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回想一下，就在你參加競賽集訓的前一天。”

初昕似乎愣了一下，看神情是想起了什麼。

但她好似早就不再糾結于那些，輕輕笑了聲，“那你表白真是含蓄又幼稚。”

韓秉宗還想說些什麼，側頭看她一眼，卻見她又低下了頭，拿着手機打字，掃過去能看到是微信的聊天界面。

他看得出來，初昕對這個話題沒有興緻。

韓秉宗隻能先止住了這話頭，轉而問：“大半夜的，跟誰聊天呢？”

他們在杜學杉家的度假别墅裡玩得晚，這會兒已經過了零點。

“朋友。”初昕言簡意赅。

韓秉宗挑眉，“哪個朋友？你還有什麼朋友是我不知道的？”

“我國外的朋友你明明一個都不知道。”

韓秉宗噎住。

是啊，她國外的朋友他又知道哪個？

曾經他們對彼此的一切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就算是冷戰最長的那次，初昕不再去學校，他們碰面的次數減少，關于初昕的事情，他依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就連初昕跟冬令營認識的男生聊得火熱這件事，他也知道前因後果。

那時候雲雅茵還會在他跟前念叨，“等你高考完，你想談多少次戀愛媽都随你，你看昕昕，保送合同簽完，她想談戀愛你琴姨一點兒都不插手，還是跟她一樣保送到A大的呢，你看這多好。”

可是自打初昕出國後，關于初昕的事情，他知道得越來越少。

不知道她在國外有多少朋友、處不處得來，不知道她學業的壓力大不大，不知道她是怎麼跟她那位華裔男友認識的，也不知道她分手的時候傷不傷心、有沒有哭。

什麼都不知道。

韓秉宗又看了眼初昕，她還在手機上聊天，打字時嘴角帶笑。

沒事，他想。

至少現在，初昕回來了。

又跟從前一樣，在他身邊。

他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