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圈中的孟棄“哦”了一聲。
孟棄不會開車,臨下車之前對梁文開說可以把車開走,隻是當他需要用車的時候希望梁文開能随叫随到。
這句話直接就讓因為超速問題而郁郁寡歡的梁文開一下子就重新興奮起來,連聲向孟棄承諾一定會把這輛車當心肝寶貝一樣守護好,請孟棄放一百個心!
後來當孟棄說完想讓梁文開負責聯系貧困山區的捐助問題之後,梁文開除了興奮之外還有難以言說的感動,看他那表情,他真的是想把孟棄當成菩薩來拜一拜的,搞得孟棄挺尴尬,關上車門之後就溜了。
其實孟棄在決定讓梁文開把車子開走前也掙紮過的,畢竟他一直就不想和錢德安打交道,但梁文開是錢德安的得力幹将,這是不争的事實,等梁文開把他的車子開回錢德安那裡,保不齊錢德安也會借着他的名頭狐假虎威一把。
雖然他的初衷隻是想讓梁文開狐假虎威一次,好讓梁文開在錢德安那裡有點兒排面,從而讓别人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對梁文開好一點。
因為孟棄知道窮苦人家的孩子想要出頭有多不容易,在聽完梁文開的成長經曆後就總想着能幫他一點是一點,反正現在的他有能給别人撐傘的能力。
但思來想去,他能幫到梁文開的太有限了,因為無論他想怎麼幫都繞不開錢德安。
或許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狐假虎威吧,異世孟棄,在線歎氣。
今天一上午先是見識到了李錦桐的笑裡藏刀,接着又因一時心軟讓梁文開把車子開走,往宿舍走的孟棄變得郁郁寡歡起來,隻管低頭走路,又沒注意到校道兩旁的人。
再次被孟棄忽視掉的江柏溪無語極了,上前一把就拽住了孟棄的胳膊,并輕輕松松把孟棄拽到花壇邊上,然後眯着眼睛問孟棄什麼意思,真打算以後再也不和他說話了?
孟棄先是被突然出現的江柏溪吓了一跳,待聽完江柏溪的問題後,他上下掃視了江柏溪一眼,然後語氣低沉地問對方,“怎麼又是你?你不是總喜歡躲着我走嗎?最近怎麼老是來找我?”
什麼叫“真打算以後再也不和他說話了”,難道這不是江柏溪一直以來最希望書中“孟棄”做的事情嗎?怎麼到了他這裡就反着來了?孟棄簡直比江柏溪還要無語好吧。
“哪裡總是了,不就找了你兩次嗎,要不是聯系不上随哥我能來找你,”江柏溪氣沖沖地把聯系不上任随一的氣一股腦地撒在孟棄身上,冷着臉問他,“哎,随哥和你聯系了嗎?”
“我不是當着你的面兒把他給拉黑了嘛,就算他聯系我也聯系不上啊,你這不是明知故問?”煩上加煩的孟棄心累極了,“不是讓你去找丁姨了嗎?你沒去找啊?”
“丁姨不肯告訴我,煩死了,”看樣子江柏溪比孟棄還煩,發完牢騷後他又轉向孟棄,強勢問他,“你能不能和随哥聯系一下,問問他現在在哪兒?”
孟棄:……
不是,你是不懂什麼叫拉黑嗎?我已經把他拉黑了我怎麼問啊?再把他給拉回來?誰跟你倆鬧着玩兒呢!孟棄的眉頭皺得至少能夾死五隻蒼蠅。
從孟棄的臉上看出絕對拒絕的江柏溪并沒惱怒,立馬就又換了策略,直接拉起孟棄的胳膊就往校外走,邊走邊說,“你跟我去一趟随哥家吧,丁姨她最喜歡你了,說不定你鬧一鬧她,她就能把随哥在國外的地址告訴給你。”
孟棄:……
别鬧啦哥!會死人的!我一點兒都不想再見任何一個對書中“孟棄”特别了解的人,謝謝!
孟棄掙紮着往後退,打死也不想跟着江柏溪去什麼随哥家,情急之下他都喊破音了,“我不去,你快放開我,等會兒我還要去上課呢,江柏溪放開我!我不去不去不去啊!”
“你都多久沒去看丁姨了,虧她那麼疼你,你都不想她的嗎?”江柏溪說什麼也不放手。
“想歸想,但學業更重要,丁姨會理解我的!”
“放屁,一個星期逃課三回的人是誰?還以學業為重,說這話你羞愧不羞愧。”
孟棄:……
那是書中“孟棄”不是我,謝謝。
實在沒辦法的孟棄隻好弱弱自證,“我改邪歸正了,真的,我發誓從現在開始就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一節課也不逃了。”
“從明天再開始吧,去見丁姨比較重要。”
無論怎麼用力掙紮都掙脫不開江柏溪鉗制的孟棄這才想起來江柏溪是練過柔道的。
這練過柔道的就是不一樣,看着柔柔弱弱的,實則手上全是力量,提拉孟棄就跟提拉小雞仔似的,眨眼功夫就把孟棄塞進了停在校門口的一輛銀灰色寶馬車裡。
給孟棄氣到差點兒吐血。
後來看孟棄一直靠着車窗生悶氣,開着車的江柏溪才放軟了聲音,“你隻管使出渾身解數去問,問不出來我也不怪你。”
孟棄:……
瞧您這話說的,我還得謝謝您不怪我是呗。
“反正丁姨最寵你了,你就把你那套撒嬌賣萌的法子全都用一遍,我覺得丁姨一定會說的。”
孟棄:……
得嘞,還真得謝謝您提醒我見到丁姨時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