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名單涉及範圍很廣,有組織派去各個地方的間諜成員,大約六十多人。”
六十多個,而且是有照片的簡曆,就算一張A4紙寫四個人,那也至少要15張,還是有點厚度的,這都能被拉姆斯混在交易物品裡帶出來,他還真是個人才。
“警視廳公安部也有?那上次出賣蘇格蘭的那個人是不是也在名單上?”南希羽當初雖然成功救下蘇格蘭,但是零組那邊始終沒有查出給組織遞卧底情報的人是誰。
如果這份名單裡有,那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拿到手,就知道了。”聽到諸伏景光的組織代号,安室透的神色有些陰沉。
随後,他看向拿着兩個手機翻閱情報的南希羽,單手把人抱起,快步走出員工休息室:“所以這次的事情很危險,你一下下都不可以摻和。”
上一次就是這樣,明明安室透說過諸伏景光的事情不需要南希羽做什麼。
蘇茲酒在組織的地位不低,因為一些原因,她和貝爾摩德一樣,都頗受組織BOSS的信任,那次任務,她本來就是作為監督者接下的。
所以,在安室透的預想中,他隻需要南希羽在做任務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或者幹脆和平時一樣臨時請病假就可以。
在隻需要對付黑麥威士忌一個人的情況下,提前被南希羽劇透完相關情報的安室透有信心幫助諸伏景光成功逃跑。
但是,南希羽居然在任務執行當天,不聲不響的,直接帶着諸伏景光走了。
連安室透都沒有通知,什麼計劃也沒做,就那麼跑了。
結果呢。
變成現在這幅小孩子的模樣。
去接南希羽出院的那天,看到變小的南希羽,安室透其實很生氣,他當時是真的想把她強行送到國外去,讓她再也不要參與到組織的事情裡來。
這麼做雖然她會不高興,但能保她之後的人生都平平安安。
安室透知道,隻差那麼一點點,南希羽就為諸伏景光搭上了她自己那條命。
諸伏景光是安室透的幼馴染,他可以為了諸伏景光出生入死,但安室透不希望有人因為他的原因,替諸伏景光去死。
這樣不管是對誰,都不公平。
所以,安室透現在也不想南希羽參與到本次任務中來。
猝不及防被人抱起來,南希羽下意識握緊手裡的手機,雙手一伸,撐在安室透的肩膀上:“安室先生,不帶這麼玩的。你把情報都告訴我,然後讓我打道回府?”
“我要是什麼都不說你就會乖乖回家嗎?”安室透的腳步不停,朝着大門方向快步走去。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啊。
“可你都告訴我,豈不是勾得我更不想回家。”把兩支手機塞進防水的防曬衫口袋并拉上拉鍊,南希羽推開安室透的肩膀企圖跳車。
“那我下次不告訴你了。”左手一伸,安室透扶着南希羽的背,把車門焊死不給跳。
眼看離大門越來越近,南希羽有些着急,她一抿下唇,一吸鼻子,準備開哭。
結果安室透比她反應更快,直接掏出手提袋裡的手帕往她臉上一蒙,“不許哭,我不會上當的。”
被手帕糊臉的南希羽不信,她将頭埋入安室透的肩膀,小聲的開始抽泣。
滾燙的眼淚隔着手帕一點一點的浸潤安室透的衣服,他的腳步也随着哭泣聲越來越慢。
最後他停在一處陰涼的地方,抱着南希羽坐在長椅上,一下又一下的輕輕拍打她的後背。
“哈哈哈哈哈。”沒拍幾下,南希羽就被安室透的反應逗笑,她擡起頭笑嘻嘻的看向安室透,“安室先生,你哄小孩呢。”
安室透隻是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真是欠你的。”
拿手帕擦掉眼淚,南希羽歪着頭想了想,知道安室透是在說諸伏景光那件事。
“你不欠我的。”當時說好的,南希羽救下諸伏景光,安室透給她開證人保護計劃。
“那是組織欠我的。”欠她幾十條命,南希羽抱着安室透的脖子湊到他耳邊,原本上揚的聲線驟降,嗓音冷淡又漠然,“那種玩意兒,就不應該存在。”
如果沒有組織,大家都會好好的。
她能感覺到安室透扶着她後背的手在默默攥起拳頭,對于組織,他們有着同樣的厭惡和同樣的目的。
收起手帕,南希羽正準備和安室透再商量一下這次任務的事情,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女聲。
“那個小朋友好像是小魚?小魚!”毛利蘭充滿活力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南希羽回頭看去,隻見毛利蘭、工藤新一和一位戴着發箍的女生正站在大門右邊的更衣室出口,應該是剛剛換好衣服從裡面出來。
“真的是小魚,早上好呀。”毛利蘭帶着兩人走向南希羽和安室透坐着的長椅。
“早上好,小魚。”跟在毛利蘭身後,經常在案發現場和南希羽碰面的工藤新一也朝她打招呼。
“早上好,小蘭姐姐,新一哥哥。這位是?”南希羽看向一旁身上穿着性感比基尼的女生。
“這位是鈴木園子,我的好朋友。”毛利蘭抱住鈴木園子的手臂,拉着她走到南希羽面前。
“你好啊,小魚。”鈴木園子向南希羽露出一個大方的笑容,随後她又看一眼安室透,湊近毛利蘭說了句悄悄話。
“你們好,我是小魚的監護人,安室透。平時真的非常感謝你們對小魚的照顧。”安室透露出他極具代表性的陽光又清爽的笑容,向三人做着自我介紹。
“沒有沒有,小魚是個非常聰明懂事的孩子,經常給新一提供破案線索。”聽到安室透的話,毛利蘭趕緊擺擺手。
說起這位工藤新一,安室透常常能在吃晚飯的時候聽南希羽提起,是一位非常聰明的高中生偵探,而且和南希羽一樣,是個走哪哪有案子的案件體質。
南希羽要是知道在安室透心裡她和工藤新一一樣吸案子,肯定要找他開辯論賽。
明明是米花案子多,怎麼能說她是案件體質呢?
“你們是剛剛進場嗎?那等你們換完衣服,我們一起去玩吧,人多熱鬧。”毛利蘭看兩人都還沒換泳衣,提議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她沒帶泳衣啊,南希羽偏頭望向挎在安室透手臂上扁扁的手提袋,想着去哪裡變一套出來。
“我不用換。”安室透搖搖頭,随後他轉頭看向南希羽,笑眯眯的問她,“你要不要去換泳衣?突然想來水上遊樂園玩的小魚小朋友。”
死去的爛借口突然對她發出一擊回旋镖。
作為根本沒打算下水還瞎說自己想來玩水的小魚小朋友,南希羽被安室透的話打出暴擊,她惱羞成怒的一把薅住安室透的頭發,一字一句的說:“我,也,不,用!我,怕,曬!”
松開安室透的頭發,南希羽抱着他的脖子,低頭湊到他耳邊小聲抗議。
“你不許揭我的短。”
安室透對此,隻回應一聲輕笑。
【哈哈哈哈哈。】
【小戲精你也有今天。】
【讓你随便說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