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思煙和淩墨到家的時候,陸骁已經下班回家了。
正在客廳裡和淩淵聊着什麼,淩逸坐在他旁邊正在玩手機。
他們進門的時候,趙茜正踩着高跟鞋下樓梯,看見他們,嘴角一扯:“喲,回來了,怎麼今天跟你哥一起回來,沒跟妹夫一起?吵架了?”
淩思煙瞥她一眼:“那你跟我哥是天天都在吵?”
淩墨看都沒看趙茜,一邊将解下的領帶和西服外套挂在衣架上,一邊道:“天天上班都累死了,哪兒還有精力和她吵架,我一般都懶得搭理她。”
淩思煙擡眼看趙茜,眼含深意。
無聲勝有聲。
趙茜臉色鐵青。
淩思煙坐到陸骁他們旁邊的單人沙發上,陸骁立馬起身走到淩思煙身後給她捏肩,一邊捏一邊道:“工作一天,辛苦了,我給你捏捏。”
淩墨“啧”了一聲,對淩逸道:“你瞅瞅你老爸那不值錢的樣。”
淩逸偏頭看他:“舅舅你這是嫉妒嗎?”
淩墨伸手捏了捏淩逸的臉:“小淩逸,看破不說破,知道嗎?”
淩淵看不過去,一把拍掉了淩墨的手:“這麼愛捏,捏你自己的臉去。”
淩墨撇撇嘴,在自己臉上摸了一把,裝模做樣地搖了搖頭:“不好捏,沒有小淩逸的臉手感好。”
淩淵拍了拍自己身側的另一邊沙發,“來,逸兒,坐這邊來,離你舅舅遠點。”
淩逸一秒不帶猶豫的,在淩墨眼巴巴的眼神中坐去了另一邊。
淩淵不理會淩墨的耍寶,問淩思煙:“聽陸骁說,你們下午遇上人販子了?”
淩思煙“嗯”了一聲,一邊用餘光觀察着趙茜的神色,一邊道:“人都送到警局去了。”
淩淵擰緊了眉頭:“不應該啊!已經有近十年沒有人販子敢在A市活動了。”
對于“人販子”的存在,淩淵相當敏感且痛恨。
當年,他的大女兒就是被人販子拐賣,不知所蹤,他的妻子也是在尋找大女兒的途中出的車禍。
所以,在白殊行瘋狂打擊人販子的時候,他在背後也出了不小的力。
“有位哲學家不是說過,惡鬼橫行的亂世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壞透,利字當頭。”
淩思煙略有深意地道:“隻要有足夠的利益,多的是亡命之徒,視法律于無物。”
“你的意思是——”淩淵若有所思道:“這些人并非随機拐賣,而是有針對性,目的性的?”
僅僅隻是販賣人口的收益,絕不至于讓人敢在A市冒着生命危險頂風作案,除非有人在背後給出了足以讓人铤而走險的巨大利益。
淩思煙點頭道:“沒錯。”
“所以,你準備簽下來的那個女藝人是與人結仇了,才引來人不計後果的報複?”淩淵皺眉道。
淩思煙聞言看向低着頭正在看一沓不知寫着什麼的資料的趙茜:“據我調查,那個女藝人在圈子裡人緣不錯,真要說與人産生沖突,也就是和大嫂了。她之前出言阻止過大嫂欺壓新人,估計是因此被大嫂記恨上了,之後就處處針對她,搶了她不少資源。兩人是娛樂圈衆所周知的對家。”
趙茜一聽就炸了,把手裡的資料一甩,指着淩思煙道:“淩思煙你什麼意思?你在說人販子是我找來的?我什麼時候針對喬詩妤了?什麼叫我搶她的資源?一個靠爬床上位的賤人,她配讓我記恨嗎?你空口白牙往我身上潑髒水,你要不拿出證據來,我今天跟你沒完。”
淩思煙擡眼看向趙茜,表情很是淡定:“首先,随地亂丢垃圾不是個好習慣。其次,用手指着别人不是一個有教養的人會做的事情。你們趙家也不缺錢,就沒有讓人給大嫂你上過禮儀培訓課程嗎?”
“最後,大嫂你太激動了。我隻是說你和女藝人産生沖突,既沒有說那女藝人叫喬詩妤,也沒有說是大嫂你找來的人販子,大嫂你這麼急着對号入座——”
淩思煙的眼中多了一絲質疑與銳利:“是心虛嗎?”
趙茜心中一跳,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什麼叫我對号入座,我的對家除了喬詩妤還有誰?你說她隻與我産生過沖突,不是在懷疑我是什麼意思?”
然後又看向淩墨:“淩墨,你怎麼這麼窩囊!就看着人這麼針對你老婆。我們夫妻一體,她但凡将你當大哥,都不會這麼給我這個大嫂沒臉。”
在趙茜眼裡,淩思煙回來就是跟淩墨搶淩家家産的。
淩墨不可能真心歡迎淩思煙回來,别看那天淩墨話說得好聽,估計心裡最巴不得這個家裡雞犬不甯的就是他
他們兩個必然隻是面和心不和。
隻要有一根導火索,就必然能引發他們之間的矛盾。
豪門哪兒有什麼真正的兄妹。
她娘家三個兄弟一個媽親生的都争得面紅耳赤都快成仇人了。
别看每次她回娘家都對她笑臉相迎捧着她,一旦她沒有了利用價值,恐怕立馬恨不得有多遠給她踢多遠。
更别提,淩思煙和淩墨還不是親生的兄妹。
雖然淩思煙才是淩家親生的女兒,但這麼多年陪在淩淵身邊的可是淩墨。
在集團經營那麼多年的人也是淩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