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澤都懶得理他了。
“你不說算了。”
十八心裡更不高興了,也沒應話。
但邵澤還算有點良心,過了幾分鐘以後又進來了,來問十八的手,十八也沒作,告訴他了。
“挺能耐啊!那你下午還去不去了?”
“不去了吧。”
“你和你老闆說了嗎?”
“沒呢,現在說。”
十八去給老闆發信息。
善良的老闆們也給他準假了。
“中午吃什麼?”
“随便。”
“你又怎麼了?天天淨生氣。”
“你就怪我?你都不想想我為什麼生氣?你都不想想你自己做了什麼?”
邵澤還真想不到自己怎麼又惹十八生氣了,但他明顯能看出來十八這可能是屬于一種什麼狀态,即使他一直告訴自己應該不是,但十八的這些做法真的不能讓他相信自己給自己的暗示。
偏偏十八這個缺心眼的,自己好像還沒意識到。
造孽啊!
“想不到。”
“有臉說。”
“啧,說什麼呢?”
十八“哼”了一聲沒理邵澤了。
邵澤無語地離開卧室,十八還是沒消氣。
手疼,心煩,頭暈。
肚子還餓。
十八不知道邵澤在客廳幹什麼,就出去看了一眼。
邵澤在沙發上坐着,應該是在和誰聊天。
十八又回了卧室。
大老闆:哥哥看到你的傷了嗎?
不提就算了,一提十八就來氣。
十八:看見了。
大老闆:他心疼沒有?
十八冷笑了一下。
十八:完全沒有。
大老闆:怎麼會?太沒良心了吧!
十八感覺自己如遇知音,在屏幕面前點頭。
十八:就是,太讨厭了。
大老闆:跟他生氣!
十八:我天天都跟他生氣。
大老闆:他怎麼天天惹你生氣?
十八:他跟缺心眼一樣。
而老闆理解的“缺心眼”和十八理解的是有些出入的。
二老闆:他缺的哪方面心眼?
三老闆:會問!
十八:他不知道我為什麼生氣,還老沖我!
大老闆:不可原諒!
二老闆:怎麼這樣!
三老闆:把他晾晾!
十八:好!
或許是店裡又來客人了,群裡沒人說話了。
“喂,你好,我是邵澤。”
客廳裡傳來邵澤接電話的聲音,十八又向門邊走去,去看邵澤在跟誰打電話。
十八聽着,感覺像是那個要補課的男生的家長,不會是這個時候了還執意要請邵澤去吃飯了吧?
但不是,邵澤一時竟然還有些像一個正在和家長溝通的班主任。
十八等邵澤的電話結束,就回屋了,繼續坐着。
他聽到了廚房裡的動靜,但依舊是在屋裡坐着,等着邵澤喊他吃飯才出去。
“你什麼時候去給他補課?”
“明天。”
“哦。”
十八手受傷了,自然是沒辦法洗碗了,所以家務就又全需要邵澤一個人了。
邵澤給十八找了點之前沒用過的一次性手套,讓十八把受傷的手裹起來,避免洗澡的時候手沾水。
邵澤已經帶了兩個學生了,不過是一對二,但時間不長,五樓的那個時間好協調,所以不會沖突,但也更忙了些。
十八突然有些不能适應自己在家而邵澤關門離開了,感覺一個人很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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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邵澤回來的時候給十八帶了包薯片、幾個星球杯、一杯香飄飄還有一塊巧克力,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給的。
“你回來了。”
“嗯,怎麼了?”
十八的聲音聽着很沒精神,所以邵澤多問了一句。
邵澤把零食放在餐桌上,向在客廳坐着的十八走了過去。
“我明天還是去上班吧。”
“你手能上班了?”
“收銀呗。”
“學生給的,你吃吧。”
十八還是沒什麼精神,“嗯”了一聲。
“怎麼了?”
“有點無聊。”
“手機充電器壞了?”
十八聽出來邵澤是什麼意思了,笑了一下,說:“不是,晚上吃面吧,挺久沒吃了。”
“行。”
洗完澡去了空調屋,十八看着自己身上的小狗睡衣笑了,沒來由的。
這才是應該有的樣子,這個家裡必須,也隻能有兩個人,并且要是同時的。
他小學的時候是和爸媽在外地上的,中學六年,在寄宿學校待了六年,高中天天三點一線,也基本上是一個人,他還是第一次不習慣一個人待在一個地方。
“你之前不是答應過我我們兩個一起過日子的嗎?”
邵澤一時沒答話,十八去看正在看新聞的邵澤,感覺他是想不起來了。
“你說過,别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