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散散心也好,記得早點回家。”
結城未已背着書包,裡面隻裝了幾件衣服和一個攝像機:“嗯,等過幾天我就回去。”
在分離的悲傷氣息即将遍布病房時,系統靈機一動提出旅行的提議。
結城未已從來沒有旅行過,當即答應下來,出院當天就買了車票。
“我走了,再見!”結城未已揮手向諸伏景光告别後,忍不住地跑起來,沒一會就隻剩諸伏景光還停留在原地。
結城未已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後,諸伏景光的笑容頓時消失地無影無蹤。
“再見。”
……
“請問一下,諸伏呢?”
“降谷先生好,”被攔下來的警察詫異地看向盛裝打扮的降谷零說,“諸伏先生應該在辦公室裡。”
“謝謝。”
“不、不用謝。”
警察看着降谷零的背影突然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警視廳公安部和警察廳公安部向來不和,但沒想到這兩個部門的領導竟然是好友,聽說還是幼馴染。
可惜這兩個部門并沒有因為領導是好友的原因關系拉近,反而有惡化的取向。
“景?”
磨砂的玻璃門外,幼馴染的聲音突然轉來,諸伏景光有瞬間以為是自己加班太久幻聽了。
他站起來拉開門,果不其然在門外看到了幼馴染的臉:“你怎麼來了?還穿的這麼……”
降谷零盯着諸伏景光眼下的青黑:“今天不應該是你休息的日子嗎?你怎麼還在加班?前天我們說好今天聚會的,你不會也忘了吧?”
諸伏景光眼睛猝然睜大,顯然是忘了。
降谷零好心提醒道:“我們還說好要一起拍個合照,你不會也沒準備衣服吧。”
終于回憶起來的諸伏景光拽着降谷零大步朝外面走去:“衣服放在幹洗店了,我還沒來得及去取。”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終于趕在約定的時間裡取到衣服趕往到約定的地點。
隻是人數比約定的多了不少。
櫻花樹下,降谷零五人和迎面而來的工藤新一等人不期而遇。
“降谷先生你們也來這野餐嗎?”
降谷零眉眼跳了跳,心裡默默祈禱:希望不要遇到命案,他可不想美好的野餐被打擾。
“嗯,難得我們今天都放假。”
兩塊野餐布隻離了不足兩米,工藤新一又看向諸伏景光問:“諸伏先生,結城同學什麼時候回來?”
諸伏景光不知道。
他會想起那天結城未已輕快的背影,心想:或許再也不回來了吧。
組織徹底剿滅,結城未已再也沒有任何負擔了,警局隻會束縛着他。
結城未已的離開是遲到的事,諸伏景光看到琴酒屍體的時候就想到了,隻是沒想到結城未已離開的會如此的早,早到他都沒做好心理準備。
剛接納結城未已時,他隻是把他當成一種責任,是對自己的一種寬慰,可相處了這麼久,結城未已早就不是霧山天和的一個委托。
越是了解結城未已,諸伏景光越是知道,結城未已沒有看起來那麼堅強、無所不能。
他總是會下意識地擔心結城未已。
手機的震動聲突然打斷諸伏景光的傷感。
亮起的屏幕顯示着來電“結城未已”。
還在失落的心刹那間愉悅起來,迅速點來了接聽鍵。
“諸伏,我在車站了,你在哪?”結城未已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及時尾音帶上一點糾結,但任誰都能聽見他的輕松。
“我今天放假,”諸伏景光手忙腳亂地在擺了一堆食物的野餐布上找車鑰匙,“我現在去接了。”
電話那邊結城未已重重“嗯”了聲。
他買了太多東西,有給諸伏景光他們的禮物,還有他心血來潮買來的大大小小的東西,以至于他不得不打電話給諸伏景光,希望他能過來幫忙拿一些行李。
諸伏景光終于從籃子底下翻出了車鑰匙,來不及和降谷零他們說清楚就大步朝着停車場走去。深怕慢一秒結城未已就會離開似的。
電話聲并不小,降谷零他們四人聽了個全程,諸伏景光走到幾米開外還聽到自己的幼馴染在跟其他三人取笑他真要把結城未已當作兒子了。
櫻花随風飛揚,不偏不倚地落在降谷零的手上、肩上、發上……
他将花瓣一一撿起,不多不少剛好五片,可以拼成一朵完整的櫻花。
陽光如夢般絢爛,明媚的陽光灑落在大地上,和人生裡所有平凡的一天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