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晉江文學城

司盛突然被頂了一下，是李廷雲養的小鹦鹉醒了過來，迅猛地用腦袋撞他的腳。

難為睡到一半的小動物了，睡到一半還被喊起來投入工作。

司盛眯着眼睛，這樣的姿勢他看不見李廷雲的神色，卻能聽見李廷雲喉管裡起伏的呼吸，充滿了壓抑的欲望，像掠食前耐心準備的掠食者。

李廷雲咽了下口水，從悶悶作響的喉嚨裡吐出一句：“……真的不能。”

司盛舔濕幹燥的唇，瞥見李廷雲紅得要命的耳尖，呵着氣湊上：“你不喜歡我這麼叫你嗎，哥哥？”

怎麼可能不喜歡。

喜歡的要命。

“喜歡，喜歡的！”呼吸打濕司盛的後脖頸，帶起一片片肌膚的浮色。

司盛的唇沒有離開李廷雲的耳朵，反倒伸出舌尖探進去，“那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呢？”

“李廷雲，*我。”

“我等不到明天了。”

*

後半夜時間很長，長到司盛修長的手在李廷雲的後背上劃出無數的紅痕。

床鋪被深秋的早霜打了一遍，滾一圈白霜就化成了水。

一片一片全是白霜融化的痕迹。

開始的時候，李廷雲被小老闆哄着，每一次他想停下的時候，小老闆就會湊到他耳邊帶着顫音喊他哥哥。

讓他繼續。

汗濕的頭發絲打濕了小老闆修長的手指，小老闆拽着他短硬的頭發，嘶啞着問他是不是沒吃飯。

後來，李廷雲發了狠。

給啞着嗓子的小老闆喂完水後，沒讓人休息。

抱着無力的人去了浴室。

洗手台是個好地方，鏡子能照出整個浴室的場景，也能照出正在照鏡子的人的全貌。

李廷雲把司盛壓在洗手台上，摟着小老闆看向鏡子。

浴室的燈光大亮，乳白色的光會柔化人臉上的瑕疵，卻柔化不了人面上的溫度。

司盛看着鏡中的自己。

唇是潤的，上面是李廷雲剛吻過的痕迹。

臉是紅的。

胸膛是粉的。

他側過臉，費力地反手去推李廷雲，一貫聽話的人，卻始終沒有停下動作。

“我……不……喜歡……”這種知識。

司盛的手被抓住了，他的聲音嘶啞難聽，幾乎要說不出來話了。

李廷雲一隻手抓着小老闆的手，放在自己的身前揉捏，另一隻手抓着洗手台的手指發着緊，提腰往裡聳來了一把。

他蹭進小老闆藏在發絲裡的耳朵邊，聲音裡全是釋放出來的情欲：“你喜歡。”

“哥哥，你喜歡的。”李廷雲舔唇，舌尖也蹭過小老闆的耳廓。

“我也喜歡。”

司盛的理智徹底崩潰。

再後來，小老闆坐在洗手台上，冰涼的洗手台貼着他的肌膚，後背糊住鏡子。

他抱着李廷雲的腦袋，說不出話，淚珠一顆一顆落。

李廷雲擡起臉，伸出舌頭舔幹淨小老闆下巴上淚珠。

一滴一滴帶着鹹味。

他握住小老闆的手。

用那雙修長的手，有時候抓着他的肩膀，有時候按着他的胸膛。

有時候還要勻出經理安撫，滿屋子胡亂撲騰的小鹦鹉。

無論做什麼，這雙手再也做不出推拒的動作。

李廷雲做了個透，直到天邊泛起晨光，小老闆完全沒有了意識。

清理、換床單、關燈、睡覺。

李廷雲在躺下之前，給今天要來的劉老闆發了消息。

簽訂合同延遲到了下午。

他不擔心劉老闆跑路。

他對自己的菜有百分百的信任。

李廷雲放下手機，挪了挪枕頭，湊到小老闆身邊。

他伸出手，有技巧地揉了揉小老闆的後腰、手腕，最後蓋在小老闆平坦的肚子上。

他很克制，每一次要來了，都會脫出去，生怕再次讓小老闆發燒。

如果全都存進來，李廷雲眯着眼睛，嘴角勾起弧度。

這種事情，誰會不喜歡。

*

當天下午兩點鐘，司盛終于醒了。

他睜開眼，熟悉的場景在現。

李廷雲垂着腦袋，跪在床前，眼睛亮晶晶的，身後蓬松的大尾巴撲扇着地面。

慣常的做錯事認錯的手段。

“你……”

什麼責怪的聲音都攏在嗓子裡。

司盛連手指都擡不起來。

李廷雲端起水杯，将吸管湊到小老闆的嘴邊。

司盛伸出舌頭含住，用力地吸了幾口。

腮幫子都疼。

李廷雲把空着的水杯放在床頭櫃上，擡手去掀被子。“哥，你怎麼樣？”

司盛下意識地往後退，還沒動一步，腿就發軟。

司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