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播報道,今日下午三時,警局内發生一起嚴重爆炸事故,目前傷亡人數……”
古老的城堡裡,殘陽透過窗戶鑽進一間房間裡。
電視機上年輕女性規範地報道着新聞。
“嘩——”
桌上的東西散落一地,電視上播放着這次遇難的警察,無一不是組織派去的卧底。
“咳咳咳——”
“BOSS,”朗姆從黑暗中走上前來,熟練地掏出藥丸喂給座椅上的老人。
老人吃在藥丸,深吸一口氣:“叫琴酒過來。”
“是。”
朗姆聽話地點頭,走出去。
新聞還在繼續播放,一闆一眼的報道聲回蕩在房間。
房門被人打開,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走進來站在老人身後。
“BOSS,有人入侵了我們的系統。”
老人混濁的眼睛猝然睜大:“是誰!”
“還在查。”
“快查!給我把人找出來!”
……
春季即将過半,琴酒依舊沒有忙着抓卧底的事,但一個也沒抓到,他肉眼可見的暴躁起來。
結城未已坐在酒吧吧台,拿着酒精擦拭着被流彈傷到的手腕。
“真沒用啦,不就是卧底嗎,把我們勞模氣成這樣。”
“咔。”
手槍抵在結城未已的後腦勺,琴酒的眼神仿佛能殺死人。
“閉嘴。”
看到如此易怒的琴酒,結城未已反而興奮起來。
“又生氣了?”結城未已轉過身,槍口抵上他的額頭,“氣多傷身,祝你早死早超生。”
“斯米諾。”琴酒陰沉地盯着他。
被體溫暖得有些溫熱的槍口一轉。
“砰——”
“嘶!”
子彈擦過結城未已剛剛上完藥的傷口,好不容易止住血的傷口又開始流血。
槍擊的聲響惹酒吧裡其他的人頻頻往這裡看來。
“喪心病狂!”結城未已捂住傷口,跳起來大罵一聲,“你是不是有病,我剛上好的藥!”
“老實點斯米諾。”琴酒瞪他一眼,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
酒保遞來醫療箱,結城未已氣憤地重新坐回去處理傷口。
雖然繃帶綁得沒眼看,但在天黑下來的時候,結城未已終于把右臂的傷口處理好了。
……
諸伏景光放下裝着狙擊槍的吉他盒。
他剛回到安全屋,連燈都沒來得及開,一個黑影在眼前閃過。
“誰!”諸伏景光瞬間警惕起來。
這裡的安全屋是警局準備的,除了一部分知曉他任務的人,沒有其他人知道。
啪——
房間的燈被人打開,諸伏景光眯着眼睛看過去。
“諸伏先生,是我。”
霧山天和站在開關旁。
很明顯,是他開的燈。
“你怎麼在這?”
霧山天和也是知道他安全屋的人之一。
“諸伏先生,我們坐下說。”霧山天和走到桌子旁說。
諸伏景光發現桌子上甚至擺好了茶水。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溫柔的茶水遞過來,諸伏景光接過茶杯,順勢喝了口。
霧山天和在諸伏景光的對面坐下。
“我想拜托諸伏先生幫我個忙。”
“什麼忙?”諸伏景光詫異地問,這還是霧山天和第一次請他幫忙。
“我想請您幫我把這封信交給結城未已。”
薄薄的信封就這麼落在諸伏景光手裡。
這年頭寫信的人很少了。
諸伏景光單純地感到疑惑:“你為什麼不自己給結城?”
霧山天和苦笑道:“我害怕他看到後會生氣。”
“你們吵架了?”
“沒有,”霧山天和的笑容有些苦澀,“諸伏先生聽說警局爆炸事件嗎?”
諸伏景光揉着眉間,滿是愁容。
“聽說了。”
這些天事情總是一茬一茬地冒出來,他為了這事還偷偷跑了趟警局。
他剛想開口囑咐霧山天和最近小心一點就聽見他開口道:
“是我做的。”
“什麼?”
諸伏景光懷疑自己的耳朵壞了,“你剛剛說什麼?”
霧山天和盯着水杯中上浮的茶葉平靜地說:“警局裡的炸彈是我放的。”
“你……”
“炸彈傷亡的人都是組織派來的卧底。上級他們都知道。”
諸伏景光的表情逐漸空白,已經不知道要先說哪件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