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馬西說了,他這兩年為我搜羅了不少寶物,但是都被你們搶走了!”
“……怎麼可能?!”目鈴不可置信地喊出聲。喬馬西這種人怎麼可能會為别人搜羅财物,就連珠寶,他也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貪欲偷取的。
博庫潘恩怎麼會相信這樣的謊言?!
羅咬牙:“我們根本沒有見過那些财寶。”
博庫潘恩卻顯然不信:“桀桀桀,喬馬西說在你們身上,你們最好還是乖乖交出來,不然我不介意滅了你們這小小的海賊團。”
佩金大聲喊道:“我們真的沒有!是喬馬西騙了你!”
“桀桀桀,喬馬西怎麼還敢騙我呢?倒是你們這群小鬼頭,一看就像是真正的騙子。”
羅咬緊牙齒,牙關輕輕瀉出一聲不屑輕蔑的氣音。
“這家夥,是說不通了。這麼蠢,難怪被喬馬西耍了兩年。”
羅的手心悄無聲息地出現一團旋轉的藍色薄膜。忽然,他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使得意識逐漸昏沉。
目鈴也搖晃了幾下身體,努力向後看去——
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一個頭戴防毒面具身穿花色棉襖的男人從船艙裡走出,手中的□□正向外噴散着無色的氣體。
“你……是誰?……你,是什麼時候……”
……
唔。
我是在哪兒?為什麼感覺這麼累?
目鈴是最後一個蘇醒的。她醒來的時候隻感覺全身無力,再一低頭,原來是手上的海樓石手铐作的怪。
羅顯然也被戴上了海樓石枷具,此時背靠在牆邊閉目養神,聽到目鈴的動靜才睜開了眼;另外三隻也很慘,享受了手铐加腳铐的待遇,想要變換姿勢都顯得極為困難。
門外看守的人員看到幾個人都醒了,便拿起電話蟲跟對面說了幾句話。之後,應該是接收了什麼命令,他走過來打開牢門,粗暴地扯起幾個人的衣領。
“都給我站起來,船長要見你們!”
幾個人勉強站直了身體,被推搡着向前走去。
目鈴已經不是第一次享受海樓石待遇了,深覺自己流年不利。她一邊歎氣,一邊努力讓自己不要軟倒下去。
他們經過的路上,本來還在高聲談笑的海賊都停下來,不懷好意地盯着他們。粗略一看,果然有好幾十人。
再細想博庫潘恩還有更多的船,海賊團總人數應該高達數百人,遠不是區區五人的紅心海賊團可以抗衡的。
幾人被帶到了一間寬敞的屋子。屋子最裡面的中央擺着一張巨大的鋪着綠色海獸皮的座椅。博庫潘恩就坐在上面,往嘴裡噸噸噸地灌酒。
“桀桀桀……嗝~”
博庫潘恩将酒杯扔到一邊,打了一個心滿意足的酒嗝。他将手臂撐在扶手上,“現在可以說實話了嗎?說吧,你們把老子的财寶放到哪裡去了?阿基說沒有在你們的潛水艇裡發現寶物。”
阿基?就是那個身穿花棉襖的男人嗎?他是什麼時候潛到潛水艇裡的?
羅沒有馬上開口,他還在思考對策。
但顯然博庫潘恩沒有多餘的耐心,他往幾個屬下處看了一眼,失望地歎了口氣:“唉,阿基、弗裡和拉蓬呢?怎麼幹部都不在?”
“船長,拉蓬大人在訓練新人,阿基大人還在清點從他們潛水艇搜出來的東西,弗裡大人外出仍沒有歸來。”
“這樣啊,算了,便宜你們了。”博庫潘恩随便指了一個人,“去,挑個看的不順眼的,給他們的船長表演一番。”
什麼意思?什麼“表演”?目鈴心頭湧上不好的預感。
那個被随手指到的莫西幹頭發出受寵若驚的歡呼,獰笑着走上前來。他也不敢挑挑揀揀耽誤首領看戲,直接朝着離他最近的企鵝帽的心窩狠狠踹去。
“佩金!”幾個人都驚怒出聲。
佩金蜷在地上,任誰都能看出他的痛苦,但是他咬着唇,一聲不吭。
“桀桀桀,這隻是第一個,接下來換誰呢?你,紫頭發的,你随便再挑一個吧。”
“好的博庫潘恩船長!”博庫潘恩右手邊肌肉虬結的紫發大漢活動一下手腕,他目光略過貝波,落在目鈴身上,對着她嬌嫩的臉比劃了兩下。
目鈴閉上眼。
大漢啧啧了兩聲,喉嚨裡喘着詭異的興奮的粗氣,高高舉起拳頭,對準她的臉大力砸了下來。
“目鈴!”千鈞一發之際,理她最近的夏奇歪過身子,替她擋了這一拳。
隻一擊,目鈴就好像聽見了鼻梁骨斷裂的聲音。
“住手!”羅目眦欲裂。
“住手!”目鈴帶着哭腔的聲音同步響起。
博庫潘恩顯然很滿意幾人的反應,“嗯?小鬼,你想好要怎麼跟我回話了嗎?”
羅壓抑着怒氣,微微張嘴正欲說話,目鈴卻搶先一步開口:
“博庫潘恩船長,您實在是太強了!我很想把财寶歸還給您,但是财寶的下落隻有我們船長才知道。
“我們的船長是個貪财頑固的人,同伴的命在他心裡還比不上财寶來得重要,您再怎麼打我們,船長也不會開口的。
“請您允許我私下勸說我們的船長,您放心,我一定會勸說成功的。”
“目鈴……”
“哦?”博庫潘恩饒有興緻地撚撚胡子,“看來還是你這個小女娃比較懂事啊。那行吧,我給你一天,不,一個晚上的時間,明天早飯的時候,我希望能聽到你的好消息,來人,把他們關回去。”
“是!博庫潘恩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