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伊的眼睛微亮。
白殊行眼睛蓦地瞪大:“欸!什麼外甥媳婦,你可不要亂說。我一個25歲的母胎solo大好男青年一枚,你可不要毀我清白。我——”白殊行指了指自己。
又指了指莫伊:“和她,雇主,和保镖,懂?”
莫伊眼裡的光瞬間又暗了下去。
淩思煙見了,心裡罵了句混蛋玩意兒。
面上微笑着:“我懂,cosplay嘛!你們年輕人開心就好。”
白殊行皮笑肉不笑,一字一頓:“你開心就好,才是!”
“這個我不能要。”莫伊推拒着手裡的手镯。
“讓你拿你就拿着!”淩思煙将手镯戴到了莫伊的手腕上:“還挺好看的,是不是?”
白殊行掃了一眼,心道了一聲是挺好看,嘴上卻說着:“她這經常打打殺殺的,你放她手上,跟拿錢打水漂玩有什麼區别?”
淩思煙翻了個白眼:“好好個人,偏偏長了張嘴。”
病房裡傳來一陣咳嗽聲,淩思煙臉色一變,轉身就進了病房。
白殊行拍了拍莫伊的肩膀:“走吧!跟上。”
一邊走還一邊低聲跟莫伊說:“我跟你說啊!你手上那個镯子價值八千萬。那女人是因為我才給了你這麼貴重的镯子,你以後保護我可得更加盡心。”
“少主你放心,就是沒有镯子,我也會保護好你。隻要我活着,就不會讓人傷害你。”
白殊行笑着說:“好啊!”眼裡卻隻有漫不經心不在意。
“爸,你醒了。來,喝口水。”淩思煙接了杯溫水遞到淩淵嘴邊。
淩淵推開了淩思煙的手,目光落在随後進來的白殊行身上,眼都不眨一下。
白殊行抄着手走到病床邊,“啧”了一聲:“淩老爺子,你這什麼眼神?”
“殊行,我是你外祖父。”淩淵看着白殊行,眼中波濤洶湧,最後隻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可别。”白殊行做了個打住的手勢,“淩老爺子,我覺得,還是你以前稱呼的‘白少主’更順耳。”
“我今天也不是來認親的,是來跟你們做個交易的。我媽在南山公墓,我希望你們有空能去多看看她。作為回報,你們有什麼要求盡管提,隻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會滿足。”
淩淵沉默了一會兒,指了指旁邊的椅子:“你先坐,我有些問題想問你,關于你媽的。”
白殊行點點頭,從床頭櫃上的果盤裡拿了根香蕉,剝開啃了一口,道:“你問吧?”
“你媽生前,過得怎麼樣?她過得開心嗎?幸福嗎?”淩淵急聲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白殊行看了淩淵幾秒,垂下眼睑,“在那個男人願意騙她的前幾年,應該是開心的,幸福的。”
淩淵蓦地閉上了眼睛,手僅僅的抓住被子,聲音沙啞:“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她,才會讓她被人販子拐走。”
白殊行吃着香蕉沒說話。
淩淵睜開眼睛,看向白殊行,繼續問道:“你哥哥找到了嗎?”
“沒。”
“他身上有什麼特征嗎?”
“他背上左肩胛骨那裡有梅花形胎記。”
淩淵點點頭:“我也會發動淩家的勢力幫忙尋找。”
“随你。”
“那個男人現在怎麼樣了?”
白殊行将香蕉皮扔進垃圾桶裡,擡頭看向淩淵,笑得很是燦爛:“勞淩老爺子你挂心,他現在在撒哈拉沙漠的最中心寫生呢!白天能曬日光浴,晚上能露天賞月看星星,還有三位美人随行陪伴。小日子過得可滋潤。”
聽到前面時,淩淵滿意地點點頭,聽到後面,不自覺皺起了眉:“美人就不必了吧!你父親也一大把年紀了,還是要注意養生。”
淩思煙低頭湊到淩淵耳邊,耳語了一句。
淩淵眼睛微微睜大,看向白殊行,改口道:“不過,他一個人确實太過寂寞,有人陪着他也不錯。”
白殊行笑着道:“淩老爺子還有問題嗎?”
淩淵搖了搖頭。
白殊行又問:“那行,淩老爺子想讓我做什麼?”
淩淵剛想搖頭,頓了一下,道:“想讓你多去淩家看看我這個老頭子。”
白殊行想都沒想就道:“換一個。”
淩淵微微一笑:“白少主覺得還有什麼事情,是你能辦到的而我淩家辦不到的?”
白殊行想了想,好像沒有。
想明白後,白殊行也幹脆,“行,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