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是秘書的,一條是一個特别喜歡拍馬屁的下屬的,還有一條來自于難得熬到零點沒睡的雲女士。
雲女士還說:「整點慶祝,以顯示我對兒子的珍重,生日禮物就不給了,發你個紅包吧。」
下邊是轉賬一千。
韓秉宗回複了雲女士,插科打诨一番,又讨來了520紅包,再簡單地對秘書和下屬表達感謝,退回到聊天列表,依然沒有看到初昕的消息。
韓秉宗長長呼出口氣,放下了手機。
杜學杉和董子毅都不肯伸手援助,韓秉宗就隻能自己倒騰着表白計劃。
表白必然要有形式,如果他直接沖上前對初昕說“我還喜歡你”,估計會被初昕罵一句“神經”。
韓秉宗肯定得好好謀劃。
他慎重到了極緻,以至于瞻前顧後,生怕計劃有個錯漏與不當之外。
結果到了一個月之後,他都還沒能想出一個令自己滿意的表白方案。
而計劃趕不上變化,因為韓秉宗公司的海外項目洽談出了些問題,需要他這個老闆親自出馬。
自11月底起,韓秉宗就前往美國出差,一去就是大半個月。
雲雅茵依然在積極地為初昕安排相親。
為此,遠在海外的韓秉宗更覺緊迫,他想讓杜學杉和董子毅幫他盯着點,不要讓懷着歪心思的男性靠近初昕,但杜學杉董子毅兩人皆表示與他們無關,不想摻和。
杜學杉在電話裡同他說:“我最多給你報個信,萬一昕昕身邊真出現這麼個人,跟你說一聲,斷她桃花這種事情我可做不出來。”
幾天後,杜學杉又同他說:“我覺得你需要注意一些,昕昕可能有情況。”
因為時差,韓秉宗接到杜學杉電話時還是清晨六點多,被電話鈴聲吵醒的他本還有點兒起床氣,一聽這話,猛地從床上坐起,“什麼?”
“我也隻是懷疑,”杜學杉說,“男人的直覺,就感覺昕昕怪怪的。她生日不是快到了麼,我們就商量着辦個party,但她推三阻四的,像是要跟誰去單獨過一樣。”
初昕的生日是12月17日,隻剩下一周的時間。
韓秉宗握着手機的手緊緊繃起,手背青筋隐現,“那她到底要跟誰過生日,你倒是去問個清楚啊,問過琳琳沒?她知道嗎?”
杜學杉隻是個報信的,可不慣着韓秉宗的脾氣,“自己問去,我通知你一聲已經是我和你友情的見證了,你不要得寸進尺,我說了我不摻和你跟初昕的事兒。”說罷就挂了電話。
一整天,韓秉宗工作都心不在焉。
他詢問陳若琳初昕的生日怎麼安排,陳若琳回了他一個“不知道”。
問初昕想怎麼過生日,初昕的回複是:你在國外操心這個幹嘛,忙你自己的。
什麼都問不出來,就隻能韓秉宗自己胡思亂想,越想越慌。
他甚至有立馬飛回國的沖動,海外項目黃了就黃了吧,錢沒了再賺就是。
第二天,韓秉宗甚至看起了回程的機票。
結果杜學杉發給他一條消息:「昕昕答應辦個生日party,昨天可能是我想多了。」
韓秉宗:“……”
他被杜學杉氣得快要吐出一口老血,一顆心髒大起大落。
但韓秉宗心中的危機感并沒有因此下降。
不能因為此番有驚無險就徹底放松不是嗎?
接下來的三五日,韓秉宗把時間排得滿滿當當,誓要将這邊的工作壓縮到這幾日全部完成。
他就像打了雞血,不知晝夜,連軸轉地工作,令底下的員工叫苦連連,也把合作方那些個外國人吓得不清。
也不知合作方是不是被他的工作狀态震懾住,跟他們的洽談居然變得順利起來,還真讓韓秉宗在幾天内将海外的工作告一段落。
他立即買上機票,算算時間,可以趕上初昕的生日。
韓秉宗想在初昕生日當天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