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牧姐弟在太宰治事先的精心安排下,順利地救出了衆人。
久牧伽羅在前面為太宰治引領安全路線,而則是久牧迦德納扶住近乎虛脫的中原中也,緊跟在他們身後。
若一切按計劃進行,他們應該很快回到港口黑手黨設在附近的據點,可現實卻超乎了預料:衆人走到一條小巷的盡頭,迎來的是□□家的守衛們,以及□□家主,□□慶一郎。
與□□道夫和□□鸢子不同,他手中所舉,是一隻瑞獸的面具。
“呵,還真是被我料中了,你們這群小偷,想把我夫人虜到哪去啊?”
“哦呀,一個抛妻棄子的男人,居然有那無恥厚顔對我們指手畫腳?”
對方人多勢衆,在中原中也這個最強戰力虛弱的時刻,太宰治唯一能做的,隻有拖延時間了。
因為他對□□慶一郎的能力一無所知,隻聽說有關他戰無敗績的傳聞。當然,來者是否與其水平相當,還是從中做了什麼手腳,也是有可能的。
但太宰治不敢賭,一抹汗液附着在他的鼻尖,不知何時就會墜地。
是的,雖然還未超出自己的計算,但,太宰治還是因為中原中也的生命可能受到威脅而怯懦了。
“就是嘛,一不是好丈夫二不是好父親,憑什麼說我們?”久牧伽羅是個天生的急性子,讓她乖乖聽人講話是絕對不可能的,她反駁道。
戰鬥一觸即發,見狀,□□鸢子認命地走出來站到了太宰治他們的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微笑着說:“抱歉,給諸位添麻煩了,既然命該如此,我認了,諸位請回吧。”
聽到這話,一條胳膊還架在久牧迦德納的脖子上,稍稍恢複體力的中原中也沖□□鸢子大喊:“不,不可以!”
“你這個邪惡的男人,休想帶走我母親!”
就在中原中也以為自己無能為力,要眼睜睜地看着□□鸢子被帶走時,□□道夫的聲音突然響起。
按初次見面的感覺,中原中也認為□□道夫前來,一定是有辦法救出□□鸢子的,于是他頓時放松了精神。
“逆子,你也來了。”
“當然,畢竟母親的能力,是人人想要得到的呢。”
平息聖戰的聖女,她的異能,在很多人看來,是無比之高的,因此也成為了各大異能家族虎視眈眈的對象。
讓□□鸢子意想不到的是,就連親生兒子都觊觎自己的異能,她無奈地苦笑,垂下了從來都是無上尊貴、傲世一切的頭顱。
“夫人,跟誰走,你心裡清楚答案吧?”
“嗯。”
□□鸢子輕一點頭,邁出了步子,向□□慶一郎和□□道夫的中央走去。
“不要!不能被他們抓去!”
體力恢複大半,看清□□道夫醜陋嘴臉的中原中也瞬間有了氣力,他甩開支持着自己身體的久牧迦德納,大步朝□□鸢子奔去。
“一場好的戲劇,需要完美的落幕。”
一片黑暗的心境中,某個人悄無聲息地念出了這句話。
而現實中,就在中原中也即将抓住□□鸢子手腕的時刻,一陣煙霧毫無征兆地飄來,遮蔽了所有人的視線。
霧氣并沒有持續多久,不過片刻,陽光便照射進來,散開了白霧。
太宰治和久牧伽羅站在一處,中原中也在他們的前方,距離也不是很遠。可令中原中也和久牧伽羅擔心的是,□□一家人,以及久牧迦德納,都沒了人影。
就在其他兩人認定□□家搶奪□□鸢子時誤抓了久牧迦德納時,隻有太宰治确定了一件事:久牧迦德納叛變了。
見中原中也和久牧伽羅焦急的心情寫在了臉上,太宰治輕咳一聲,喚回了他們的思緒。
“啧,這該怎麼辦?沒救出□□夫人就算了,連你朋友都身陷險境了。”
“太宰小鬼,我弟弟可是為了幫你才被抓的,你要想辦法救他!”
太宰治深知,身為久牧迦德納的姐姐,久牧伽羅對自己的弟弟分外疼愛,她怎麼能容忍久牧迦德納落入敵人魔爪呢。
可事實并非如此,久牧迦德納欺騙了她,這次隻是假意協助太宰治罷了。
一切,大概都是源于自己抛下他的那件事吧,太宰治思索着,絲毫沒有去救久牧迦德納的打算。
見狀,中原中也不耐煩地抱怨起來:“喂,混蛋太宰,你有沒有辦法啊?”
“有,不過,我們無需去救他。”
“什麼?”久牧伽羅大感震驚。
中原中也更是氣惱,“你是想被我打成二級殘廢嗎,不去救他?他可是你的朋友啊!”
太宰治低頭不語,思量再三,才從上衣口袋裡取出了定位接收儀和竊聽裝置。
“出發吧,我們邊走邊聽。”
沒有多說什麼,太宰治一手舉着竊聽器,一手抄進口袋,堅定地向前走去。
中原中也和久牧伽羅雖有困惑,可還是跟上了他的腳步,三人都開始靜靜聽起了竊聽器那頭傳來的,是□□一家和久牧迦德納的聲音:
“道夫,把你母親交出來,我還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可笑,母親的能力人人都想獲得,我怎麼會交給你。”
□□道夫很有底氣地回擊着□□慶一郎,在他的身邊,是自己的“聖女”母親,以及久牧迦德納。
沒錯,為報複太宰治棄他的生命于不顧,久牧迦德納選擇幫助大有野心的□□道夫。
所有人都隻是為了為自身利益與目的,唯有被人争奪的□□鸢子始終不語,眼神空洞地看着親生兒子與他的父親決裂。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廢舊學校的器材儲備室,屋頂滴答滴答地滑過流水,似乎是外面下雨了。但,在場的人已無心關注其他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異能力,回轉輪!”
□□慶一郎沒有展現一個父親的慈愛,話音剛落,他的身後就發出了數枚光輪,直擊久牧迦德納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