也曾經為生在黑夜中而感到痛苦,但在觸碰過最真實的溫暖後,他才明白這才是生命最美好的姿态,他所愛的不是黑暗,而是光明降落的那一瞬間,他的愛才是最真實的愛。隻是沒有人能理解他,理解愛的含義。】

旁白的聲音聽起來似乎都在為他惋惜。

【但他不會因為這點困難就放棄,實現真理的路本來就是狹窄崎岖的。很快,他就會向世人展現真正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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