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瑗往後退了一米，面帶警惕：“什麼東西？同名玩具嗎？”

蘊甯：“……”

蘊甯給她解釋了一番，包括為什麼配備、為什麼能申請和申請過程。

沈瑗聽完，沉默許久，然後說：“我回去必須跟我媽說聯姻對象pass掉軍部的，這種擔驚受怕自己還要學槍的生活我不要過。”

已經過上的蘊甯：“……那你加油。”

不過沈瑗的話确實讓蘊甯想起什麼。

出發之前，裴叙難得沒有一大早去作戰中心，蘊甯檢查自己那些東西時想到什麼，扭頭去看裴叙，故意問他：“裴叙，如果有人跟我搭讪怎麼辦？”

蘊甯帶的東西不多，圖個方便，覺得到了那裡缺什麼再買就是，但裴叙還是在她旁邊跟她一起，檢查得很認真。

裴叙聞言，緩緩皺了眉，看得蘊甯收了臉上的笑才冷聲答：“别理。”

蘊甯确實是有着會被人頻頻搭讪的長相，k5星作為旅遊勝地又人多嘴雜，裴叙被她這麼一假設才意識到這個問題，表情有點不大好看。

“……”蘊甯哦一聲，又偷偷打量他：“會不會不太禮貌？”

裴叙沒有那份閑心去教蘊甯對搭讪的人如何禮貌，他看着蘊甯，半晌，才給了一個不會吓到她的回答。

他視線停在她的無名指，“給他們看這個。”

“嗯？”蘊甯舉起手，後知後覺地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這又不是戒指……”

“當成戒指。”裴叙語氣很平淡，少見地打斷了她，說：“跟他們說你結婚了。”

……

想到這裡，蘊甯不由又看了看指間嚴絲合縫的圓環。

她到這裡兩天了，也就發發信息，還沒跟裴叙打過電話。

覺得他忙，又覺得才一兩天而已，又是信息又是電話，未免顯得太粘人了。

别墅最後一點餘晖浸成暖色，高大的棕榈樹擋住部分落地窗外的景色，蘊甯和沈瑗窩在沙發上看喜劇時，腕間的圓環響了。

信息和視訊的提示音不一樣，沈瑗看都不看她，“賭什麼？我猜是裴上校打來的。”

蘊甯：“……”

生怕沈瑗再說什麼，蘊甯趕忙起身，去了卧室才接通。

她清清嗓子，接通電話。

裴叙撥來的是視訊，鏡頭卻沒對着他。

蘊甯看着不知被什麼擋住的鏡頭，準備提醒一下的時候，畫面變了。

是翠翠。

這小貓湊近鏡頭，表情有些好奇，看到畫面上的蘊甯，喵了一聲，伸出爪子去碰藍色影幕。

隻是不待它碰上，鏡頭又移遠了，随後一下子翻轉過來。

鏡頭隻能看到裴叙的下巴往下，看樣子是在家裡，裴叙沒穿外套，穿了件黑色的毛衣，然而這畫面也是隻一晃就消失了，裴叙調整好了角度，蘊甯看到了他的正臉。

驟然看到這麼一張臉，即使隔着屏幕，蘊甯還是呆了呆，犯了下花癡。

她面上裝的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怎、怎麼了？”

怎麼突然給她打了電話？

裴叙沉默一會兒，說：“怕你想翠翠。”

确實想，所以每天看好幾次攝像頭。

蘊甯哦了一聲，因為看到了翠翠，又看到了裴叙，所以心底是抑制不住的開心：“首城現在幾點？”

“淩晨三點。”

“這麼晚？”蘊甯驚道：“你怎麼還不休息？”

“軍校有考核，剛結束”

“那你明天要補覺啊，一定要睡夠……”蘊甯又開始絮絮叨叨的：“飯呢，今天沒拿營養劑對付吧？”

“沒。”

蘊甯怕裴叙休息不夠，不敢說太多話，問了幾句就讓他趕緊休息。

隻是挂斷前，蘊甯聽到了裴叙透過電話傳出的低磁聲音：“我接下來幾天都不會很忙。”

“嗯，正好能好好休息啊。”

“……”

在一片沉默裡，蘊甯意識到什麼，試探着問：“那，我能給你打視訊嗎？”

“可以。”她聽到裴叙這麼答了一句。

-

淩晨三點的作戰中心還是燈火通明，這是常态，裴叙在這裡有休息的房間，所以之前常常不回榮錦。

以前不回是因為程蘊甯，現在不回也是因為程蘊甯。

榮錦沒了其他人，竟也會讓他覺得冷清。這兩天他都在作戰中心留宿，還讓周澤把翠翠接了過來。

挂斷電話，裴叙想，蘊甯要麼是膽小，要麼是騙子。

說了會想他，但到現在才打了一通電話。

——還是他打過去的。