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長輩怎麼能和我說謝謝的話呢。”
趙恒遺又安撫了劉姨娘幾句,她這才放心下來。
“子謙,姨娘多說兩句,你和那魏宮的殿下,你們......”
劉姨娘見趙恒遺沒開口,連忙找補道:“畢竟你年紀也不小了,成家的事也不能再拖了啊。”
“多謝姨娘還想着我,等明年殿下回來後,我們的事也差不多能定下了。”趙恒遺簡單解釋了兩句,沒有多說。
“那便好。子謙,你是個好孩子,咱們趙家又是名門望族,不知宮裡的那位殿下是什麼情況啊,我聽三弟說怎麼還去北陵了呢。”劉姨娘念叨着,“那邊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啊,這位殿下她......你父親在時一直希望你能娶一個大家閨秀的。”
三弟便是趙恒遺最小的弟弟,小名就叫三弟。
趙恒遺笑了笑,說道:“這個您不必擔心,宮裡的殿下,怎麼也是咱們家高攀了。”
劉姨娘笑了笑,說道:“是了是了,我也不懂這些,但陛下肯賜婚的,肯定是良緣!”
兩人又随便聊了幾句,趙恒遺作為大哥,又問了問兩位弟弟做幕僚怎麼樣。
其實這些事他之前就問過陳再杭,畢竟都是給陛下當幕僚,陳再杭說這兩人勤奮的很,但畢竟人多事少,所以沒什麼大事。
趙恒遺想的是,既然劉姨娘都提到兩位弟弟的婚事了,他這個做大哥的說幾句客套話也要關心關心自己的兄弟啊,不然哪裡還有大哥的樣子?
趙家的情況有些特殊,趙父早已去世,家産沒有細分不說,大家還是都住在一起。像陳再杭家裡,他有一個庶兄,雖說沒去做幕僚,也有了自己的營生,陳伯父早就讓陳家老大自己另立門戶了。
趙恒遺又有點後悔,剛才應該問問劉姨娘對這件事什麼看法态度的。
劉姨娘似乎對魏長安的感覺不太好,趙恒遺倒沒有生氣。她一直在府裡,足不出戶的,也隻能聽兩個弟弟随便說點什麼,何況魏長安的情況的确有點特殊,趙恒遺也不方便說太多。
......
趙恒遺先前聽陳再杭說起過,陛下的第十子魏峋得到陛下的準許,每個月都要去北陵,一開始他還在想和自己一同前往的會不會是十殿下,卻沒想到等來了十四殿下。
除了魏性柔以外,趙恒遺很少與宮中的殿下來往,但十四殿下魏巘,這位皇子,可是深受陛下的器重,讓他去北陵倒也情有可原,趙恒遺在腦子裡面過了一遍,他和魏巘沒什麼特别深的交集,
魏巘喜歡穿深色的衣服,而趙恒遺喜歡穿淺色,今天也是如此。
劉嘯鼎在一旁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嘴快道:“殿下你們穿的正好是相反色。”
趙恒遺禮貌的笑了笑,魏巘拍了一下劉嘯鼎的肩膀,笑道:“他平日裡沒規矩慣了,趙大人見諒。”
“無妨,殿下不必稱呼我為大人,随意一些就好。”趙恒遺說道。
“那……趙大人的字是什麼?”
“子謙。”
“那可太好了!我就稱你為子謙哥如何?”魏巘笑道,“你叫我獻江就好。”
趙恒遺本想說不必,卻被魏巘提前一步攬着就要上車,他便也把話暫時收了回去。
車内隻有他們兩人,趙恒遺本以為說完那些熱絡話就會冷場,卻不想魏巘聊起他的文章,趙恒遺吃驚道:“殿下讀過我的文章?”
“子謙哥,都說了直接叫我獻江就好。”魏巘笑道,“自然是讀過的!姑母之前也向我推薦了你的文章。”
“哪個......姑母?”趙恒遺問道。
“啊。”魏巘驚呼了一下,小聲道:“就是外公主殿下。”
趙恒遺注意到魏巘歪着頭的神色似乎有些慌張,笑起來:“我知道她是長公主。”
魏巘一聽這話,連忙擡起頭問道:“你知道?”
趙恒遺點點頭。
“哎,我差點以為自己漏了嘴,不過呢——”魏巘有些不好意思,“但我覺得子謙哥你和姑母畢竟是父皇已經賜婚了,這件事你遲早也要知道的。”
經過這幾句話的功夫,兩人之間的氛圍已經自然多了,趙恒遺說道:“之前一直聽說是十殿下去北陵,我之前還以為這次和我一同前去的會是他。”
魏巘說道:“十哥最近身子不舒服,這次父皇便讓我和子謙哥一同前往了。”
趙恒遺便又開始問候魏峋的身體,魏巘擺擺手道:“沒大事,隻是十哥身子不太好,所以還是在府裡休息更妥當。”
馬車搖搖晃晃的上了小道,魏巘掀開簾子說道:“這是快到了。”
“大概是,我之前沒有來過這邊。”趙恒遺說道。
“我也兩年多沒見到姑母了。”魏巘歎了口氣,神色帶上了些憂傷,“好在三年快到了,姑母也能回宮了。”
趙恒遺拍了拍魏巘的肩,說道:“是啊,還有不到一年,長安就能回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