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是潛意識裡對現狀的不滿與哀怨,由過去的遺憾和未來的恐慌凝聚而成。那麼,是透過她的臉,以為見到了故人,由衷地感到了安心妥貼?
世初淳輕蹙着眉,鼻腔漫上一種不可名狀的酸辛。
她把踴躍的多愁善感,歸咎到身體變化上,而不願意承認這是否來源于自身冥冥中自有的體驗。
懷孕分為孕早期、孕中期、孕晚期,軀體變化帶來的,還有莫名高漲的□□,讓世初淳無端端羞恥,仿佛被老師叫到操場演講台上接收衆人矚目,而台子底下有人扒下她的裙子。
就算安慰自己,生物三個基本活躍特征,吃、睡、性,都不能使世初淳燙紅的臉部降溫。
溫飽思□□,是不是她日子過得太過滋潤才會?對此,世初淳降低了進食的分量。
硬啃了孕婦相關事宜的酷拉皮卡,敏銳地察覺出她的别扭。
夜深人靜,他左手摁在她身後的床墊上,右手往下滑,溫聲寬慰。“孕期激素高漲,容易出現性亢奮反應,是正常現象。”
堵不如疏,适當纾解更能助眠,對孕婦的身心俱佳。倘若不願意承認,隻一心躲避,到頭來隻會悶壞自己。
男人仰着頭,火熱的眼球像是發酵好的紅酒,光舔一口就能品味到入口的甜美。
長期佩戴鎖鍊的指腹,在花園邊緣娴熟地摸索,很快獲得了不錯的反應,掌心觸到微涼的濕光,他的眼神卻還在征求她的同意。
世初淳不擅長做出肯定的回答,更不擅長這類回答。
簡潔明了的是與非,對和錯,能夠通由構成人生觀、世界觀、道德觀的認知,進行簡約的劃分。但那同時意味着承擔起相應的責任。人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原諒她總是糾結又較真,百轉愁腸。世初淳和他對視着,手掌抓着酷拉皮卡臂膀,能夠通過掌心的紋路,體察她握住怎樣勁壯的肌理。
酷拉皮卡同樣陷入膠着,好像她不說,他永遠不會明白,表現得克制又禮讓,謙遜還得體。
作畫的紙繪早就沾滿了豐沛的顔料,世初淳壓抑着口中即将溢出的輕吟,咬着牙關,隻洩出一聲含糊的咕噜。然後下定決心一般,四根手指頭抓皺了他的襯衫,害臊地點了點頭。
酷拉皮卡确乎是個體貼的人,奈何缺點也是太過于體貼。
在着手了解她的舒适點過程中,不間斷地詢問着她的具體體感。非得要她一字一句傾訴完全,和第一個晚上二話不說地扯領子的形象截然相反。
世初淳漸漸不止臉熱,耳朵也熱。好像全身躺進了蒸籠,沿着細密的蒸屜排出一團團熱氣,連呼出的氣息都是熱的,全體肌膚都在發燙,好似誤闖到了燥熱的夏季。
她羞恥地想把臉埋進被褥,就會被挖出來。填進酷拉皮卡胸膛回避,也會被溫和地糾正了,躺在他身下,或者坐在他正上方,要她每一根發絲、每一個毛孔的變化,都被他捕獲。
沉入水床般的歡悅,四面八方地湧來,叫世初淳無計可生。她拒絕成為激素的奴隸,又抗拒不了生理的渴求。就在酷拉皮卡不在的時間,自我探索。
感覺……不大一樣。
初始開啟笨拙的手法,和為了提升她的體驗,專門找資料研習過的酷拉皮卡格外的不同。
世初淳為屈服而欲念羞恥,又難堪地被渴望牽着走。到頭來按得手酸萼痛,仍然不得其法。殊不知房間裡已然多了一個人,将她羞窘又豔美的形容盡收眼底。
“是我服侍你不夠周到嗎?”酷拉皮卡跪坐在她旁邊。
猛然聽見響動的世初淳,收到驚吓,輕輕顫抖了下。
“抱歉,是我吓到你了嗎?我已經在這裡站了很久,但是……”酷拉皮卡掀起米白色裙擺,手指輕車熟路地探訪遍曆的路徑,“這裡再碰下去,就要腫了。”
“我……”
比被人抓包逃跑還可怕,莫過于公開處刑。
往前的年頭從未有過自渎現象的女生,一朝實踐,就被人人贓并獲。緊急撤回的食指還附着着不打自招的黏液,是要她無從狡辯的贓物。
世初淳沒有一刻不願意倒不如直接變啞了算了,還不用為自己的緩解磕磕巴巴地狡辯。
“對不起,讓你受驚了。”
酷拉皮卡輕吻着她開始發抖的大腿部,臉頰靠在她兩腿間的軟肉。金色的長發掠過她的肌膚,瞧着俊美又乖巧,“我隻是想說,就由我來代勞吧。”
“拜托,請賜予我這個榮幸。”
随後扣着世初淳腳腕,讓人把腳面踩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