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筝!”在夏榆猝然拔高的聲音下,沈筝彎了彎唇角,伸手将夏榆整個人都淩空抱了起來。
夏榆圓溜溜的杏仁眼裡透着羞意,熾熱又明亮,恰似黑暗中跳躍的篝火,熠熠生輝,豔麗極了。她伸手輕輕捶了下沈筝的肩膀,示意她放她下來。
沈筝輕輕搖了搖頭,狹促之色一閃而過,她手臂向下一抖。夏榆小聲驚呼一聲,腦袋下意識往沈筝懷裡縮,雙手緊緊地摟住沈筝的脖子。
絲絲縷縷的笑意從沈筝喉裡溢出,她低頭輕輕吻了一下夏榆的額頭,就這麼抱着夏榆一步步地走向地下室,穩當極了。
她把夏榆輕輕地放在地下室的大床上,而後屈指在夏榆腦袋上重重敲了一下。
夏榆雙手捂着腦袋,委屈地鼓了鼓嘴。
沈筝歎了口氣,輕聲訓斥着:“想什麼呢?睡覺。”
她們除了那晚有些過激的行為外,日常也就黏黏糊糊在一起,親親抱抱。
沈筝瞧這小崽子不是很懂,也不知道初高中的生理知識是怎麼學的。
每次親久了總是紅着臉黏黏膩膩地湊到她懷裡拱着,那哼哼唧唧的聲音搞得她真想把她衣服扒了,好好地給她上一節生理課。
當然,這些也隻是在腦子裡想一想,她年長她這麼多歲,可不能真當禽獸了。她也怕把人給吓着了。
罷了,她有的是時間,慢慢引導就是了。
“沈筝,你真讨厭<╯^╰>”夏榆圓睜着大眼睛,躺在床上靜靜等着沈筝躬身的親吻。見沈筝坐在床邊始終沒有動靜。她哼哼唧唧地扭過頭不理她。
高傲的小腦袋下,夏榆斜着眼偷偷摸摸地瞄了沈筝好幾眼,見她始終不解風情。夏榆眼珠子圓溜溜轉了一圈,飛速湊到沈筝面前,張嘴咬了一口她的耳朵。
而後迅速爬上床,蛄蛹了幾下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厚厚的蟬蛹,拿後背背對着她。
哼,不給她親了。
徒留沈筝輕輕地揉了揉通紅一片的耳根,指尖猝然收緊,捂着嘴輕輕地喘了一聲。
她知道,夏榆不是那個意思,但是她的一颦一笑,在她眼中都格外的撩人,勾得她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她一點,近一點,再近一點……
沈筝雙膝跪在床上,從背後抱住了那個巨大的蟬蛹。熾熱的氣息忽輕忽重地噴灑在夏榆的耳旁。
一股奇異的電流從耳垂迅速蔓延開來,像是有無數細密的小針,帶着輕微卻又難以忽視的麻意,在肌膚之下輕輕試探遊走着。
夏榆渾身一激靈,就見沈筝輕輕地吻着她通紅的耳垂,先是輕輕觸碰,帶着絲小心翼翼的試探,聽見小崽子忽而加重的鼻息。
沈筝彎了彎眼角,逐漸加深了這個吻,舌尖若有若無地輕輕掃過,惹得她身子微微一顫,雙手下意識想要推開沈筝,卻偏偏被被子給裹住了。
“沈筝!”夏榆喘了口氣,換了聲沈筝的名諱。隻是那軟軟糯糯的聲音與平日裡驕傲清脆的聲線簡直判若兩人。
沈筝不語,自顧自地加重力道張嘴用牙輕輕撕咬着耳垂的軟肉。
不能隻有她難受,合該讓這小崽子體驗一下,省得一天天來招她。
夏榆隻覺得那陣酥麻順着脖頸蜿蜒而下,迅速傳遍全身。她的脊背微微弓起,怎麼偏頭也擺脫不了耳邊那讨人厭的東西。
剛才被子裹得太嚴實,再加上被沈筝從背後抱住,如今全身動彈不得着實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
“崽崽,你現在是什麼感覺,剛剛我就是什麼感覺。”
修長的指尖溫柔地拂過夏榆眼眸中溢出的淚,而後順勢重重地擦了擦夏榆微微張開的嘴唇。
淺淡的眉目,溫和的語調,她在企圖教會小崽子莫要到處亂撩火,以免引火自焚。
夏榆卻絲毫沒有聽清楚沈筝到底在講什麼,她的呼吸急促地如同鼓點,紊亂而急切,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在拼命汲取着空氣中的新鮮氧氣,卻依舊無法緩解體内那股灼熱的火。
她的臉頰通紅一片,滾燙得厲害,毫無章法地刨着先前自己裹得嚴實的被子,總算掙脫開那層厚實了,夏榆一手一揮将被子扔在地上,滿是水霧的大眼睛似羞似瞪地瞧着沈筝,身體軟軟地作勢往前湊想要蹭着沈筝。
瞧着這小崽子又想像以往一樣哼哼唧唧地在她懷裡蹭。
沈筝這次并未像以前那般由着她,她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夏榆作勢要靠過來的腦袋,無論夏榆的腦袋怎麼使勁向前頂,那根手指始終屹立不倒,阻擋着她和夏榆。
沈筝繞有興趣地瞧着夏榆越發急眼的動作,見她撇了撇嘴快哭了。
沈筝這才收回手指,哪知小崽子哪怕在這時候氣性也大。見前方沒有阻礙了,她也不往前沖,氣鼓鼓地悶頭一撞,哼哼唧唧地蜷縮在床上。
沈筝無奈地搖了搖頭,沖夏榆揚了揚眉,溫溫柔柔地詢問着:
“崽崽,你不是喜歡我的腹肌嗎?”
“唔……”叽裡咕噜在說什麼廢話呢,夏榆迷迷糊糊地擡眼,瞧着笑容和煦的沈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