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三個人都盯着自己,白殊行關掉手機,捋了下頭發:“怎麼樣?是不是被哥的帥氣給迷住了?”
秦江月看向淩思煙,他剛看到,這個人是和她一起來的。
“這是我侄子,白殊行。”
白殊行把手搭在淩思煙的肩上,笑得一臉友好:“不是,我是她弟。”
淩思煙偏頭看向白殊行,涼涼開口:“你是誰弟?”
白殊行指了指秦江月,理直氣壯道:“你弟啊?他喊你淩姐,我和他差不多大,喊你姐有什麼問題?”
淩思煙面無表情糾正他:“他比你大三歲。”
“對啊!”白殊行更有底氣了:“他就比我大三歲,憑什麼比我高一個輩分?”
淩思煙淡然道:“就憑他比我小八歲,喊我姐沒毛病。你媽是我姐,你就隻能喊我小姨。這理由,夠不夠充分?”
白殊行一噎,不說話了。
秦江月看着這一幕,眼底閃過一道暗光,見白殊行看過來,微笑道:“你好,我是秦江月。”
白殊行回以微笑:“我知道,大明星嘛!不過——”白殊行好奇問道:“你不知道我?”
“白少指的是你玉面修羅的名号?”不等白殊行回答,秦江月就自顧自地道,“自然是知道的,您的名号,A市誰人不知?”
“隻是,之前隻聞其名,不見其人。如今看見白少——”秦江月勾了勾唇:“才知傳言确實不可信。”
“哦?”白殊行笑眯眯地問:“哪兒不可信了?”
“傳言玉面修羅面容兇惡醜陋,形如惡鬼。性子喜怒無常,殺人如麻。”
秦江月頓了頓:“可如今一見,分明是個面如冠玉,俊雅無雙的貴公子。”
白殊行忍不住笑出了聲,湊到秦江月身前,低聲問道:“你知道上一個這麼阿谀奉承我的人現在在哪兒嗎?”
“地下?”秦江月同樣低聲問。
“诶~”白殊行将手搭在秦江月的肩上,湊近他耳邊低聲道:“貴公子可不會做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
“我隻是跟他說,說謊的人,要下拔舌地獄,告訴他要做一個誠實的人。讓他回去好好想一想,該怎麼誇我。然後第二天下屬來報,說他連夜帶着他的家人偷渡出國了。”
“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白殊行退開一步,看着秦江月的眼睛,眼含笑意:“你覺得,這樣的人可不可笑。”
“你很讨厭我。”秦江月眼中滿是好奇:“為什麼?我哪裡得罪過白少嗎?”
“難道——”白殊行語聲輕緩:“不是你先對我散發敵意的嗎?”
四目相對,将對方眼底淺淡的冷然盡收眼底。
“你們倆嘀嘀咕咕說什麼呢?”淩思煙扯着白殊行的衣領,把他拉回自己身邊:“你剛剛說的催眠是什麼意思?”
白殊行沒有回答淩思煙的問題,反而問秦江月:“大明星,你為什麼會相信一個陌生人?”
“她不是陌生人,是我的粉絲。她們喜歡我——”秦江月的聲音變輕:“她們,讓我覺得,我被這個世界需要着。”
“被世界需要……”白殊行重複了一遍,輕笑一聲,戲谑道:“大明星,沒想到,你還挺缺愛。你不累嗎?招人喜歡應該比招人恨難得多。”
“就像我,舉世皆敵,所以活得輕松自在。”
淩思煙一巴掌拍在白殊行肩頭,沒好氣道:“你還很自豪?快說,你剛剛說的催眠到底什麼意思?”
“就字面意思啊!”白殊行攤攤手,“視頻裡的女孩被人催眠了。”
淩思煙的眼神裡滿是狐疑:“你怎麼知道?”
“我看出來的咯!”白殊行語氣随意。
“看出來的……”淩思煙拿出手機,點開江可兒直播的那個視頻,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異常。
“你怎麼看出來的?我怎麼看不出來?”
“當然是用眼睛看出來的,不然用鼻子?”眼見淩思煙又舉起了巴掌,白殊行趕緊跳到秦江月身後。
探出頭沖淩思煙咧嘴一笑:“嘿嘿!又沒打着。”
秦江月卻在這時伸手,将白殊行從身後揪了出來,往前一推。
白殊行回過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江月。
秦江月臉上滿是無辜。
淩思煙伸手将白殊行扯到自己身邊:“行了,别貧了,趕緊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好吧!”白殊行妥協似的歎了口氣:“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是個催眠大師,所以能夠一眼看出那女孩被催眠了。”
“催眠大師?”淩思煙上下打量了一番白殊行,“你?”
“嗯,我!”
“如果如殊行所說——”淩思煙雙手環胸,沉吟道:“江可兒被催眠了,那麼她在直播裡說的話就是假的,并非出自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